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岔開我的話題!」霍誠洲重申:「我只說從前的約定!」
眼看著霍靖洲無話可說,石明蓮似乎無意識般握了握霍青山的手,霍青山抬手了眉心:「夠了!別吵了!」
霍誠洲的視線移到霍青山的臉上,就見他眉眼間蓄著的不悅和不耐煩。
他微微咬了咬牙徑直問:「爸,您想說什麼?」
霍青山眸不悅的著霍誠洲和霍靖洲:「一回來就吵架,你們倆可有一點兄弟分?」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靖州,這事阿誠占理,你若是想讓你媽媽留在靜海,那就好好跟他商議,何必說那些有的沒的?」
霍靖洲張了張點頭:「您說的對,是我急躁了。」
他轉向霍誠洲一臉謙恭的認錯:「對不起阿誠,我跟你道歉。」
霍誠洲沒搭理他,視線依舊落在霍青山的臉上,等著他說接下來的話。
「阿誠你也有錯。」霍青山終於開了口:「你是占理,但你卻失了孝道,寒了我們父子之間的分。」
聽完他的話,霍誠洲反倒勾笑了,他就知道霍青山一定會站在石明蓮和霍靖洲母子那邊。
「爸,父慈子孝,先有父慈後有子孝。」霍誠洲只角噙笑的一句,那笑容里滿滿都是諷刺。
霍青山一張臉上的表變了又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作。
霍靖洲又跳了出來:「阿誠,你著良心問問,沒有老爸能有你的今天?沒有老爸給你鋪路,你能有霍科的就?你能有進霍氏的機會?」
霍誠洲冷眼看過來:「你以為我願意蹚你霍氏那趟渾水?若不是你自己管理不善,霍氏也不會遭遇危機,我也不用進霍氏給你善後。」
這話直接了霍靖洲的逆鱗,他冷笑一聲:「所以你為了進霍氏工作,連老爸這邊都疏於照顧,卻又反過來怪我太關心老爸?」
霍靖洲深諳狡辯,更知道霍青山的痛,所以在關鍵點,看霍誠洲不說話,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之前還發誓不娶沈家的兒,這不照樣又把人追到了手?怎麼我讓媽媽過來靜海照顧老爸,你就不願意了?」
霍靖洲冷笑:「你還真是孝順!」
眼看著場面陷僵局,石明蓮笑著開了口:「都是一家人,不要因為小事傷了和氣,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
偏頭看向霍青山:「青山,既然阿誠要遵守之前的約定,那我便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我總不能讓你們父子難做。」
沉默片刻,說:「這樣好不好?你可以隨我回去,我那邊山好水好,很適合養老,這樣既不違背從前的約定,又能讓我照顧你。」
霍青山只是輕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霍靖洲卻是擰了眉:「可是醫生說的很清楚,爸爸的病不適合長途奔波,媽,你那邊環境是不錯,但卻距離城市太遠,到時候萬一有個急診,都不方便送醫。」
這是實話,霍青山之所以堅持住在霍宅,不過是因為這裏距離醫院頗近,醫療條件好。
無論人活到什麼歲數,都是敬畏死亡的。
更不用說霍青山這樣的人。
石明蓮微微嘆了口氣:「那我就只能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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