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響起李三的聲音,李二連忙起,拎起,掌燈。初塵也急忙起穿好,揚聲問道:“青山,大哥出啥事了?”
“金氏快被大哥打死了,在門外求饒喊救命了。”
“什麼?!”
李二瞬間懵了,初塵更是吃驚,二人連忙披了褙子,開門出來,初塵忙問道:“爹爹了?”
“爹爹喝多了,如今不省人事,二皇子說這是家事,只要不出人命誰也管不了。”李三說著,一臉著急,“可大哥此刻正在怒氣上,萬一沒輕沒重的,打死了……”
“呸……說啥。”初塵連忙吐口水,拍了李三一下,“別急,嫂子去勸著。”
“真是害人不淺的東西。”李二心下更是憤怒,這半夜三更的,大哥也真是的,爲了這個人氣,犯得著嘛?
初塵以爲李二心念這那事才生氣,雖然沒言語,可到底不敢直說,只道:“趕先勸著,回頭再說。”
“嗯!”李二應聲,加快了腳步。
三人一前一後到了門口,只見李大騎在金氏的上,醉眼濛濛的罵道:“賤人,你到底缺多男人,連虎子這種下三濫也要?”
初塵一聽這話,估計今日大哥來這邊喝喜酒,而且今日還在納悶了,怎麼沒見著李虎,一聽這話,對上了。這金巧人真是飢不擇食……
“相公,不是我啊,我是被虎子給強暴了,你相信我啊。”金巧人哭訴著哀求,一見初塵,立刻對初塵手,“弟妹,我真的沒有啊,求你幫我,求你救救我。”
李二出門四下看了一眼,目落在金氏上時,眉頭蹙,上前來就拉著李大,“大哥,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二弟,你走開,今天我不打死,我就不是男人。”李大掀開李二,又一屁坐在金氏的上,狠狠的用力著金氏。
“咳……大郎……求……求你了,求你相信我。”金巧人被的咳嗽不止,連連求饒。
大門口燈火通明,可除了李二,無一人上前。還有的人對著金巧人吐口水,可說是厭惡至極。
就這麼一會功夫,初塵的家門口便被圍得水泄不通,牛嫂因爲沒回去,最先在外面,一看初塵,便到初塵邊,低聲道:“好像真的不是金氏人,你看下都出了。”
初塵一聽這話,定眼一看,還真是,可也不敢肯定,低聲回了一句,“難道不是大哥打得?”
“你丫的!你又不是不知,這點都看不出嗎?”
初塵白了牛嫂一眼,心下道:“人家本來就是姑娘嘛!不知道多正常。”
見初塵翻白眼,牛嫂睖了一眼,低聲道:“一看就是被男人強上了,弄出的。”
初塵一聽,心下一寒,這李虎膽子也忒大了點,這可是堂嫂,他也敢?!突然,一個小小的影閃過,初塵眉心一,翠竹咋起來了?
“你真由著他們在這裡鬧?”孟玄玨走到初塵邊,低聲道:“你這可是新居,總不能在這兒出點事吧?而且我覺得那人沒有說謊,如果你們有個人恩怨,我覺得你可以暫時拋開,回頭再說。”
初塵一聽,斜著看了一眼孟玄玨,眉清目秀,龍之姿,話語中謙卑厚道,完全不像個皇子,卻也帶著皇家的風範,事事恰到好,點到即止。
“多謝二哥相告。”初塵應了他的話,很是尊敬的稱呼了他,不過卻點亮了心中的那點小黑暗。故作生氣,上前一掌推開李大,“大哥,你是個男人,怎麼不問青紅皁白就打人了。”
“落氏,你別擺出觀世音在世的面孔,今天就算我打死,我去抵命就是,和你沒什麼關係。”李大說著,上前來就要掀開初塵。
“大哥,你冷靜點。”李二見李大要對初塵武,怒氣上來,直接將李大抱起,直接按在地上,招呼人上前綁了。
“弟妹,我真的被李虎給強了。”金巧人得到自由,拉著初塵傷傷心心的哭泣道:“自打那次上樑鬧事後,大郎就沒給過我好臉,而且我和蔡氏也鬧翻了,所以再也沒去過他們家。我也不知道李虎怎麼了,今晚溜到我家裡,宛如發瘋一般,把我給……”
金巧人說著,哽咽了,下抖不停,沁溼了下。初塵嘆氣一聲,“我不敢說誰對誰錯,但你現在這樣總是不好,先回去洗洗子。”
