周順剛才告訴我說,他假死之前的所有事基本都是在騙我的,我本以為那也是假的,現在看來當真有存在。
“的確是真的,也的確異常難得。若不然的話那老頭又豈會知道的事?又豈會費盡心思得到?”
我恍惚之間明白了,接過話茬說:從那時到現在你一直在不斷的尋找,試圖讓得長生復活,對嗎?
“對。”周順點頭嘆息說:“沒有了的藤蔓心臟就像是一個停止運轉的機,長生是機的外殼而藤蔓心臟是機的核心,藤蔓心臟停止運作長生不會死。重新賦予藤蔓心臟力量,讓它再度運轉起來長生就會活過來。”
我咂著,真的是深驚詫,這樣一來長生的完全就像是一臺機一樣。
“不尋常見,我尋找了許多地方找了許多年才不過只找到了能夠維持長生五年生命的劑量。而且這些還不是在一個時間段獲得的,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嗎?”
我沉默著不吭聲,心里能夠明白周順的痛楚。如果是同一時間段找到的,能夠維持長生五年的生命,那周順心里還會好過一點。可偏偏不是同一個時間段找到的。
打個比方說,十年前周順找到了許,他迫不及待的給長生服下,長生活過來以后卻只能活一年,一年后將會再度死去。到時候他的機能將會停留在這一年,這也是為何幾十年過去,長生才八九歲的年紀。
其實長生已經五十多歲,之所以是現在這般模樣,那是因為這五十多年中長生‘死亡’了四十多年,而這四十多年里長生的機能是不會生長、下降的,由此才保持現在的模樣。
“不對啊,圣心妖樹共存在莽荒古城,你知道莽荒古城為何不知道圣心妖樹就在那里?”我皺著眉問了一句關鍵問題。
周順搖頭說:莽荒古城的事我也是在你去之后才知道的,而且當時我只知道魔書神圖存在于莽荒古城,并不知道圣心妖樹也在。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可沒多久又覺有問題了。
周順假死之前告訴我說,去間帶上長生,那里有救治長生的辦法,我帶著長生去了莽荒古城,那里存在著圣心妖樹,的確能夠救治長生,這還是說明周順早就知道莽荒古城有圣心妖樹的存在!
我剛要開口繼續詢問,周順卻說:耽誤的時間不了,繼續走吧。
我無奈,只好閉上跟著周順繼續往里走去,這件事只能放在以后再問。
這里曾是古墓,不過現在卻被周順改造的另有一番風味,狹窄的走道上方每隔三四米便會有一個小型的燈泡將通道照亮,也不至于行走的時候索索,減緩作。
往前走了沒多久,我們的視野變得空闊起來,看來這里之前也是一墓室,只不過周順沒有將這里改造。
周順沒有帶著我在這多做停留,直接轉向墓室左邊的通道繼續前行。跟在周順背后,我好奇的看著周圍,手著墻壁時,發現墻壁異常堅,估著用錘子都很難砸開。
更奇特的是周圍的墻壁明顯是土壁,既沒有巖石也沒有水泥,也不知道古人到底是如何將這里建造的那麼牢固。
走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周順慢慢停下了腳步,我好奇的頭看了一眼,發現前面三米不到的距離有著一道巨大的石門,石門將通道隔離,里面有什麼東西也不清楚,不難猜測的是目的地應該就是這里了。
“里面的東西可能會讓你覺到不適,你提前做好準備。”周順扭頭提醒我說。
我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心想周順擔心的有點兒多余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寧郎,什麼稀奇古怪、腥場面沒有見過?
周順像是看了我的不屑,淡淡的說: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的圣心可能會覺不適。
我愣了一下,想要問什麼原因。周順卻沒有再多說,走到石門前手推了石門。
石門發出轟轟的響聲,在周順用力的推下,緩緩地由中央朝著兩邊打開。
我本以為這石室里面和之前的走道一樣,都被周順加改出了燈泡,實則卻不以為然。其中沒有燈泡照耀出的亮,只有火把搖曳出的火。
石室以圓形呈現,數十火把鑲嵌在距離地面接近三米多高的石壁上,因為火把高外加上多的緣故,倒也將整個石室照耀的發亮,只是不知道這火把是周順用什麼東西制作的,可以維持這麼長的時間。
石門打開之后,我們腳下是一座小型的拱橋,而在拱橋下方則是一個寬約三米,深度不知的渠。這渠以圓形的方式圍繞在這件墓室當中,乍一看就像是古時候皇宮中的護城河一般,牢牢的將皇宮為主。
剛開始我還沒怎麼在意,周順也沒多說什麼,在石門打開的時候就踏步走上了拱橋。我稍微猶豫一會兒,也跟著走了上去。
就在我兩只腳剛踏上拱橋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兩只腳落地的一剎那,我心里突然生出一抹厭惡,這厭惡死死的填充在我的心臟當中,讓我忍不住想要吐,甚至有種快速離開這里的沖。
我扭曲著臉頰,用雙手死死的捂住心臟,慢慢的蹲了下去。
現在的我有點兒明白周順那一句‘不是怕你不適,而是怕你圣心不適’的話是什麼意思,大概周順早就料到圣心會在我表現出這種異常來,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一直都很安靜的圣心,為什麼好端端的會突然給我帶來一陣厭惡的覺?
圣心在我上,我能會得到這種覺,這就好像是圣心在排斥這個地方,排斥著這個石室。
我咬著牙甩了甩頭,想要站起,眼角卻突然撇到了小型拱橋下的渠。
看到渠的東西時,我瞪大眼睛,一屁跌坐在了地上,抬起頭駭然的瞪著前面的周順。
周順不知是察覺到我沒跟著他繼續走,還是察覺到了我在看他,他停下腳步,回頭了我一眼,疑的問:“怎麼了?”
我額頭上冒出冷汗,手指著旁邊的渠問:周哥,這里面是怎麼回事兒?
渠以我們站著的小型拱橋像是兩極一般分兩邊,一邊呈現白,一邊呈現黑。
單是如此,我也不足以被嚇到,更不足以讓圣心覺到厭惡。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圣心為何會對石室產生排斥了,因為這石室簡直就是一人間地獄!
圍繞著石室的渠,白的一邊為骨海,黑的一邊為海,兩邊雖在同一渠,但卻完全沒有混合在一起,就好像中間有什麼東西將它們隔離到一滴不的地步。
骨海當中到充滿雪白的末,在這末上方還有數十骨骸,這些骨骸有的是完整,有的則是殘缺,有的甚至只有骷髏頭。
海當中風平浪靜,就連一圈漣漪都不曾起,那些鮮不知道是人的鮮還是的鮮,大量的混合在一起顯得漆黑,像是一灘黑水一般。
我左邊心臟的跳忽快忽慢,圣心帶給我一陣又一陣的作嘔,好似圣心恨不得我現在就離開這里一般。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紫竹林里到底藏著什麼嗎?”周順低頭看著我,輕聲說。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看向周順說:“紫竹林的和那顆心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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