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七十年前就該死在那里的,只不過我非但沒死,還茍延殘了七十年,如今再次回到那里也算是了卻我心里的一樁夙愿。”董老大嘆息一聲說。
我瞇著眼睛,總覺事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看到董老大在船上殺我的場景。
“什麼時候出發?”方想不知道這些,見董老大準備去,當即就開口詢問。
董老大想了一下,說:這一去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給我一天時間讓我了卻一下后事,明天下午三點你們來庭樓找我。
“董老大你放心,有我們在你不會出什麼事兒,你只需把我們帶到萬妖殿就行,其余的事和你沒關系。”方想笑著說。
董老大卻是搖頭說:落花街的神相瞎眼唐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們三一愣,不知道董老大好端端的提起瞎眼唐是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董老大什麼意思,但我們還是點了點頭。
董老大說:“前段時間,神相瞎眼唐來了一趟落花街,我久聞神相瞎眼唐的相了得,便是慕名前去。瞎眼唐只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我好奇的問。
董老大苦笑的說:他祝我長命百歲。
聽到這話我們三都愣了,但片刻后就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年董老大剛好一百歲,而瞎眼唐在看了董老大的面相后卻是祝他長命百歲,這不明顯是在說董老大只能活到一百歲嗎?
董老大說:神相瞎眼唐不可能是浪得虛名,聽到他的話后我便開始小心翼翼,誰知危險沒等來卻等來了你們。所以,這次出海我怕是兇多吉。
這話一出口,我們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后董老大讓我們等他一天,明天下午三點的時候來庭樓找他,到時候他就帶著我們去尋找海島。
事已至此我們多說也無用,兩天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了,商量好事宜后我們三個便是起告辭了董老大離開了庭樓。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一下說:明天出海的時候,我們防著點董老大,我總覺得他不是真心實意的幫我們。
夢中的事我沒告訴方想他們,這倒不是我想瞞著他們,而是本無法解釋。
方想明白我的意思,不過他卻是滿臉不在乎的說:一個老頭能掀起什麼風浪?傻蛋你有點兒多心了。
如果沒做那場夢的話我也不會擔心,偏偏我做了那麼一場夢,而且夢中董老大還要拿匕首殺我,這樣的話我怎麼能不擔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點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這麼說一句。
方想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屑的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老頭如果真作妖,就先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咱們爺幾個都不是好惹的。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搭理方想繼續往前走。
剛走沒幾步我忽然想起了董老大說的活太歲,就放慢腳步有些好奇的問方想:活太歲是什麼東西?聽著覺怎麼那麼稀奇?
“太歲你知道吧?”方想一邊看著四周,一邊問我。
我點頭說知道。
方想又說:給你舉個通俗點的例子,這太歲是標準版,而活太歲則是豪華版。太歲久服可延年益壽,讓自己變年輕。活太歲這個豪華版吃下去一塊,就能讓自己延年益壽,不需要什麼久服,明白了沒?
