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晚上的八點鐘,我父母都已經休息了,我也沒去打擾他們,輕手輕腳的回到了房間。
五娘看到我微微愣了愣,隨即笑了笑說: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麼,怎麼回來那麼早?
“想你了。”我微笑著坐在床邊將五娘攬懷中。
五娘白了我一眼,推開我說:先去洗臉洗腳,不洗不能上床。
我邪笑一聲說,你在床上等著我。
說完不等五娘回話我就跑去洗臉洗腳,全部收拾干凈了,我這才掉服鉆進了被窩里。
我摟著五娘的腰肢,聞著頭發上的清香,小聲的在耳邊用著詢問的語氣說:我們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吧。
“怎麼好端端的想要孩子了?”五娘愣了愣,輕輕地轉過子與我對視著。
我有意躲開五娘的目,淡笑著說:今年我二十六了,再不要孩子以后就老了。
“你有無相神軀,想老也老不了。”五娘手了我的臉,笑嘻嘻的說。
我心中嘆息一聲知道五娘沒有領養孩子的意思,不過我也只是詢問一下,并沒有打算真的去領養。只是,只是我害怕我不在以后,五娘和我父母會孤單。
“既然不領養,那就生一個吧。”
我對著五娘壞笑一聲,隨后就翻在了五娘的上。
二十一號這天,我哪里也沒去一直在家里陪著我父母和五娘。
吃過晚飯后我坐在家門口的門檻上,著煙著夕西下,心中的悲涼無藏。
“阿郎,你有事兒瞞著我。”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后傳來了五娘的聲音。
我微微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五娘就站在我后看著我。
我沉默了一下,丟掉手里的煙手抓住五娘的手,讓坐在我邊,接著說: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你我同床共枕,就算是我有事兒也瞞不住你。
“就因為你我同床共枕,所以我才察覺出你有事兒瞞著我。”五娘抬頭了我一眼,目溫如水,最后出手了我的心口,輕聲的說:阿郎,我能覺出,你最近緒很低落。
我忍不住笑了說:曾經我做夢也想回歸平凡,如今終于夢想實現,你覺得我會緒低落嗎?
“只不過,我有種不真實的覺。”我嘆了口氣,對五娘說: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太多太多次了,如今突然安逸下來,顯得有些不真實,或許是我心里的作用吧,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見我這麼說,五娘方才不繼續糾結之前的話題,將頭靠在我肩膀上小聲的說:經歷那麼多,終于平穩下來不是很好嗎?
“好,怎麼會不好。”我笑了笑,調侃道:“雖然有時候絕、崩潰,但咬牙過來發現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媳婦有了,車子房子也有了。”
五娘白了我一眼,我則是突然說:“明天晚上做點好吃的,做多一些,我約了方想江伯,三胞胎兄弟他們,到時候我們一起登山看一看日月替之景。”
五娘嗯了一聲說沒問題。
“明天早晨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如果他們來了,你就先招待一下他們。”我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說:“最遲后天早晨日月替出現之前趕回來,不用擔心。”
五娘疑的問我:你又要去哪?
“既然有想安穩度日的打算,那就把江湖上的事全部解決。”我微笑著說:“龍虎山客爵長老的位置我坐不坐都無所謂,明天去一趟龍虎山,將令牌還給他們。”
五娘想了一下也沒多疑,嗯了一聲叮囑我路上安全。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抱著五娘聞著秀發上悉的清香味,我心里難極了,眼眶發紅,最后沒能忍住讓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今晚,是我最后一天和他們相了,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晚上我也不會回來。
不是我不想回來,是我本就回不來了。
幸好的是五娘已經睡著了,要不然肯定會發現什麼。
我把五娘的抱在懷里,臉頰上還有著淚痕,我也沒有去刻意的拭,閉上眼睛讓自己強行睡。
第二天早晨起來后,我穿戴好服和五娘以及我父母告了別,這就上了車。
不過我卻沒著急開,而是在車里坐著朝著家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再看一眼我最,我最在乎的人。
開車到市里的時候以及是中午的十二點鐘,不過我沒去火車站,也沒有去龍虎山的打算,告訴五娘的那些話事實上是騙的。
在市里我找了一家快遞店,將龍虎山客爵長老的令牌以郵寄的方式送回龍虎山,畢竟我現在的時間不怎麼多,本就去不了龍虎山。
做完這些,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下午一點多鐘,我了肚子覺有些,隨意的找了一家拉面館吃了一碗拉面。
吃面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曾經在我生命中出現過,而且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一連救了我很多次,可到頭來我卻什麼忙也沒能幫上他。
他帶著我們找到了藏有無相神軀的地方,我們都回來了可他卻消失了。
從那以后,我想過很多種關于他的可能。
他是死了,還是消失了?
