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斯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蓉今?”
開門的是個小丫頭,梳著雙環的髮髻,見了阿木斯汗,小丫頭急忙屈行禮,“見過大汗。”
阿木斯汗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小丫頭點頭走了下去,阿木斯汗帶著陶允行和白寧走了進去,屋子裡開著窗子,卻不會覺到多的冷意,一個穿鵝黃的子正坐在窗子邊的榻上,伏案低頭鼓搗著什麼。
白寧看著那背影,不住有了落淚的衝,“蓉今……”
子了子,轉過來疑的看著幾人,阿木斯汗笑著,“蓉今,他們是我的朋友。”
蓉今的臉上沒了以前的自信和神采飛揚,倒是多了幾分弱和無助,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白寧和陶允行,而後不說話,直接下了榻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一把抱住了阿木斯汗。
“嗚嗚……怕……他們是誰?”
阿木斯汗聲的安著,“別怕,別怕,他們都是好人,是好人。”
蓉今的緒被安下來,白寧試探的上前一步,“蓉今,我是白寧……你不記得我了嗎?”
蓉今窩在阿木斯汗的懷裡,皺眉看向白寧,“白寧?”
白寧點點頭,在的對面坐下,聲道:“蓉今,我們是好姐妹,你不記得了嗎?以前你總是笑話我像個男孩兒呢,我們以前關係可好了,你送我好多東西,還有……”
白寧說著,不自覺的想要提起雲姜,卻又在邊生生的止住,蓉今眨著大眼睛看著白寧,“白寧,你會陪我玩嗎?”
白寧笑笑,手去握的手,“會,我們是好朋友嘛。”
說一句話,嗓音便不由自主的哽咽一分,蓉今笑著,咬著手指頭,“好誒好誒,陪我玩陪我玩……”
白寧看著一臉稚氣的蓉今,心裡酸無比,阿木斯汗讓丫頭進來幫忙照顧蓉今,幾人便走了出去。
去了宴客的大廳坐下,白寧才道:“阿木,蓉今是完全不記得了是嗎?”
阿木斯汗點點頭,“當時我從濟慈庵將蓉今救了出來,已經昏迷,我將帶了出來找到大夫,大夫說的頭部遭到了重創,即使醒來,也是幾歲孩的思想,一輩子如此,不會再變了。”
白寧皺著眉,“阿木,多謝你。”
阿木斯汗搖搖頭,“白寧,你可以放心,蓉今無論變什麼樣子,都是我阿木斯汗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白寧心裡一熱,目灼灼的看著阿木斯汗,“阿木,多謝你,蓉今,是個可憐人,你不要再讓想起以前的事來,至於我們,能忘也就忘了吧,不值得被記住。”
阿木斯汗嘆口氣,又道:“你們此行,是專門來看蓉今嗎?”
白寧搖搖頭,道:“我們來找人。”
說著,白寧將雲姜和清夜子的事與阿木斯汗說了一遍,阿木皺眉,“你放心,只要在南疆一帶,我定會幫你們找到。”
白寧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夜,白寧和陶允行便在阿木斯汗的府裡安頓了下來,洗漱完,白寧上了牀,道:“阿允,你說我們能順利的找到雲姜嗎?”
陶允行點頭,“會的,雲姜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白寧點點頭,“我心裡沒底,可是又有種自信,自信雲姜不會死……”
陶允行手攬著的子,“別擔心,我們已經到了南疆,會找到他的。”
翌日,一行不速之客卻找上了門來,正是南疆皇室的司徒一家。
前來的人正是南疆太子司徒浩,見了白寧和陶允行,司徒浩笑道:“允王爺允王妃,真是有失遠迎,二位大駕臨南疆,父皇派我來接二位進宮小住,希二位能賞臉。”
白寧皺眉,跟南疆皇帝可不,再者,殺了南疆前任的太子司徒擎,如今南疆皇帝自己去,肯定不會有好事。
白寧輕笑道:“不好意思,小如今只是一介平民,無法邀去皇宮裡了,希太子殿下與皇上說說,敬請諒解。”
司徒浩皺眉,面上卻仍是笑著,“王妃說笑了,您是元國的王妃,這個事實可是不能改變的,如今父皇已經下了命令,若是不把二位請進宮裡去,只怕父皇會責怪與我。”
話雖是說的客氣,可司徒浩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白寧想了想,知道此時不能獨善其,便點頭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收拾了東西去南疆皇宮,白寧的心裡倒是平靜無比,既來之則安之,一個小小的南疆皇室,還能掀起怎樣的大風大浪來?
馬車上,陶允行輕聲道:“最後藏的一塊藏寶圖,應該是在南疆皇后的上。”
白寧一愣,“不是清夜子麼?怎麼又南疆皇后了?”
陶允行點點頭,“當年師祖門下有五位弟子,師父是大弟子,清夜子是老二,三弟子是我母親,四弟子也是子,正是這南疆的皇后烈豔。”
白寧恍然大悟,“烈豔是南疆皇后,還真是了不起,不過既然還活著,肯定跟清夜子有關係。”
陶允行點點頭,“不錯,烈豔跟清夜子,有謀。”
白寧皺眉,“那這麼說,此番去南疆,豈非是危險重重?”
陶允行點頭,“可是,這次去,能幫你拿到藏寶圖,還能有機會找到雲姜……”
“砰!”