“弟妹,你可以找穩婆來,我真的不是自願的。”金巧人如今孤立無援,只能期初塵的善良,能救一命。
“要找穩婆可以,但你是不能進我房,我和牛嫂先扶你過河。”初塵說著,給牛嫂使了一個眼神,讓牛嫂幫忙。
牛嫂雖然不願意,可初塵使眼時,睇了一眼門口,牛嫂自然也掃了一眼,看到了翠竹的影,只好上前來,“你新人別扶,我來就可以了。”牛嫂說著,抓起金巧人的手,槓上肩就走。
初塵拉著李二,嘀咕了兩句,便掌著燈跟在牛嫂後。
李二聽過初塵的話後,招呼李黑牛去找里正和沈祖母,再招呼李三去祠堂,又吩咐李八斤夫妻,李蘭和楊兵開始掌燈,心下嘆氣,今夜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初塵和牛嫂過河後,將金巧人攙扶到堂屋坐下,初塵便來到金氏的屋子,一看真是嚇人,屋子裡狼藉一片,而且還有打鬥的痕跡,而且地上還有一件金氏的服,不過這服早已被撕碎,可以看得出,金氏確實被強了。
初塵心下唏噓,如此婦也有被強暴之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初塵打開櫃,拿了一件褙子,出來爲金氏披上,並嘆氣一聲,“大哥如今被氣得失心瘋了,你要是想活下去,只有一個辦法。”
“弟妹,只要能保我一命,怎麼都行。”金氏一臉祈求,手拉著初塵的手,完全把希寄託在初塵上。
初塵擡手推開金氏的手,一臉嫌棄,“別和我靠近,我不是可憐你,我只是不想翠竹這麼早埋下仇恨的種子。”說著,走到門口,“你今日的果,都是你當初種下的因,你要想活下去,就是告,讓衙門辦了李虎,不然你過不了大哥那一關。”
“告李虎?!”金巧人很是驚愕,搖搖頭,“李虎的舅舅可是邛州府裡也有臉面的人,要是對臨邊縣施,別說是李雲,就算是縣老爺也未必能拿李虎怎麼樣。”
一聽金巧人這話,初塵瞬間明白蔡氏敢橫行霸道的緣故,而且蔡氏聰明,知道什麼事都有底線,所以在村裡兇也是點到即止,只可惜金氏沒腦子,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蔡氏有人,不代表大哥無人。”初塵說了一句,提醒金巧人,可惜……
“李大有什麼人?”金巧人一臉鄙夷,“他就一木匠,如今還是一廢,他能幹什麼?”說著,眼的看著初塵,“弟妹,我知道你本事,也知道你認識刺史大人,只要你……”
“蠢貨,到如今你都沒正眼瞧過自家男人。”初塵吼了一聲,轉瞪著金巧人,“大哥可以在宮裡待三年,並活著回來,這就是本事;他不言不語,不代表他不懂,他忍著你是因爲對你愧疚,對你有,你不知道珍惜,拿著自己的無知,恬不知恥的剝奪了他的所有,這裡麪包括父母恩,兄弟,兒福,你說他能不恨你嘛?到如今你出了這事,還瞧不起大哥,你真不是個東西。”
初塵說完,怒氣不已,轉便要離去,牛嫂連忙上前拉著,“你幫人幫到底,到底也是翠竹的親孃,再說,只要可以對付蔡氏,我覺得可以行。”
“你呀,真是不知道和蔡氏有什麼仇,那麼恨著。”初塵白了牛嫂一眼,沒好氣的嘮叨了一句,調整了緒,睖著金氏,“記住了,只要穩婆說你被人強了,你就拉著大哥,大哥給你做主,讓大哥爲你冤,並且吵著嚷著要死。”
“就這樣?!難道李大還會爲我出頭?”金巧人覺得不可思議,完全不相信李大還會爲做什麼。
“你只管照做便是,其餘的我會推波助瀾。”初塵說完,瞇著眼睛,冷哼一聲,“我幫你,不代表我可以原諒你,今日過後,你再敢對我打主意,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牛嫂一看初塵眉弄眼,可完全不像狠角,差點忍不住想笑,末了也跟著道:“金氏,你聽弟妹的便是,而且說一不二,你記住就好了。”
金氏自然知道,畢竟這短短兩個月裡,從天堂到地獄,真正念了一把人生的喜怒哀樂,也知道了初塵的本事,自然不敢再說啥。