我恍然大悟,說明白了。
某種意義上來言這個活太歲的功效要比太歲強上好幾倍,要不然的話也不能讓董老大吃上那麼一塊就可以多活這麼長時間。
不過這東西對我們來言都沒多大用,最主要的還是萬妖殿背后藏著的生死轉,那才是真正的真正的至寶,我們現在就是奔著那玩意去的。
因為明天就要出海的緣故,我們也沒多在落花街逗留,從庭樓回來后就回到了居住的旅館。
依舊是方想我倆住一間,葉當歌自己住一間,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方想睡在一張椅子上,將一雙腳搭在另一張椅子上。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方想忽然喊了我一聲。
我疑的嗯了一聲,問方想有什麼事兒。
“公主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方想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最后才嘆了口氣說出來。
我微微一愣,接著就明白方想說的公主是誰了。
葉當歌對我的態度可以說是一直都有點兒冷淡,整的跟我欠八百塊錢似得,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相著。
我無奈的說:沒事兒,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生死轉。
方想嗯了一聲也沒繼續說話,我也沒再吭聲轉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晨醒來后,我們三人聚集在一起吃了點早飯就出發前往蓬萊城購買裝備。
這次的目的地是海島,水上的裝備自然是必不可。在蓬萊城逛了大半天,我們三買了大量的潛水裝置,最后又在一商場里購買了一些攀巖裝備以及足有一百多米的尼龍繩。
董老大說青銅大門在海底,而從島中通往海底足有八十多米,想要下去這尼龍繩是必須要有的,要不然保準摔醬。
購買完所有裝備后已經快到了和董老大約定好的時間,我們三也沒怎麼在蓬萊城逗留直接帶著裝備坐上一輛出租車趕往了落花街。
下車后,為了以防萬一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利用無相神軀的功能將我的面容變一個陌生人。
方想他們也知道了我完全擁有了無相神軀的能力,所以也沒多驚訝。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我們準時趕到了庭樓。庭樓的大門依舊只開一扇,進去后我們發現董老大正坐在第一層的沙發上等著我們。
見我們進來董老大連忙站起,只是在看到我的時候卻是猛地一愣,扭頭看向方想和葉當歌然后指了指我,意思是想問我是誰。
因為我用無相神軀更改過面容,所以董老大不認識我也是常理之中,不等方想開口解釋,我就笑著說:董老大,我還是我,只不過是用了點兒易容。
說話的時候,我用大的擺遮住臉頰扭過頭,同時心念一,臉上的一陣蠕最后我又變了寧郎的模樣。
董老大也算是646''>老江湖了,見我又變了原先的模樣,單單是驚嘆了一句我易容的高超,接著也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開門見山的對我們說:“我的事已經理妥當了,出海的船我也已經找到了,即可就能出發。”
“那還等什麼,這就走唄。”方想是個急子,聽董老大說船都已經準備好了,當即就站起準備往外走。
董老大站著沒,我有點兒好奇的轉問董老大怎麼了。
董老大眼神復雜,猶豫了一下問我們:“你們確定要去海島尋找萬妖殿?這一去可能是九死一生的事,或許一輩子也回不來了。”
“我算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現在活一天就是煎熬一天,可你們卻不一樣。”
我瞇著眼看著董老大,總覺董老大有點兒退的意思。不過我也不能肯定,只是在心里的猜測,畢竟我現在還沒有黑面看人心的能力。
“萬妖殿我們一定會去,董老大只需要把我們帶到萬妖殿就行,之后的事就不需要你多心,你獨自回來也沒問題。”我開口說。
董老大掃視了我們三一眼,見我們眼神堅定不容決絕,重重的嘆息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裝備我們都已經購置好了,而董老大也找好了船,可以說是萬事俱備,現在只需要趕往蓬萊城的碼頭就可以出發了。
前往碼頭的路上我又用無相神軀改變了容貌,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我才能安心。
算算時間我悄然無息的離開市里到現在也有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帝尊和周順是否在滿世界的找我。
不過我也不擔心,因為我現在也算是孤家寡人,邊除了方想這一個朋友之外也沒有了其余的朋友,所以就不怕他們拿我親朋好友來威脅我。
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
之前的種種謎團看似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心里明白距離真相我還差一步,或許再找到生死轉后我才能邁出這一步得到真正的真相。
最起碼我現在不知道周順和帝尊到底哪個是心懷不軌的人,也不知道那個蒙面人到底是誰。
想這些事的時候我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很是蛋的事。
神人在電話里告訴我讓我好好珍惜眼下的時,這也是變相的告訴我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時間都不多了,我還琢磨著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兒,不是蛋是什麼?
