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行聽到這話時,第一反應是,他拍了什麼照片。
接著,他想到了什麼表頓時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不好看嗎?”
沈泊行詢問時一本正經,仿佛他拍的是什麼一本正經的照片一樣。
好看個屁!
沉鹿滿臉都是恥的紅暈,憤憤將他的手機放到一邊。
里面絕大多數都是出丑的照片,沈泊行這人指不定有什麼問題。
連趴在地上找東西時的照片都能拍下來!
還有張大吃東西,跑得太快在照片中留出殘影,以及那次覺得好奇,用沈泊行的發蠟把自己的頭發都弄到頭頂的照片。
當然這還不是最變態的,里面還有一張他摟住了的腰,被掐出指痕的照片!
這都什麼變態才能拍出的?!
沈泊行把手機拿了過來,慢悠悠將照片的件打開。
他差點忘了把沉鹿的照片都放在同一個相冊里,不小心被瞧見了。
沈泊行坐在邊,含笑說道,“除了我沒人能看到。”
“你就不能拍漂亮的嗎?”沉鹿埋怨地看著他。
沈泊行刮了一下的鼻子,“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拍。”
沉鹿這才探頭去看沈泊行的手機。
沈泊行將之前錄制的視頻給沉鹿看。
是杜子默和杜母鬧翻的視頻。
“他們是被你帶走了啊。”沉鹿看完之后,有些唏噓,“還以為杜子默真的是對他的母親言聽計從,現在看來他也只不過是弱無能,不敢反抗他媽媽而已。”
“虛張聲勢的廢罷了。”沈泊行將手機收起來,說道,“那棟房子外面多做一些改造,提升安全,等你出院了再去看看。”
“不要把有玻璃的地方封上。”
聽到這話,沈泊行的腦袋,“不封。”
改能更好的玻璃就行了。
二人正說著話,沉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因為離得遠,手機在遠,沈泊行便站起來把的手機拿了過來,讓接通電話。
沉鹿看到打的是視頻通話,來人還是沈云深,以為他知道了歐和沈夫人見面的事,便把電話接通,打算和他說說。
誰料電話接通的那一剎那,映眼簾的先是沈青山那張嚴肅著的臉,接著,左邊探出了沈云深的腦袋,右邊探出了沈云盛的腦袋。
三人炯炯有神地齊齊盯著看。
沉鹿:“……”
“別掛。”
沈青山似乎能看出沉鹿想做什麼,在下意識抬手要掛斷的時候,先一步開口說道。
“大哥,你們怎麼在一起啊,沒有工作嗎?”沉鹿故作無事的問道。
“有工作就不能見面了?”沈云深推搡著沈青山,“你讓我跟說!”
“沈云深,你能不能別。”沈云盛被出了視頻里,黑著臉拉住他的領,把他給拉了回出來。
“我朋友跟沉鹿在一起呢,當然是我來問了!”沈云深理直氣壯地說道。
“沈云深,再搗就別接電話了。”沈青山和沈云盛一起把沈云深推開。
他還在后面嚷嚷著說沈青山和沈云盛欺負他。
沈青山已經不搭理他了,而是將目重新投向一臉無奈的沉鹿。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沉鹿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半點都沒有要開口意思的沈泊行,最后只能訥訥道,“沒有發生什麼啊,大哥,你說的是哪件事?”
“當然是你手上的事。”沈云盛在一旁補充,“爸媽去看你,本來說了幾天后就回來,現在都快過去一星期了,還沒回來。”
“出了一點小事故,爸爸媽媽他們沒事兒。”
“你意思是有事的人只有你一個?”沈青山瞇著眼睛,緩緩開口。
沉鹿小聲嘟囔了一句,“還真說對了。”
“小妹,你把右手抬起來我看看。”沈青山忽然說道。
“就打了一個石膏而已,沒其他傷的地方了。”沉鹿不敢違抗這個大哥,只能慢吞吞把右手舉了起來。
“這麼嚴重你說是小事故?”沈云盛臉上都變得沉了,“你不是和小叔在一起嗎?他沒有保護好你?”
