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嚮導是建船的大劉給找來的,是個姓張的老頭子,白寧上前,道:“張大爺,咱們的船啥時候能到西域啊?”
那張老頭笑了笑,吧嗒了幾口煙,道:“約莫還得兩天,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白寧點點頭,看著眼前一無際的海域,心中充滿了希。
雲姜,你會在西域嗎?
傍晚時分,海上卻迎來了一陣不小的風浪,船沒有辦法繼續前行,只得在半途停下來,白寧有些焦急,那老張頭道:“東家,看樣子是要起大風了,咱們還是先別走了,等等這陣子風浪過了再走吧。”
白寧看著這狂風暴雨,知道繼續前進肯定會有危險,當下也只是點點頭,道:“好吧,讓大家穩住,先看看況再說。”
這陣子的風浪直到晚上還是沒有停下來,白寧憂心忡忡的看著海上的風浪,問道:“張大爺,您說這風浪,什麼時候能停下來啊?”
老張頭看了看,瞇著眼睛道:“不好說,這海上的風浪,哪有那麼容易停的,不過這時候是初秋,風浪也大不起來,您就安心的等等就好了。”
白寧點點頭,心裡有些不好的預,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
夜裡,一船的人都在安靜的睡著,白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擔心著外頭的風浪什麼時候能結束,正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有人的驚呼聲,“不好啦,海盜來啦!”
白寧全的神經一下子繃起來,早有預不對勁,果然不對勁了。
匆匆的披了服起,陶允行幫穿著鞋子,“別慌,海盜一般都是隻求財。”
白寧點點頭,與陶允行一起走出了船艙,就看見自己的船前停了一搜大船,船上掛著燈籠,一旁還站著幾十個奇裝異服的男子。
男人們一見了白寧,都是興的吹起了口哨,前頭的男人道:“喂,把你們的銀子都拿出來,把這個小妞送出來,老子就放你們走。”
話音剛落,陶允行已經揮了手裡的天蠶,直接的捲起了說話之人的子,猛地拋向了海里。
‘撲通’一聲傳來,衆人都是大驚,對面漁船上的人都是紛紛拿起了武,囂著要往這邊來。
陶允行皺眉,聲音冷淡,“再看多看一眼,統統扔下海去。”
見識到了陶允行的厲害,衆人都是不敢再多看白寧,前頭的男人道:“你是混哪裡的?知道我們的名號嗎?從這片海上走,就得留下買路錢。”
陶允行皺眉,帶著白寧直接足尖輕點,幾步飛到了對面的漁船之上。
船上的人見了,急忙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兩人。
白寧彎脣輕笑,搖著頭道:“嘖嘖,你們是海盜啊,怎麼還這麼膽小,這點膽子出來做海盜,真是笑話。”
這時候那個被陶允行給扔海里去的男子已經爬了上來,直接的躥到白寧後,想去抓住。
白寧輕笑,早就聽見了後的腳步聲,彎腰一躲,躲過了男子的手,白寧順勢將子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背上,直接給踢飛了出去。
“哎呦!”那人痛的齜牙咧,邊的人急忙將他扶起來,白寧看著幾人,“怎麼?看什麼看,趕拿錢。”
“啊?”海盜們大驚失,後的人也是驚訝,這怎麼還打劫上海盜了。
那海盜頭子苦不堪言,“大姐,我們纔是海盜,憑什麼我們拿錢啊。”
白寧輕輕的一笑,道:“誰有本事誰打劫,你們佔著海盜的名聲卻沒本事,不拿錢還怎麼的。”
海盜們被白寧的氣勢給嚇到,連連後退,到了角落裡。
那前頭的海盜頭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著頭道:“大姐,大姐我們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有本事誰出來當海盜啊……”
白寧看著這個轉變,心裡忍不住笑,活了兩輩子第一次上海盜,沒想到竟然是一幫有賊心沒賊膽的慫包。
白寧咳了幾聲,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想打劫你們,既然你們知道錯了,那就走吧,以後見了我的白氏漁船,都不準找麻煩,知道了嗎?”
一衆人急忙點頭,白寧捂笑了幾聲,一轉,卻看見了一樣悉的東西。
“指南針?”白寧驚呼出聲。
那海盜頭子聽了白寧的話,也是大驚,急忙起走上前來,一把拿過指南針攥在手裡,警惕的看著白寧。
白寧皺眉,“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那海盜頭子道:“大姐,你剛纔說這個,什麼?”
白寧皺眉,“指南針啊。”
那海盜頭子一聽,神大變,急忙跪下子朝著白寧磕了幾個頭,“貴人啊,俺們終於等到你了,你是第一個能說出這玩意兒啥的人來,你就是俺們的恩人啊。”
白寧皺眉,被他的這一番作弄得越發的迷糊起來,“你……你起來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那海盜頭子不起,跪著道:“大概十年前,一位公子救下了俺的命,給了俺這個玩意兒,說日後要是有人能說出這個東西是什麼,就是俺的恩人,俺就把東西給他。”
白寧一頓,“公子?你確定是公子?”
那海盜頭子一愣,又仔細的回憶起來,“就是一位公子啊……不過這位公子長得十分俊俏的……”
白寧不問了,道:“他讓你把這個指南針給我?”
那人搖搖頭,從袖子裡拿了個羊皮的筒子來,“正是這個東西,恩人給俺之後,俺從來都沒有拿出來看。”
白寧手接了過來,只是打開一看,白寧的神立刻變得驚喜起來,急忙將東西收好,道:“好了,你們走吧。”
說著,便跟陶允行一起回了自己的漁船。
讓夥計們繼續開船,白寧和陶允行進了船艙,白寧興道:“阿允,是藏寶圖。”
陶允行一愣,“竟然是藏寶圖?”