死這玩意任何人都怕,其實我也怕。不過現在的我和別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放在幾個月前我要是早知道自己會死,肯定會被無盡的恐懼所包圍。而現在我經歷那麼多,面對死亡卻能坦然接。
這或許就是黑面、中山裝大叔、周順以及掌教他們口中所說的,命由天定,豈能改之吧。
遙想之前,越是修為高的高手越是喜歡將這一句‘命由天定’掛在邊,這不是裝也不是裝深沉,而是真的如此。
我現在不敢自稱為高手,但我卻能夠理解幾分這句話的意思。
之前我經歷的一切雖說都是有人在背后控,可我若是沒有進紫竹林,又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兒?這豈不就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一切嗎?
這不正就是命由天定嗎?
尋找到生死轉后,我或許會死,可這能放棄嗎?
顯然是不能。
我若是放棄了,我父母以及那些為我而死的朋友,就沒有辦法復活,獨留我一人在世,承這萬世孤清,那又有什麼意思?
所以啊,現在我算是看生死存亡這種回之道了。
死很可怕,以前我總是想不明不白的死會更可怕。現在我倒是覺得,死不得其所才是更可怕的。
死沒有關系,若是能死得其所,那也算是值了。
用我這一條咸魚臭命,換我父母以及那些為我而死的朋友重生,這不就是很值得的一件事嗎?
所以這次尋找生死轉我很坦然,不害怕死亡也不畏懼死亡,更不會退。
說簡單點,老子這就是去找死了。
到達碼頭時,碼頭旁邊停了好幾艘船,有的是漁船也有的是快艇。董老大帶我們走到碼頭最后,那里單獨停了一艘漁船。
看到那漁船時,我心里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的夢能夠預知未來了,也已經能夠確定董老大會在船上殺我,而我則會在萬妖殿殺了董老大。
因為那艘漁船與我夢中所夢見的漁船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我夢里夢到的漁船不是很大,船的最頂部則是飄揚著一塊三角形的紅布,與我面前的這艘漁船基本完全吻合。
這時候,漁船的船艙里走出了一位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常年的出海打漁將這中年人的皮曬的黝黑,彎腰從船艙站起后,那中年人就敦厚的對著董老大擺了擺手。
“他是陳老六,海邊長大的人。萬妖殿所在的海島距離咱這能有小一百海里的路程,通往海島的海域古怪的很,出過不事兒一般的漁船不愿意去。”董老大一邊帶我們往前走,一邊嘆氣說:“陳老六小時候父母就去世了,當時我生意算是有點兒起,可能是這輩子做掘人墳墓的事兒做到了心里就愧疚吧,當時見陳老六可憐就養了他幾年,后來要和他父母做同樣的活計,我這才給他買了艘漁船,讓他以打魚為生。”
這麼一解釋就明白了,別的漁船不愿意去海島多半是害怕那片海域危險一去不回就有點兒蛋了。
有句老話說欺山莫欺水也不是沒有道理,山里的東西在可怕無非就是一些野,而水里的卻不一樣,更何況這還是大海。
陳老六算是董老大收養的兒子,讓他跟著出海他肯定不會多推辭。
說話的功夫我們也走到了船邊,董老大招呼了我們一聲,首先就上了船和陳老六攀聊了起來。
我則是悄悄的拽住了葉當歌和方想,想暗地里和他們說點話。
葉當歌見我拽著的服還有點兒不樂意,蹙著眉甩開了我的手。
我翻了翻白眼沒跟計較,小聲的說: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待會開船的時候都小心堤防著點。
“傻蛋,你也看出來了?”方想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接著輕聲說:船上有火藥味,這陳老六不簡單,上可能有家伙。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我出生那天,爺爺晚上擺了上百桌宴席,卻無一賓客,結果第二天宴席飯菜卻被一掃而空,只留下一條數百米的蛇皮……爺爺說我命不好,需要娶一個新娘子,說完的當晚,就有一個身披蛇皮的美女帶著一個小女孩上門,從此之後,我的命運就此改變,當上了風水神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