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拒捕傷,潛逃城中,這涉及到城裡百姓的安危還有地方的政績考覈,結果府並未張揚開來。
到了第二天,城裡除了在城門和水門這些地方加大檢查力度,並未在全城範圍展開大規模的搜捕行。
那苗人一家四口,終於順利出城,並在汀江下游的上杭找了個地方離開,消失在山嶺之中。
得知這個消息後,惠娘長長地鬆了口氣。由始至終,都沒將此事告知周氏,免得沈明鈞夫婦爲此擔憂。
沈溪經過三月底的這次事後,被惠娘勒令留在藥鋪二樓讀書,指使人把陸曦兒的房間改造了書房,各種應試書籍滿滿當當擺了幾個書架,沈溪白天就留在樓上看書,不準逾越一步,方便周氏盯著。
陸曦兒和林黛,只能在藥鋪後院又或者後巷的沈家院子玩,不能到樓上打攪沈溪。
沈溪知道,在四月十九考期到來之前,他是沒機會再出去口氣了。這也算是他路見不平仗義相助的代價,幫白苗一家人團聚,就要承關半個月的閉。
好在樓上地方很大,這段時間跟他在寧化備考縣試時差不多,沒事就看看《四書章句集註》以及許多前朝的珍本文集,累了就寫寫畫畫,甚至躺到牀上休息,逍遙自在,不用非得鑽到書本里去。
只是若老師馮話齊過來,沈溪就沒那麼輕省了,馮話齊會不斷出題讓他做,考驗他的破題能力,同時會把他購買的《京華日抄》、《源流至論》、《主意》、《提綱》等刊給沈溪,讓他記上面的優秀時文,並不定期查。
《京華日抄》頗有來歷,由杭州通判沈澄首創,記錄了大明各省院試、會試考試時出現的優秀時文,並加以剖析其敗。
《源流至論》、《主意》和《提綱》等刊也與之類似,不過範圍擴大到大明各府縣縣試、府試時出現的優秀八文。
弘治四年正月,時任南京國子監祭酒的謝鐸在給弘治帝的奏疏中說:“今之所謂科舉者,雖可以得豪傑非常之士,而虛浮躁競之習莫此爲甚。今而不讀《京華日抄》,則讀《主意》,不讀《源流至論》,則讀《提綱》,甚至不知經史爲何書……請令絕之……”
不過,謝鐸的建議並沒有得倒很好的貫徹,這些集中優秀時文的刊,從地上轉到了地下,依然在讀書人中流傳,而馮話齊顯然便是其追捧者。
這些八文中,一小部分前世沈溪曾經在《八文編匯》中有所瞭解,但更多的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本著研究學問的態度沈溪細細閱讀,剖析其文章脈絡,當馮話齊考覈時,回答得頭頭是道,讓馮話齊嘖嘖稱奇。
四月十五,距離府試僅剩下四天。
這天早晨,沈溪從家裡來到藥鋪,還在打哈欠,宋小城匆忙從後院院門跑了進來。沈溪有些驚訝,以往宋小城絕不會如此莽撞。
“小掌櫃,大當家人呢?”宋小城一來就心急火燎地問道。
“藥廠有事?”
宋小城一直在藥廠裡做事,其實以宋小城的份和地位,配藥等活計已不用著他,他只負責看管工人,或者在需要運送藥材和藥時出面,在藥廠他算得上是三把手,只有惠娘和韓五爺能管到他。
“藥廠沒事,是碼頭那邊出事了,今早天沒亮,突然衝來一羣人,二話不說就打咱的人,連即將裝船的一批貨都被他們推下河……小掌櫃,你說這事可怎麼弄?”
宋小城很著急,雖然這事兒不歸他管,但商會跟“水路幫”接洽的事,每次惠娘都讓他出面。碼頭那邊全都是五大三的漢子,不便與惠娘接。因此遇到事後,他們第一時間找到宋小城,讓他來跟惠娘彙報。
沈溪琢磨了下,之前惠娘立船行和車馬行,通過分化瓦解“水路幫”,基本將水上九的人手都收歸於商會名下,就算那些暫時沒加商會的,也都是在碼頭做零工,輕易不敢跟商會翻臉。
此番來搗的人,多半是“旱路幫”那羣人。
想到這兒,沈溪有些不滿地喝斥:“人家打過來,就等著幹捱打,不羣起反抗?到底是咱的人多,還是來犯的人多?”
