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回去之後,仍舊覺有些不妥,惠娘說是知道如何應付,卻沒保證一定不去,要是惠娘逞強怎麼辦?
第二天一大早沈溪就到了藥鋪,可是惠娘已經出門去商會總館那邊了。沈溪詳細詢問了秀兒,知道惠娘並未把昨日收拾好的包袱帶走,沈溪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上午沈溪讀書時,心神不寧,快到中午,沈溪藉口回家找書,趁機到車馬幫那邊去見宋小城。
“小掌櫃,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倒讓我好生惶恐……來來來,到裡面坐……”
宋小城本來就能說會道,現在當上車馬幫的大當家,迎來送往的客人不,如今更是圓世故。
沈溪擺擺手:“我不是來找六哥閒話家常的,你多找幾個人到大當家邊,用心保護,我怕近來會有人對不利。”
宋小城臉上出訝異之:“小掌櫃跟大當家的想法都一樣……當家的上午遠行出門,在我這兒要了幾個好手,還讓我多找些人押船。”
“什麼!?”沈溪大驚失:“你怎麼不早說,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時辰前吧,估著這會兒已經上船了。”宋小城一臉的莫名其妙。
沈溪這時候只能儘量保持冷靜,心想既要裝船,還要調集人手,應該不會那麼快出發。沈溪讓宋小城趕找幾個人帶著,一起趕往碼頭。
碼頭上一片繁華,畢竟隨著秋糧庫,各地的土特產紛紛上市,這時節的碼頭通常是一年裡最繁忙的時候,行人如織,車水馬龍,船影憧憧,但其中卻沒有發現惠娘以及船行所屬船隻的蹤跡。
沈溪趕問了下水路幫的弟兄,才知道惠娘已經帶著船隊出發有一個時辰了。
“六哥,你趕想辦法把人追回來,路上可能有盜匪要劫持咱們的船隻。”
宋小城臉上頗帶幾分自豪,拍著口道:“不怕,咱是什麼人,車馬幫早就在汀江上下游打好關係,就算有些賊匪,也不敢對商會的船隻下手。”
自從設立車馬幫,幫衆現在有七八百號人了,涵蓋了水旱兩路,背後還有商會充裕的資金支持,一般的賊寇輕易不敢招惹。
沈溪急聲道:“六哥,你別廢話,趕想辦法找人去追,否則我們只等著跟當家的收……”
宋小城子一個激靈:“小掌櫃,你可別開這等玩笑……好好好,我這就去找人手。”
“人越多越好,最好把傢伙事也帶上。先派艘快船去追,你在碼頭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沈溪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惠娘不聽勸阻非要逞強,固執己見踏上旅途,卻不知前方將要遇到的艱難險阻有多大。
想從陸路追是不可能的,閩西山高路險,道曲折,即便不惜馬力輕易也追趕不上。只能派船去追,可從汀江往下,一路都是順流,想追上也不容易。
而且,就算追上又如何?
畢竟現在是汀州知府安汝升要對商會和惠娘下手,既是匪,也是,沈溪現在只能奢求得到方的幫助,他能想到的只有來汀州府目的不明的江櫟唯。
沈溪並不知江櫟唯下榻於何,此時他只能去蘇府找蘇通,通過蘇通再拜訪江櫟唯。
“……沈老弟,你這般急急忙忙的,又不說由,到底出了何等大事?”蘇通看到沈溪心急如焚,一時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沈溪道:“總之是急事,非常急……這次你幫我,以後蘇兄但有驅策,在下必萬死不辭。”
見沈溪這麼說,蘇通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趕帶沈溪到江櫟唯暫時下榻的地方去找尋,等到了目的地,正好遇到江櫟唯跟人商量事,知客不許二人進,只準在院子裡等候。
“江公子,有重要事相商,可否一敘?”沈溪急忙朝著正堂位置喊了一句。
半晌後,江櫟唯纔打開門走了出來,與江櫟唯談的人暫時離開,避到後堂去了,沒讓沈溪瞧見人影。
江櫟唯迎上前笑著打招呼:“沈公子,有何事?”
沈溪也不瞞:“在下不知江左丞前來汀州府的目的,但今日有急事相求,如今汀州府地面有一夥江洋匪寇,正準備劫持我汀州商會商船,或許有殺人越貨之事發生,不知江左丞是否理會?”
江櫟唯臉上的笑容頓時黯淡下去。
蘇通聽到後也大爲驚訝,問道:“事這般嚴重?”
江櫟唯冷聲道:“沈公子說的事未免太過離奇,天化日朗朗乾坤,怎會有此等事發生?再者說了,沈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況且,這涉及到地方事務,不是本能手的……若事屬實,沈公子爲何不去府報案?”
沈溪不能隨隨便便說安汝升與這夥賊人有關,因爲他只是從玉娘和雲柳那裡得知一些況,尚不知真假,這個時代誣告員的罪名可是很重的。沈溪想了想措辭,才道:“就怕如同當初松江府的案子一樣,府不予理會,死者蒙冤。”
江櫟唯臉上明顯出異樣之。
沈溪察言觀,心中一定,基本能判斷出江櫟唯絕不會只爲調查府失竊案而來,很可能是追查當年松江府的船劫持大案。
江櫟唯點頭:“沈公子這消息事關重大,但僅憑沈公子一句話,難道還想調兵不?”
