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災之後,城中秩序逐漸恢復正常,高明城在臨卸任前得到高升,一改之前的頹廢,開始整頓治下治安,向上峰申報錢糧修繕城牆,同時組織商會和士紳賑濟災民,作出一副勤政民的父母形象。
隨着府城治安迅速轉好,沈溪每天開始到學塾上課,行走於學塾、藥鋪和自家之間,三點一線,每天除了溫書背書便是作八文章。
每天晚上的功課,要麼是寫一篇四書文,要麼是作一篇五經文,都是院試必考的容,但其中所涉獵的知識更加寬泛。
馮話齊想方設法找書來給沈溪惡補,準備通過一年時間,讓他把其中部分經典篇落背下來,以應付考試。
如此一來沈溪有了懶的機會。
這些書他基本看上一遍就記於,回過頭再去背時,只需要作出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就可以怡然自得神遊天外。
八月底,汀州知府高明城和長汀縣知縣何應生相繼卸任,高崇等衙離開汀州府,城裡一羣家公子哥了兩個帶頭的,安分許多。
八月二十九,適逢學塾休沐。
下午沈溪睡了午覺醒來,正在藥鋪樓上溫書,林黛急忙忙跑上來道:“喂,娘讓你下去,有人找。”
沈溪有些驚訝,下得樓來,剛到前堂就見蘇通在門口等他。
沈溪覺得每次見到蘇通都會有晦氣事發生,這回水災也是自見到蘇通開始的,打那之後二人再沒見過面,現在他居然又主上門邀約。
“憨娃兒,出去時間別太長,天黑之前必須回來。”
周氏雖然老罵沈溪子“野”,但問過惠娘,惠娘說要想讓沈溪在將來的院試中得到考賞識,參加一些文會必不可,除了增進流,也是在士子面前樹立形象……考對於考生才學品德的考察多來自於此。
沈溪走上前見過禮,有些爲難:“蘇公子,今日我要溫書備考,年底前府學還有考校,我想……”
“沈老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天作學問,只會爲書呆子。”蘇通嚴肅地告誡,“上次的績纔剛公佈,何必着急下一次呢?每年的考試有很多場,沈老弟應該多出去走走,增長見聞纔是。”
周氏聽到後不由讚歎:“哎呀,憨娃兒,你看蘇公子說得多好……你快去吧。這些天城裡夜後得很,可別耽誤到宵之後。”
洪水雖然退去,但由於部分城牆倒塌,目前尚在修繕中,爲了防備盜匪,府夜便會施行宵。
一更到鳴五鼓,會在主要街道路口設卡,若有人過,輕則挨板子,重則要下獄關上幾天,甚至以盜匪論。
本來是說天黑前回來,只是蘇通說了一番話,就讓周氏改口讓他宵前回來,沈溪沒想到老孃的意志這麼不堅定。
正在沈溪左右爲難之際,鋪子門口又進來一位,卻是蘇通的死黨鄭謙。
鄭謙本來是進來催促的,進門見到謝韻兒,眼睛頓時看直了。
“沈老弟,還不快些走?今天邀請之人,可有幾位才學不錯的,他們對於你的詩詞頗爲欣賞,想與你探討一番。”蘇通笑道。
沈溪這才與蘇通和鄭謙出來。鄭謙一出門便指着裡面問道:“沈公子,裡面那位是……令姐?”
沈溪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惱,鄭謙這傢伙“癩蛤蟆想吃天鵝”,居然打起謝韻兒的主意了。蘇通卻在旁擺擺手:“鄭兄,這就你的不是了,連我們汀州府有名的神醫謝小姐都不知?”
鄭謙臉上帶着些微驚喜:“原來這就是謝神醫,近來總是聽人提及,原來這般……端莊秀雅。”
沈溪心想,這鄭謙原本想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只是最後轉圜回來說什麼“端莊秀雅”,心裡指不定有什麼齷齪心思。
因爲謝韻兒在這次救災中,作爲商會特聘大夫出面治病救人。謝韻兒沒有大家小姐的架子,救治病患時親力親爲,活人無數,爲百姓稱道,大力爲揚名,不但誇讚的醫德,還褒揚的容貌和氣質,連不怎麼喜歡出門的鄭謙都有所耳聞。
蘇通嘆道:“將來誰能娶了謝小姐,那可真算福氣,可惜這等出的大家小姐,不可能給人做妾……鄭兄,你我是沒機會嘍。”
沈溪有些聽不下去,問道:“蘇兄,鄭兄,我們這是往何?”
“還能去何?當然是去教坊見熙兒姑娘,今天爲兄做東,請你們好好一番……哈哈,姓高的那羣人終於滾蛋了,以後這汀州府地面天下太平,看誰還敢與我等對着來?”