在一旁正聽著們說話的沈泊行:“……”
“不是不是,小叔他在假期前就出差了,要不是他提前回來,我可能得傷更嚴重,還好小叔保護了我。”沉鹿立刻替沈泊行辯解,“醫生說了,只是骨裂,我在首都好好療養,很快就能康復的。”
在后面不停竄的沈云深聽到了骨裂這個詞,聲音都變了,“只是骨裂?!”
“你怎麼能把這麼嚴重的事說得那麼云淡風輕的?”沈云深終于找到了適合他站的凳子,整個人瞬間拔高,瞪著眼看沉鹿。
沉鹿:真沒那麼嚴重!
沈青山無視沈云深跳來跳去的干嚎,說道,“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鹿沒有辦法,只好把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沈青山聽完,神中多了幾分慍,“們是瘋子嗎?”
“自己沒本事,還跳得這麼高,人抓住了?不給他們點好看,真以為我們沈家人這麼好欺負。”沈云盛聽完的話之后,又想起了當初王易卿干的好事兒,怒氣就一一地往外冒。
“小叔都已經把他們給整治一頓了,特別是杜子默和他母親,還互相揭老底地彼此指責。”沉鹿說道,“你們想看嗎?小叔他錄了視頻。”
沈云深:“看!”
沈云盛:“發過來。”
沉鹿:“……”
不知為何,從他們的口吻中,聽出了些許八卦的意思。
“想看?”沈泊行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過來求我。”
“小叔在你邊?”沈云盛多了幾分皸裂。
沉鹿把手機給沈泊行,還說道,“他一直都在啊。”
沈云盛在看到沈泊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頓時熄了火,想也沒想的直接點了掛斷。
畫面頓時黑了下來。
沉鹿:“……”
幽幽看向沈泊行,“三哥他怎麼這麼怕你?”
“這你得去問他。”沈泊行慢悠悠道,“我又不能吃了他,誰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怕我。”
“肯定是你做了什麼讓他到害怕的事。”沉鹿說了一句。
手機嗡響,沉鹿探過頭看去,只見上面是沈青山發來的消息,說明天會抵達首都看,并叮囑好好休息。
“完了,大哥肯定要說教我了。”沉鹿倒在床上,哀嚎道。
五月假期的最后一天,醫院里面多了許多能轟外界的神經醫學,骨科,還有中醫針灸的大拿,沈泊行和他們一起進了一間醫院里的辦公室。
今天他們就要討論沉鹿以后的復健劃分工作。
沈之明和沈夫人也在,事關沉鹿以后的重大問題,他們想要參與其中。
如今沉鹿小臂的骨裂并不是最影響沉鹿的一點,骨裂是可以自愈的,再配上一些藥治療,恢復并不難,難的是神經的損傷。
他們在里面進行了相當長的時間討論,最后還是決定以中醫中的針灸為主,其他復健為輔助,進行幾個療程的療養。
醫院外面,三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個個形頎長,穿著簡單的服飾。
其中一個最是惹眼,他帶著帽子,面上掛著口罩,把自己裹得活像個木乃伊一樣。
他視線在周圍來回打轉,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沈青山一經典的黑白,渾書卷氣,無奈的看著跳不已的沈云深,“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兒。”
“不行,醫院人太多了,要是被什麼人認出我來,那今天網上就得全是我進醫院的報道。”沈云深又把外套的領口往上提了提,“快走快走。”
“你這樣就像是一個得了花柳病,而不敢看醫生的人。”沈云盛在一旁吐槽,然后離沈云深遠了一點,打算去沈青山那邊。
“哎呦。”
他后背不小心撞到了人,沈云盛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老者連續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連忙過去扶住,“您沒事吧?”
“沒,沒事兒。”戴教授站穩了子,笑著擺了擺手。
帶了一個很大的包,看上去里面裝了很多東西。
沈云盛見并不像是有事的模樣,不由松了一口氣。
沈青山看著,卻認了出來,“您是國的教授?”