如果他被黑爺殺了,那也是因為我而死,回眼救活了因為我而死的所有人,不知道有沒有救活他?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燕靈,是那塊不朽的木頭。
關于木頭,我心里一直抱有最樂觀的想法,我覺得他應該是厭倦了江湖的一切,在完自己的使命后就消失匿跡。
或許,他有了新的名字,再做著新的事。
我心里對燕靈一直都是愧疚的,我從世古城拿出了魔書神圖,害得他被江湖追殺,他救過我很多次,后來又幫助我找到了無相神軀,可他最后卻死不見尸,活不見人。
想起木頭的時候,我又想到了林蝶兒。
林蝶兒現在應該就在市里的觀音廟,我本來想去找,可想想還是算了。
林蝶兒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那就證明已經放下了一切,我現在過去不一定會見我,就算是愿意見我我也不想打擾的清修。
桌子上的拉面被我吃得一干二凈,就連湯都不剩下。
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多數都在回憶我這一路走來認識的人,想想是否還有一些。
在確定活著的我都見過了以后,我也就沒多在拉面館停留,出一百塊錢在碗下面這就起離開了這里。
開車到了紫竹林,我把車停在了這附近,步行走向方想家。
人這一生總要有些追求,有的人一生奔波在追逐名利,有的人一生風流倜儻卻只想要一份真正的。
方想這一生看似很長,其實他活那麼久,也就在為兩件事而奔波。
第一件事,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第二件事,應該就是補償公主吧。
我雖然不知道幾百年前救下方想的人是不是我,可我卻從回眼看到了自己和方想,回眼記載了普天之下所有人的過往事。我從回眼看到的,自然就是我的以前。
也就是說,救下方想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至于他為何會是我,我想不明白,但答案不會缺席,只會遲到。
那麼多人里面我和方想最深,我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說什麼,這也是為什麼我最后選擇來找方想的原因。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在方想面前有所暴。
現在方想應該過得很好,有公主陪著他,也不會顯得很孤獨,他也不會再去沾花惹草。
想到這,我腳部頓了頓,有種轉離開不再去打擾方想的沖。我害怕自己在方想面前無藏,也害怕打擾了方想。
“傻蛋,來了不上來墨跡啥呢?”
就在我剛準備轉離開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方想的聲音。
我愣了愣,抬頭朝上看去,見方想正吊兒郎當的趴在窗戶前對我吹著口哨。
無奈之下,我只好對他擺了擺手,這就進樓道。上樓了的過程當中,我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出一個還算是的笑容。
到方想家門前,不等我敲門方想便是把門給打了開來。
“喲,新郎舍得離開家啦?”方想手輕輕的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笑瞇瞇的說。
我白了方想一眼,直接走進了房間,進屋的時候我眼前一亮,發現方想的狗窩收拾的還干凈。
我的一次來方想家的時候,我記得方想家糟糟一片,垃圾丟的滿地都是,不是垃圾就連人的服都有,而現如今方想家里卻格外的敞亮,地上可以說是一點灰塵沒有。
“話嘮,什麼時候開始學著打掃衛生了?”我上下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說,接著又問:“對了,葉當歌呢,怎麼沒看見?”
“出去買菜了,還沒回來。”方想關上房門,回到客廳一屁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嘆息一聲說:“小爺以前野的像風,傲的像,一生風流倜儻放不羈,可偏偏敗在了這娘們手里。”
我明白了,這房間之所以那麼干凈,估著都是葉當歌著方想打掃的。
我給自己倒了杯茶,笑著說:有個人管著你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最起碼能防著你再去沾花惹草禍害其余小姑娘。
“誒,不說這個了。”方想心煩意的擺了擺手,接著坐直子問我:“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兒?”
我喝了一口茶,白了方想一眼:“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
“你他娘想想看看,咱倆認識那麼長時間,你哪次找我沒事兒?”方想無語的說。
我又笑著說:這次。
方想罵了一聲娘,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本正經的著我說:646''>老江給我打電話,說你緒有點兒不對勁,我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事兒。”我隨意的靠在沙發上,說:就咱們之間的關系,有事兒我還能不告訴你們嗎?我幾斤幾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出事兒也不能自己扛著,怎麼說也得拉你一起下水。
方想苦笑著搖頭:我們就怕你有事兒不吱聲,非要自己扛著。
我擺了擺手,有意繞開這個話題,接著說:今天晚上如果沒事兒的話你帶著葉當歌一起去我家吧,我和江伯以及三胞胎兄弟他們都約好了,在我家好好見識一下日月替的奇景。
方想倒也沒拒絕,點頭說:行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起聚聚也好。
我笑了笑站起說:我還有點兒事兒,就先走了。晚上你們不用等我,直接過去就行,我很快就趕回去。
說完我就朝著門外走去,只是還沒等我手開門,我后就傳來了方想的聲音。
“傻蛋,我總覺得你有些怪。”
我微微愣了愣,回過頭不以為然的說:哪里怪了?
“說不清楚。”方想搖頭,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說:看你離開,我這里有點疼。
我的手掌微微抖了抖,不易察覺的被我藏在了后,隨后我笑罵一聲說:老子又他娘不是你媳婦,你還和我玩心靈應呢?
大概是我藏的太完,方想并沒有察覺出不對勁,他同樣收起認真的表,放不羈的一笑說:傻蛋,小爺如果哪天不喜歡人了,可以考慮考慮和你過一輩子。
“去你娘的。”我笑罵了一句,轉對方想擺了擺手,這就擰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房間的門關上的一剎,我聽到方想的聲音由清晰到模糊的從屋里傳了出來。
“傻蛋,小爺沒跟你開玩笑。如果哪天小爺真的不喜歡人了,你是我第一個會考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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