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事不啊,也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
周氏拿著簸箕走過來。年初這段時間,跟家裡的丫鬟一起,配了不藥,就等著藥鋪開門售賣。不過按照年前的火銷售況看,這些配出來的藥堅持不了幾天就又會售罄。
惠娘這次沒有徵求沈溪的意見,直接道:“要不這樣,回頭咱再開個作坊,專門僱一些工人回來配藥得了。”
惠娘意識到靠藥鋪這幾個人配藥,已無法供應陸氏藥鋪和楊氏藥鋪兩家鋪子所需,只能建一個專門配藥的工坊,這樣纔可以徹底解決問題。
周氏有些驚訝:“沒必要吧?咱完全可以買幾個丫鬟回來專門負責配藥就是,何必弄那麼大的陣仗?”
惠娘看了正在教陸曦兒和林黛寫字的沈溪一眼,笑了笑道:“其實年底時我就有這個想法了,城裡的藥鋪看咱藥賣得好,有的順勢做自己的藥,其他那些則詢問咱有沒有批發藥的意思?”
“還有那些往來的客商,聽說咱藥鋪有幾種治療疑難雜癥的藥很管用,想花大價錢買藥方,我沒同意。”
聽到有人要買藥方,沈溪雖然裝作沒聽到,依然悄悄朝惠娘瞥了一眼,不想這一眼正好被惠娘捕捉到了。
“小掌櫃,別裝作沒聽到,快過來給我們出主意。”惠娘招了招手。
沈溪苦笑:“姨,你不用什麼事都問我吧?這開藥廠,可是姨你自己的主意……”
“藥廠?好名字,如果咱開一家配藥的工坊,乾脆就藥廠。”惠娘在那裡憧憬著未來,“我跟那些客商說了,想買我們的配方是不可能的,但若買我們配好的藥那就沒問題了。這樣,咱經營的項目就能增添一個。”
周氏把篩藥的簸箕拿起來,邊往後院走邊道:“這藥鋪和藥廠的大事,還是你們孃兒倆心吧,你們談,我不跟你們瞎摻和。”
“這可不行,事關重大,姐姐,咱們得坐下來一起商量纔好。”惠娘跟著一起出去,等回來時,兩人手上都拿著簸箕。
以前藥鋪的事,不外乎就是把藥材分揀好放到藥櫃的屜裡,等第二天別人拿藥方來抓藥,遵照方子把藥揀好秤好份量然後給人包起來就算完事。
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藥鋪裡最忙的反而了提前配好藥,一包一包放在那兒等人來買,雖然櫃檯上能輕省許多,但就算藥鋪關門,很多時候爲了多配些藥出來得忙到很晚。短時間還可以,日子久了誰也不了。
惠娘把銀號開張的事籌備好,心中定下神來,坐下一邊分揀藥材,一邊道:“咱把這藥廠開出來,等於是爲天下百姓造福。小郎的藥方好,病人花錢,吃了還能快些痊癒,這麼好的東西,應該讓更多人知曉。”
沈溪放下筆,走過來問道:“姨,你真打算開藥廠?”
“那還有假?”
惠娘白了沈溪一眼,“你應該早有這想法了吧?寧兒之前跟我說,你教們配藥,每個藥方們只負責加一味藥,幾個人配合,速度提升許多。你還說這是什麼產業化生產,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沈溪撓撓頭:“寧兒把這事告訴你了?”
“這麼好的方法,你也不跟姨說,是把姨當外人嗎?”惠娘埋怨道,“開個配藥的工坊花不了多大力氣,用你的辦法,每種藥每個工人只負責添加一味藥,這樣他們就不知道總配方是什麼。每種藥最關鍵的幾味藥,讓寧兒們添加,這樣就算別人收買了藥廠的人,也問不出藥方。”
惠娘越說越高興,明顯之前已經把辦藥廠的事盤算過了,不然這麼明的主意一時間可想不出來。
沈溪看了老孃一眼,這時候周氏正低頭揀藥,無暇理他。
“問你話呢,好不好?”惠娘熱切地看著沈溪。
沈溪點頭:“姨,你這個想法很有建設,我……我沒意見。”
惠娘稍微板起面孔:“你沒意見可不行,以前無論做什麼,都是你這個小掌櫃拿主意,我想的自己覺得好,不過其中肯定有疏的地方,你補充一下,我也好安心。”
沈溪心想,惠娘把藥廠的配藥細節都想好了,他還有什麼能補充的?
“姨,我想如果真的要立藥廠,最重要的是對藥方進行保,但如果要做的藥太多太雜,要是一個人負責多種藥的話,很容易在揀藥材時出現偏差。這幾天我看寧兒們配藥,就出了幾次錯,好在都及時糾正過來了。”沈溪道。
惠娘點點頭:“那我們只做一兩種藥?”