陶允行的話還未說完,一陣巨大的衝撞力就讓兩人坐不穩,車廂四分五裂,陶允行手的抱著白寧的子,急速的後退,站在了不遠的臺子上。
面前出現了一紅子,手執鞭,正是烈豔。
烈豔看著白寧,冷笑道:“白寧,還我兒命來。”
說著,急速的向白寧撲了過來,白寧皺眉,還未有作就見陶允行已經先一步手揮出天蠶穩穩地勾住了烈豔的鞭。
烈豔使力,咬脣道:“陶允行,你也想死?琳兒的事,你也不了。”
琳兒?白寧皺眉,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
陶允行冷笑,“琳瑯屬咎由自取,你離開白鶴門卻仍然不知悔改,我今日便代替師父將你正法。”
說著,陶允行的手迅速的翻轉,將烈豔的鞭攪得摔到了一邊去。
白寧這才明白,原來琳瑯是烈豔的兒。
這邊的空地上忽然多出了幾道影,都是穿黑的武功高強或者,白寧拔出劍,與陶允行背而立,烈豔捂著手上的手臂冷眼道:“殺他們,殺他們!”
黑人急速前進,陶允行單手護住白寧的子,單手揮出天蠶,所到之無一生還,烈豔眼中帶著強烈的恨意,正在此時,一個影卻從天而降,“住手!”
來人正是清夜子。
清夜子看著白寧和陶允行,輕笑道:“算了,不必得太,白寧,我已不想要你上的藏寶圖,你只要肯乖乖的跟著我走幫我解開,我便能饒了你。”
白寧咬牙,“你休想!”
清夜子皺眉,隨手卷起一陣颶風,白寧和陶允行急忙往後退,清夜子此時卻像是忽然發了狂一樣,快速的朝著兩人飛奔而來。
他的目標只在白寧。
陶允行單手運起力,直接與清夜子對上,清夜子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白寧瞬間心便沉到了谷底,急忙閃,“阿允,別他!”
話一出口,卻是來不及了,陶允行與清夜子相對的手掌瞬間變得青紫起來,陶允行也覺出了不對勁,急忙子退後數步,左手在右臂上飛快的點了幾下,防止毒素蔓延。
白寧急忙飛奔過去扶住陶允行的子,清夜子笑著,“陶允行,你幫著端良做那麼多事,難道真的拿他當你爹看嗎?端良那臭小子一本正經,可心裡一直記掛著你娘,你這個不孝的兒子,自己老爹不在乎,在乎這麼一個一直覬覦你孃的浪之徒……哈哈哈哈,這就是報應!”
清夜子說著,猛地又朝著白寧撲了過來,白寧皺眉,手拿起劍與清夜子纏鬥起來,可清夜子的功力早已大有進步,白寧本無法與之抗衡。
陶允行右臂泛青,卻咬著牙與清夜子纏鬥,幫白寧擋下清夜子的一掌。
烈豔瞅準時機,提劍就朝著白寧飛撲過來,白寧沒有發覺,等到發覺的時候卻見烈豔已經到了眼前,白寧下意識的急忙帶著陶允行躲開,烈豔的作卻像是停住了一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倒了下去。
後站著一個人,正冷冷的回劍來,看著白寧。
清夜子大怒,“蒼月,你想要造反?”
提劍之人正是數日未見的蒼月,白寧看著蒼月,咬著牙,狠狠的轉頭不做聲。
陶允行中了清夜子帶毒的一掌,有些支撐不住,白寧拖著他的子連連後退,清夜子不準備放過二人,急忙上前追趕,蒼月猛地擋在了前,“狗賊,我今日就要取你命。”
清夜子哈哈大笑,“蒼月,你哪裡來的自信你能殺的了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殺了白寧,以後我會幫你藏你的份,讓冷寒那小子娶你,你若是還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
蒼月冷笑,“若不是你,一切都不會發生,我娘早就死了,你讓秦妙玉編造一個謊言來騙我,讓我做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我一定要殺了你。”
說著,蒼月猛地撲上前去,劍尖對準了清夜子的嚨。
清夜子慍怒,“不自量力!”
他說著,掌中運起一強大的力,直接朝著蒼月撲去,蒼月毫不畏懼,直接提劍而上,劍尖著清夜子的子飛了過去,清夜子順勢一掌拍在了蒼月的口,將的子打落在地。
“蒼月!”
白寧下意識的驚呼一聲,蒼月臉蒼白,拄著劍慢慢的站起子,轉了臉看向白寧,“小姐,蒼月對不住你……帶著主,快走!”
清夜子狂笑,“想走,沒那麼容易!”
說著,又撲了上前,蒼月急忙起,運起十的力與清夜子對上。
這一掌打出,就算是能殺的了清夜子,蒼月也會自己震碎心脈,白寧看的仔細,急忙大聲道:“不可,蒼月……”
蒼月眼中帶著決然,沒有毫的停頓,正在此時,清夜子的前卻忽然躥出了一把劍尖,清夜子一愣,隨即猛地轉,將要給蒼月的這一掌打在了後的冷寒上。
冷寒的子急速後退,直接摔在了一旁的臺子上。
白寧大驚,“冷寒……”
蒼月嚇壞了,急忙上前幾步抱起冷寒的子,“冷侍衛,冷侍衛……”
清夜子眼中含著狂怒,運起力出自己的劍,狂笑道:“一羣雜小子,竟然想來暗算老夫……”
說著,清夜子卻是覺一陣虛浮,冷寒輕笑著,“那劍上塗得是頂級的毒藥,就算要不了你的命,你也會元氣大傷……”
清夜子大怒,“老夫殺了你……”
說著,運起力朝著冷寒撲來,蒼月眼中帶著憤怒,提劍上前,一劍刺在了清夜子的手臂上,清夜子狂怒,一掌便將蒼月的子拍飛。
白寧扶著陶允行的子,著急的驚呼,“蒼月,帶著冷寒走……快走啊……”
蒼月卻是沒有彈,“小姐,蒼月活不了……您快些帶著主離開……蒼月犯下的大錯,無法原諒,小姐……不要原諒蒼月,下輩子蒼月做牛做馬,定會償還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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