沈云盛目落在沈青山上。
這他都知道?
不愧是評了正級的北城大學教授,人脈就是廣。
“你認識我?”戴教授也有些驚訝。
“我妹妹在國讀大一,之前在看國的網時,偶然看到了教師一欄。”
戴教授是設計院的院士,網上掛著戴教授的照片,按照沈青山過目不忘的本領,自然能認出戴教授是誰了。
“那你的妹妹應該是設計院的學生了。”戴教授笑呵呵說道。
“不是,學油畫。”沈青山不著痕跡地炫耀道,“我妹妹是去年高考的省狀元。”
戴教授聽到這話,下意識到了悉。
去年高考的省狀元。
來國的學生只有一個。
那學生還來找打造對戒和項鏈袖扣。
戴教授目落在眼前這三個在說起他們妹妹,忽然直腰板似乎與有榮焉的男人。
出了慈善的笑意,“你們是來看妹妹的?”
“您怎麼知道?”沈云盛有些奇怪。
“因為我也是有事來找沉鹿同學的。”
聽到口中說出沉鹿的名字,三人齊齊震驚。
沈云深嘀咕道,“沉鹿已經在學校出名到連老師都能親自去看了?”
“不得了啊。”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過去?”沈青山笑著問戴教授。
戴教授沒有拒絕,四人一同去了沉鹿的病房。
此時沉鹿正在接醫生的日常詢問。
這兩天過去,已經能夠將疼痛盡數忍到神如平常一樣,只要不石膏,就不會到太過難忍的疼痛。
“看樣子骨裂的部分恢復的還算不錯,等到五天后再拍一次片子看看的況。”醫生說道,“疼的沒有第一天嚴重了吧?”
沉鹿點點頭,擰著眉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時不時的會有痛傳來。”
醫生聽到這話,就知道那不是骨頭疼,而是神經的疼痛。
盡早治療才會有完全恢復的可能。
醫生溫和笑道,“這是正常現象,等主任那邊拿出的復健方案,堅持復健,會恢復的。”
沉鹿乖乖的點了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趕好吧,不然就不能畫畫了。
醫生叮囑了幾句話之后,這才離開。
還沒兩分鐘,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沉鹿扭頭看過去,只見沈青山他們走了進來。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來啦!”
沉鹿沒想到他們來這麼早,才上午九點多。
“剛才看到醫生過去,怎麼說的?”沈青山走過去。
從視頻中看右手,和現實中看到還是有些不一樣,沈青山擰了眉。
“醫生說恢復的還不錯,五天后再拍個片子看看的況。”沉鹿如實回答道。
沈青山的臉這才好了一點。
后,沈云深終于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的東西全部拆了下來,大松氣,“憋死我了。”
“你小心點,后面還有人。”沈云盛提醒他。
沉鹿聽到這話,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悉的老者站在外頭。
沉鹿頓時一激靈。
“戴教授!您怎麼來了?!”
“你托我做的對戒,項鏈,還有袖扣都做好了,我聽到有人說你傷了,便想過來看看。”戴教授看著真的傷,也有些擔憂,“你怎麼樣啊?怎麼還打了石膏。”
沉鹿:……
在場的三人,目慢慢由沉鹿,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戴教授。
等說完,詭異又一致的落在了沉鹿上。
“對戒?項鏈?袖扣?”沈青山慢慢重復了戴教授的話。
“小妹,你準備這些東西干什麼?”
“……”
“準備什麼東西?”
外面,沈夫人還有沈之明,以及后面的沈泊行,也齊齊出現。
沉鹿對上幾人探究的目。
“……”
救命……
沉鹿在一眾詭異目下,慢慢的漲紅了臉,然后像是小熊貓似的,慢慢,最后進了被子里。
巍巍說道,“那什麼……我困了……想睡覺。”
接著,捻起了被子一角,生無可的蓋住了臉,“晚安。”
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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