沈溪道:“在下走投無路,纔會冒昧登門。此番商會當家人乘船一路沿江南下前往州府,路上必有賊匪襲擊,且我懷疑背後有方背景之人爲其撐腰。江左丞爲地方安定考慮,派人營救。”
沈溪已經覺察江櫟唯並非可以做主之人,這次江櫟唯到汀州府來,應該是有上同行,又或者說江櫟唯其實只是那個人的跟班。
沈溪又道:“在下雖有功名在,但在江左丞眼中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若江左丞不予理會,那可能當年松江府的案子尚未大白於天下,如今汀州府又要多添幾十上百條冤魂,還是在江左丞與……哈,親臨汀州府之時發生。江左丞可擔待得起?”
“大膽,你敢要挾本?”江櫟唯驟然喝道。
沈溪沒有任何服的意思,就在江櫟唯臉晴不定之時,有隨從過來到江櫟唯耳邊說了一句。
江櫟唯厲稍轉:“蘇兄,你且帶沈公子出去等候,本另有要事。”
蘇通兒就聽不懂沈溪跟江櫟唯的對話,本詳問,見場面尷尬,又不知由,連話都不上,當下只得拉著沈溪一起出了門口。
沈溪看了看天,此時已過正午,他只能寄於宋小城派去追的快船能及早趕上,但又怕就算追上,因禍事尚未發生,惠娘不肯折返。
現在沈溪就看江櫟唯和他背後的大人到底是否真的是員自詡的那般“民如子”了。
通常以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行事作風,一般輕易不會在查無實據的況下出手,他們完全可以先等劫船的案子發生,再開始行,如此一來更容易找到證據。
大多數員也必然會如此選擇!
但這有個問題,事是在他們辦案時發生的,就算案子最後能偵破,他們必定會到朝廷責罰。
可是,在案子發生前行,防患於未然,又會因擅自調兵打草驚蛇,同樣要爲朝廷責罰。
不過,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等案子發生必定要被朝廷追責,還不如防患於未然,這樣若是事的話,不但不用擔責,還可能會因調度果斷而到嘉獎。
沈溪就怕江櫟唯背後之人沒有“敵未而己先行”的魄力。
等了半晌,江櫟唯終於出來,邊帶著幾名佩刀的隨從。
江櫟唯臉上帶著肅穆之,道:“沈公子,且隨我去城東汀州衛所!”
明朝地方以都司衛所爲軍事機構,以五千六百人爲衛,千一百二十人爲千戶所,百十二人爲百戶所。
汀州衛指揮使是正三品,比地方知府的品階要高許多,而江櫟唯的南京大理寺左丞不過是正五品,卻要命令正三品的員調兵,這說明他背後之人的來頭非常大。
沈溪可不管這些,能救惠娘纔是最重要的。
沈溪跟隨江櫟唯到了城東衛所之外,他和蘇通沒有進衛所的資格,只能在轅門外等候。
焦急等候一段時間後,江櫟唯才從衛所裡面出來,不過後並沒有一兵一卒。
“顧育兄,如何?”蘇通上前詢問。
江櫟唯神冷漠:“急令已快馬發往武平千戶所,令上杭千戶所船隻沿江攔截,若沈公子謊報軍,責任不小啊。”
沈溪這時候也豁出去了,我只是個告的,你現在就算調兵遣將,也是爲了剿滅地方賊匪,這本是地方衛所責任所在,有什麼謊報軍的問題?
恐怕最多隻是嚇唬人而已!
沈溪不會說破,一臉堅定地點頭道:“若事不屬實,在下願責罰。”
江櫟唯帶著隨從到城外汀州衛所的專屬碼頭,此時碼頭上已經備好船,並有一個百戶所的兵等候在那兒。
這次江櫟唯將親自帶人,陪沈溪乘船沿江而下,以求證是否有劫船之事發生。
“顧育兄,沈老弟,你們這一去千萬珍重,我就只能送到這裡了。”蘇通送到碼頭,沒敢往船板上邁步。
此時宋小城從船行調的兩艘船也過來了,爲了保,宋小城名義上是運貨,但其實運了五六十名壯丁,跟隨船一道南下,行救援之事。
沈溪本來已上了船,但他想了想,還是向江櫟唯行禮告歉,表示要與其後的商船同行。
江櫟唯冷笑道:“沈公子,既然事已無可避免,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就算事屬實,你恐怕也逃不掉包庇賊人的罪名……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若因此而丟掉功名,是否值得?”
沈溪一聽就知道江櫟唯應該是調查到了玉娘和熙兒之事,他苦笑著拱手道:“親眷安危高於一切!”
“好,沈公子,我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真可謂自古英雄出年,不但才氣橫溢,而且有俠義心腸,勇於擔責,若此番事,回頭定要與你多飲幾杯,到時候可別再飲茶,不然就是不給在下面子,哈哈。”
江櫟唯之前還顯得氣勢凌人,但在這出發之際,渾上下散發的卻是儒雅和灑氣質。
這也是江櫟唯給沈溪最初留下的印象。
沈溪行禮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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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9號,爲了表明天子拉票的決心,今天依然會大,雖然未必會有昨日那麼多章,但只要碼出來,肯定第一時間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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