不一會,沈祖母帶著穩婆,還有四大長老的婦人,急急忙忙的來到李大家裡,初塵也上前說了事實,還添油加醋,沈祖母盛怒,招呼人夾著金氏就過河,誓要和蔡氏槓上。
初塵沒有跟去,而是回了新房子,這邊自然全是人,初塵嘆氣,自己好好的房花燭夜,如今了公堂。默默的走到李二邊,故作傷心,低聲道:“相公,大嫂真是被強了,還說不活了,那一屋子撕碎的衫,還有下……”說著,初塵哽咽了話。
“豈有此理了。”李二怒氣不已,鐵拳握,瞪著還未酒醒的李大,上前就是三拳,還怒罵道:“自己的婆娘被人強了,你還給我裝瘋,你要是我大哥,就去把強的人給辦了。”
李二話出,衆人都看向了初塵,一臉質疑。初塵自然很是難過,地下了頭,小聲泣,顯得很是悲傷。衆人自然相信初塵,全都氣憤不已。
“這個蔡氏,平日裡囂張跋扈也就算了,可到底是自家人,怎麼可是縱子行兇了。”李霸一掌拍在茶幾上,“這事得上方圓家好好說道,可不能污了初塵的新房。”
“嗯,我看合適。”李遵自然饒不得這種人,說著便起,招呼大家去大房的屋子。
“相公,你趕被這大哥跟著幾位爺爺去,讓幾位爺爺給大哥討個公道。”初塵連忙招呼李二,並給李黑牛使眼,讓他趕去送大哥的繩子。
李大此刻也酒醒不,心下很是疚,低聲道:“二弟,今日乃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大哥,我沒事,我陪你去。”李二一聽這話,心下一,連忙給李大鬆綁,並道:“大哥你不要怕,只要是李虎做的,說破天我都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果然是濃於水,可靠關係得來的勝利不純正,不要李二揹負這名聲,本想拉著李二,可也不能太過於明顯,氣得初塵跺腳。
“要不要我幫你?”孟玄玨完全一副神出鬼沒一樣,在初塵後一言,“其實你覺得青慕不出現更好對吧?”
“二哥既然知道弟妹的想法,那就請二哥幫忙,弟妹必定恩戴德。”初塵低聲回了話,笑看著李二。
“我要吃王瑾瑜帶回都的吃食。”孟玄玨也不等初塵回話,說完就走到李二後,擡手就給了李二一個栗子,“臭小子,人家媳婦的事,人家管,你家媳婦誰管啊?”
“二哥,當……當然是我自己管了。”李二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孟玄玨。
“傻小子,你二哥是讓你陪著初塵。”李存走了過來,“今夜可是你們的好日子,不能被他們的髒水潑了你家的喜事。”李存說完,瞪著李大,“老頭子我說話不好聽,你也得著。”
“三爺爺說得有理,我這就跟著你們走。”李大說完,推開李二,“你去陪弟妹,別傷了的心。”
李二回頭,看著初塵,只見小娘子眼含淚花,卻努力笑著,好似說你去,可心裡卻萬千不願意。嘆氣一聲,回頭拍拍李大的肩,“大哥去吧,萬一……”
“沒有萬一。”孟玄玨打斷李二的話,拉著李大就走。
李黑牛趕拿著火把,帶著大夥除了院子。初塵這一刻才發現翠竹躲在正堂的案幾下,泣不已。心下更是疚,早知道就聽沈祖母的,把翠竹給藏了,也不至於遇上今天這事,真是千金難買後悔藥。
初塵心下一酸,上前彎腰,招呼著翠竹,“乖,來娘這裡。”
“哇……娘,我是你的兒吧,我是你的兒吧,我不是的兒,我不是的兒。”翠竹一下衝進初塵的懷抱,大哭的嚷著,宣誓著。
“嗯了,乖是孃的心肝寶貝,不是別人的兒。”初塵連忙哄著,轉給李二使眼,示意他一起來安。
李二搖搖頭,今夜註定不是他的良辰景,邁著承重的步子,走到初塵面前,手將母兩攬懷中,“你們都是我的。”說完,抱起二人,哈哈大笑的去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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