宋小城天屈道:“小掌櫃,此事你別吼我呀,出事的時候我又沒在碼頭上。再者說了,來人是,可人家手上有傢伙,有的還亮了兵刃,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沈溪道:“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敢拼命,下一步人家就該在你頭上拉屎拉尿。有傢伙怎麼了,咱的人也能抄傢伙,他一個人拿兵刃,我們四五個衝上去,就算空手也能打贏,現在就是碼頭那羣人太過膽小,鬥一個頂倆,真正對外,就了那份勇氣和擔當。”
說話間,惠娘從房裡走了出來,見沈溪在那兒對宋小城侃侃而談,有些不明就裡。
等把況問明,惠娘也急了。
雖然從開始就知道整合城裡的江湖幫派會遭來報復,卻沒想到事來得這麼快,幸好來人衝著的是碼頭,而不是藥鋪。
“人傷了多?可有大礙?”
惠娘對於碼頭上損失的那點兒貨並不上心,關心的是人。
之前商會在整合“水路幫”的時候曾有言在先,只要跟了商會,以後生老病死皆有所養。
宋小城爲難道:“人傷了幾個,不過沒什麼大礙。下面那些管事的有些憤慨,但沒大當家您的吩咐,他們不敢有作,要不大當家您過去瞧瞧?”
想到要去碼頭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惠娘便有些犯難。渡頭上全都是男人,而且已經到了四月天,這天氣一暖,渡頭上卸船搬運貨的男人穿得就了,扛貨的時候往往上就穿個坎肩,胳膊在外面頗爲不雅,一個人過去多有不便。
“姨,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過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沈溪自告勇。
惠娘白了沈溪一眼:“再有幾天你就要參加府試,說什麼姨也不讓你去。一會兒你娘就過來了,若被知道你想出去,看會不會揍你。”
沈溪撇撇,嘀咕道:“我娘好久都沒打過我了。”
碼頭出事,對商會來講是大事,惠娘不好隨便做主,只能先去商會那邊召集人商議對策。
等惠娘走了,沈溪纔對宋小城道:“六哥,記得我以前問過你,你想不想當咱汀州府道上的龍頭大哥,不知你現在考慮得如何了?”
以前宋小城不懂這“龍頭大哥”是何意,後來他特別問過沈溪,在得知就是汀州府“水路幫”和“旱路幫”所有人馬的大當家後,他明白那是多麼重要的位置。
“不行不行,小掌櫃,你也太擡舉我了,要是我能做這個,就不用給人做工了。”宋小城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
沈溪笑道:“六哥,你不用太謙虛,頭年裡咱藥鋪被人搗時,你出去組織人手回來把那羣人趕走,做得就很有道上大佬的風采,而今商會有困難,孫姨那邊也有麻煩,就看你願不願意而出了。”
宋小城拍拍脯:“小掌櫃,別的不敢說,我對咱大當家,那可是絕對……話怎麼說來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就要你這句話……你現在聽好了,我制定了一些計劃,你照著做,就是對孫姨和商會最大的幫助。”
沈溪湊到宋小城跟前,對他耳提面命一番,宋小城剛開始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到後面聽完,依然驚訝得合不攏,問道:“小掌櫃,這……若是事風出去,怕是……怕是不好收拾啊?”
沈溪搖搖頭道:“打個架而已,只要事前安排周,時間選擇恰當,事後撤離及時,誰知道是咱做的?到時候,‘旱路幫’那羣混蛋,可就要倒大黴了……你說,出了這檔事,府能放過他們?”
宋小城嚥了口唾沫,沈溪讓他做的事不是單純去打個人那麼簡單,因爲此番遭到算計的,卻是之前曾到藥鋪搗,把謝韻兒曾經的未婚夫洪濁打得遍鱗傷的高崇和何公子那羣衙。
這些人平日仗著家背景,在城裡胡作非爲,惡名遠揚。
“小掌櫃,既然您說這樣能幫到大當家,那我也就豁出去了,反正我這條賤命不值錢,大不了一死,想那嶽爺爺爲了家國社稷能浴沙場,最後寧肯冤屈死也不敢違抗聖旨,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我憑什麼就不能幫咱大當家做點兒事?”
或者是《說岳全傳》和《林傳》這些說本在汀州府境流傳甚廣,年輕人對於其中的家國懷和個人英雄主義極爲崇拜,使得宋小城居然把帶人出去打架,升級到爲“家國社稷”的層次上。
沈溪這時候並不否認宋小城的“崇高”,帶著教父的口吻道:“記得我說的話,打完人,儘量囂張一點兒,報上名號的時候不能讓那些人懷疑是在說謊,只要事辦完,第一時間把人遣散回鄉……只要不是長汀本地人,府那邊想查也查不到。”
宋小城熱上頭,意氣風發道:“小掌櫃,您就瞧好。”
說完匆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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