蘇通語氣中帶着高傲,因爲蘇家有近親在府衙擔任吏員,只有高崇這些頂級衙纔不將他放在眼裡,若換作是平時在街上與誰起了衝突,蘇通同樣不會客氣。
這就是權力場,被欺的人,會用更殘忍的方式去欺弱者。
場從上到下,都是這種上行下效的模式,貪污吏橫行,不怨員不清廉自守,只能說濁溪之中難有清流。
“蘇兄,不是說要舉行文會,與人談論詩詞嗎?”沈溪皺眉。
蘇通笑道:“談論詩詞不假,不過不是跟那些才子,而是與佳人,難道沈老弟以爲那風月紅翠就不解詩詞了?們要是作起詩來,或者比你我這等讀書人更有韻味。快些走了,不然到宵前,這頓宴席怕是無法盡興。”
沈溪看了看天,差不多再有一個多時辰就要天黑,就算加上宵前的半個多時辰,前後也不過才兩個時辰出頭,想在這段時間讓蘇通和鄭謙等人“盡興”,還真有點兒難度。
一行到了教坊司門口,這兒早就聚攏了一些人。
這些人也不進去,因爲進門就需要花錢,而他們又是邀之人,不想花冤枉錢,只好等蘇通和鄭謙到來。
這些讀書人在教坊司門口也不會有愧之,能來這種地方,有錢還不行,一定得有份地位。在外人看來,教坊司是個“高雅”之地,能來之人非富則貴,這些人大多是窮酸,邀赴會反倒是一種榮幸。
“諸位,還等作甚?怕是裡面的姑娘都等急了!”
蘇通意氣風發,現在府城沒人再敢不給他面子,教坊司就爲他的地頭,以後來此,想必連裡面的姑娘也會對他高看一眼。沈溪卻道:“蘇兄,我記起來家裡有點兒事,忙着回去……”
沈溪話語未落,蘇通已然笑了起來:“沈老弟,你又想拿這等藉口開溜?爲兄聽到一些傳聞,說是熙兒姑娘爲了請你作畫,連的陪嫁之都當了出去,莫非是沈老弟怕爲難你?”
沈溪心想熙兒的藉口也是找得極爲巧妙。
首飾送當鋪當掉,就有贖回的機會,以後再戴也可“名正言順”。再者,熙兒說窮得連首飾都當出去了,就可以哄騙蘇通多給一些。在沈溪看來,熙兒正好利用了男人好面子加同的心理,爲撈銀子找了個由頭。
“不怕爲難,就怕見了我爲難。”沈溪道。
“哈哈,沈老弟多心了,熙兒姑娘不但才貌雙全,且難得知書達理。今天有爲兄做東,順帶讓給你敬杯茶,冰釋前嫌,你看如何?”
沈溪料想,就算熙兒有一定背景,也不會在教坊司這種地方當着諸多士子的面表現出來。
不然的話,怎麼當的“頭牌花魁”?
進到裡面,依然是上次的宴客廳,只是裡面擺設已煥然一新,玉孃的言語也帶着幾分親近:“……蘇公子只管盡興就好,熙兒正在裝扮,今天碧萱姑娘也會過來,是彈琴聽曲還是詩作對,全看蘇公子幾位的意思。”
坐下來,香茗奉上,蘇通喝下茶水後心大佳。
鄭謙對旁邊幾位士子道:“我們汀州府新任知府,乃是蘇公子的一位世伯,以後諸位在汀州府地面上有需要照應的,知會一聲即可。”
在場士子一個個神振。
以前高崇和何公子等人耀武揚威的模樣他們見識過,現在蘇通得勢,那以後他們就可以跟在蘇通後充當“大爺”。
蘇通笑着擺擺手:“不能這麼說,在下還未曾拜這位世伯,再者說了,做晚輩的,不能老給長輩添麻煩。”
這話說的倒也中肯。
在沈溪看來,蘇通雖然上病不,但有一點是好的,就是他重,別人待他以誠,他就會以誠待人。
正說話間,廳門打開,熙兒跟幾個沈溪未曾見過的姑娘一起進來,一羣鶯鶯燕燕直接往案桌這邊靠攏,婷婷施禮。
“蘇公子好些日子沒來,可想煞奴家了。”熙兒臉蛋兒別提有多可人,但沈溪卻無心去欣賞的之態,目不自落在對方頭上。
這丫頭頗爲大膽,竟然帶着從沈溪牀下走的那支步搖,造型款式完全就是一模一樣,說不是走的沈溪也不信。偏偏公然穿戴出來,好像有意對沈溪示威一般。
蘇通讚歎:“熙兒姑娘爲何今日見來,如此明豔人?來來,坐下來,陪我們先喝杯水酒。”
熙兒被沈溪目盯着,回敬了個“你能奈我何”的眼,這才坐下,子特別往沈溪這邊靠了靠,好像怕沈溪眼神不好看不到頭上的步搖。
“蘇公子,您上次給奴家的賞錢,奴家把步搖給贖回來了,奴家這次是特別來謝謝蘇公子的。”
熙兒的聲音婉轉聽,帶着和慵懶,也吸引了在座除沈溪之外所有男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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