白寧興的點頭,將自己帶來的藏寶圖拿出來,又將這一塊打開擺了上去,軒轅拓給的那一塊整好可以跟這一塊銜接起來,而這一塊也能跟剩下的兩塊銜接起來,白寧抖著手將圖拼好,這才道:“阿允,你快來看。”
陶允行湊了過來,白寧拿著地圖道:“你看,這裡顯示的,就是這裡。”
說著,白寧手指了指地圖上的一片海域。
陶允行皺眉,“這麼說藏寶圖所指的地方真的在西域?”
白寧點點頭,“沒錯的了,肯定就是在西域。”
陶允行想了想,道:“找雲姜並不難,只要我們找到了藏寶圖,就可以引出清夜子,到時候雲姜自然會出現。”
白寧點點頭,“只不過我纔不會那麼容易把這些東西給清夜子,他算什麼,祝餘若是願意給他,也不用分六份的流傳。”
陶允行點點頭。
白寧看著手裡的藏寶圖,道:“還差兩塊,只要再找到剩下的兩塊,我們就可以去尋寶了。”
陶允行被的話逗笑,“尋寶?這個寶肯定很大。”
白寧掩著笑,“其實比起寶藏來,我更加好奇的是這位穿越前輩到底去了哪裡。”
陶允行聽著的話,抿脣道:“找到了又如何?”
白寧撇,“不如何啊,只是好奇,不行嗎?”
陶允行見撅,模樣可的,手抱著的子,“行啊,怎麼不行,你說行都行。”
白寧擡眼看了看陶允行,手去扯他的臉頰,“阿允,過幾天去了西域,咱們應該先從哪裡下手?”
陶允行彎脣笑道:“你不必著急,就當是重新開始一次,慢慢來,先穩定下來,機會慢慢去找。”
白寧點點頭,抱著他的手臂,覺腦袋有些沉,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一路走了足足三天的功夫,終於在第四天的中午,船到達了西域的海岸。
船一靠岸,白寧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在地上蹦跳了幾下,陶允行看著的模樣,笑道:“你這是幹嘛?”
白寧笑著,“試試在陸地上的滋味兒,這幾日一直在海上漂著,沒安全。”
陶允行笑著由去。
船伕將船靠岸,白寧讓夥計們守好船,便與陶允行一起走進了前頭的小漁村裡。
這是個靠海的小漁村,從外頭看起來寧靜祥和,白寧笑著道:“這兒可真好,跟陵水村差不多,我想這裡靠海,大家應該都是以打漁爲生吧。”
陶允行點點頭,“應該是。”
小漁村裡來了陌生人,大家都是很驚奇,不正在外頭晾魚乾的村民們都好奇的看著二人,不時的竊竊私語幾句。
白寧上前幾步,對著一個穿著布子的婦道:“大姐,我們是外鄉客,想來這裡買宅子,您能告訴我里正的家在哪兒嗎?”
那大姐被白寧這麼一問,臉都有些紅,指著東頭道:“就在那兒,門口有棵大柳樹的就是了。”
白寧笑了笑,“謝謝大姐。”
白寧和陶允行往前走了,後的婦們卻都湊在一起討論起來。
“這是哪裡人啊,看看長得細皮的……可真稀罕人。”
“就是就是……瞧這樣子像是一家子呢,真好,男的俊的俏。”
白寧沒聽見後的議論,與陶允行一起去了那婦人所指的房子前。
這是一座古樸的民居,門口搭著一麻繩,上頭晾著一排的小魚乾。
白寧上前幾步,拍了拍門,大聲道:“有人嗎?”
屋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箇中年的婦雙手攏在袖子裡,看著兩人警惕道:“你們找誰?”
白寧笑著,“大嫂子,我們是外鄉客,來找里正買房的。”
那婦一聽是買東西的不是要東西的,臉上的神立刻緩和了過來,道:“進來吧進來吧。”
白寧和陶允行一起走了進去,進了裡屋,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著兩人,道:“你們是來買宅子的?”
白寧點點頭,道:“里正,我們是外鄉來的,想在這裡做生意,還請您行個方便,給我們找一大點的宅子,我們好安頓下。”
里正聽了這話,道:“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白寧笑道:“靠海吃海,自然是捕魚的生意了。”
里正也沒有多細問,站起子道:“前頭有一宅子,空著許久了,你們來了正好就去那裡得了,價錢咱們去看了再談。”
白寧點點頭,“麻煩您了。”
幾人跟著何安國去了村子後頭,在一大宅子前停下,何安國敲了敲手裡的煙槍,道:“這就是那宅子了,你們看看咋樣。”
白寧點頭,走了進去看了看,這宅子倒還可以,就是舊了點,不過好在遠離村子,比較自由空曠,白寧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還可以,便跟何安國開始談論價錢。
何安國笑著道:“實話說,這宅子是以前一個外鄉客建起來的,住了幾天就走了,臨走時把這宅子給了村子裡,如今你們來了,就看著給點錢,進去住著吧,反正這村子裡的人也都不住,空著也可惜了。”
白寧一聽這話,高興的不行,急忙道:“多謝里正,那咱們就按照普通的宅子錢來給。”
何安國點點頭:“好,價錢是小事,只是咱們這小漁村裡十分偏僻,往外去鎮子上的路程也很長,你們若是第一次想要出去,那就去我,我帶你們。”
白寧點點頭,“多謝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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