沈溪道:“當然不是,不過不同藥需要不同‘車間’,就好像印刷工坊,印年畫和印連環畫分開做,這樣藥廠的工人,只負責一種藥的一味藥,大致就不會出錯了。”
“有道理!小郎,你說的這個‘車間’,是不是一間屋子,裡面的人只負責一種藥,而隔壁的屋子做別的?”惠娘聽明白沈溪的話,試著問道。
“嗯。”
沈溪微微點頭,“但這其中也有個麻煩,負責向藥廠提供藥材的商人,會通過分析每個車間的供藥況,總結出藥方,對保不利。要知道咱配的藥許多藥材都提前研磨末狀態,就算謝家姐姐這樣的名醫都無法將所有藥材辨別清楚。”
“我們要防止藥方外泄,最重要的是從藥材進貨渠道著手,那些用量的藥材,直接從藥鋪這邊提貨,而不能由藥廠自行進貨。”
惠娘繼續點頭,構想的是開一家藥廠賺錢,而沈溪提的是關於藥廠從供貨到生產的細節,側重點各有不同,不得不承認沈溪所慮非常詳盡,幾乎堵住所有。
說開以後,惠娘對於建藥廠更有信心,按照的意思,等銀號的事忙完就籌備藥廠,一刻都不會停。
……
……
正月十六這天,不但銀號開張,藥鋪恢復營業,沈溪也得上學了。
因爲昨夜出去到汀江上放燈,沈溪吹了冷風。回去後又想了很多前世的事,沒怎麼休息好,第二天早晨起來頭疼裂。
但怎麼說今天也是開學的第一天,請假可不是好主意,他只能咬著牙,拖著病軀去上學。等下午放學回來,藥鋪裡麻麻都是人。
隨著謝韻兒在陸氏藥鋪坐堂的事傳開,很多人慕名而來,畢竟之前藥鋪方面做過宣傳,人們逐漸知道謝韻兒出京城杏林世家,自小讀醫書,而且有大量臨牀經驗,醫十分高明。
病人前來求診,謝韻兒通常都能第一時間作出正確診斷,用藥上謝韻兒所開藥方很講究,不但便宜而且有效,令病人和病患家屬都覺這比去找別的大夫更有用,連買藥都要劃算許多,更何況一些常見病乾脆買藥就行了。
“憨娃兒,趕做功課,完了到樓上去休息,看你臉那麼難看。”周氏見沈溪回來,叮囑一聲,但沒時間顧兒子,因爲謝韻兒那邊問診的人很多,櫃檯前抓藥和買藥的人也排起了長隊。
沈溪默寫完課文到了樓上,上牀一覺睡到黃昏藥鋪關門。
睡過後沈溪神好了許多,下樓正要問周氏晚上吃什麼,就見惠娘從藥鋪小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封信。
“妹妹,可是寧化那邊有事?”
周氏見到信不由帶著幾分張,因爲剛通信不久,照理這幾天寧化那邊不需要再聯絡,而惠娘又沒什麼親戚,這信一來,肯定又是寧化印刷作坊或者是藥鋪出事了。
惠娘笑著搖了搖頭:“信是寫給姐姐你的,信封上沒寫收信人,直接送到妹妹手上,妹妹就打開看了。”
周氏嘆了口氣,道:“別是老太太嫌棄我這個做兒媳婦的不懂孝道,連過年都沒回去,特意寫信來罵我?”
“姐姐料錯了,這信不是沈家人寫的,但多跟沈家人有關係。”
惠娘坐下來,詳細解說,“信是韓五爺寫的,說是姐夫一手創立的茶肆,年前徹底做不下去了,韓五爺和幾個夥計現在沒個出路,想到府城來投奔咱,看看能否收留。”
周氏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睛,隨即連忙搖頭,自己也還沒融府城的生活呢,哪裡有資格去收留別人?
“唉!要說韓五爺這幾位,可真是做事的人,可惜家裡那沒良心的將茶肆給了他老孃,這倒好,原本生意興隆的鋪子,到現在竟然關門了,讓人家憑白丟了飯碗。咱給人希,又砸人家飯碗,的確不好。可若說收留……咱哪裡有那本事?”
惠娘笑道:“未必啊,咱不是要開藥廠嗎?正要僱傭工人,可重要崗位總得找信得過的人來做。”
“雖然我跟韓五爺見的次數不多,但從他之前編排的賬目上,我就覺得這人有本事,他書說得好,做人也正氣,讓人覺得踏實。咱不妨把他們請過來,安排到藥廠當管事,姐姐以爲如何?”
沈溪聽得清楚明白,問道:“可是……姨,他們來的話,住哪兒?別拖家帶口的,到時候可沒安置。”
“這倒不用擔心。”
惠娘笑道,“先跟他們說清楚,若是來府城只能他們自己過來,既然是來投奔咱,也別指剛來就過好日子,暫時讓他們住進藥廠,回頭再給他們租院子。等過些時候,他們領了工錢,是否把家人接到府城,那就由他們去。這些都是老夥計,做事實在,咱用起來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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