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玄子再次沉思半晌,然后說道:“師弟你要加整合丹元峰部,若有不穩定因素,哪怕施以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竹牙子點了點頭,雙眼之中泛出一殺意。
夜笑跟隨竹逸一路前行,接近頂峰的位置,每隔不遠都有數名黑弟子把守。這些黑弟子,大部分都是元師修為,但是也有數領頭人赫然便是元王強者。夜笑見此不由暗暗乍舌,在夜城中頂尖戰力的元王,在這里卻僅僅是作為守門而用,天機門不愧是中元州最頂級的門派。
而竹逸此時也不能再向之前一樣暢通無阻,而是掏出一塊綠瑩瑩的玉牌,顯然這玉牌是代表份,黑弟子檢查后也沒有毫刁難二人,就這樣放任二人繼續一路向前。
又走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竹逸帶著夜笑在一個宮殿前停下,宮殿上方寫著“丹閣”二字。
竹逸停下腳步,向夜笑說道:“夜師兄,這里就是求藥之,天機求藥一向是丹閣長老主持,由丹元峰的門弟子輔助,夜師兄若是天賦過關,自然可以求得丹藥,只是每年的考驗均不相同,我也不知今年的考核到底是什麼!”
夜笑聞言點了點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機門雖然有天機求藥之日,但是絕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所需的元丹,相反能得到元丹的人非常。
其中元皇中階以上的大能自然可以,若是年輕弟子,則需要天賦異稟,夜笑雖然不知道需要什麼樣的天賦,但是想來必然不凡。
竹逸再次說道:“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你直接進去考核就可以,希師兄能夠功。”
說完了躊躇了片刻,低聲再次說道:“這次看守山門的是王建涵師弟,夜師兄沒有得罪他吧!”
夜笑臉一怔,王建涵?難道就是那一眾弟子中領頭的王師兄?
至于得罪...一個人直接干倒了人家一群,在一眾弟子面前,將那王師兄打的手骨斷裂口吐鮮,不知道這算不算得罪...
夜笑朝著竹逸苦笑一聲,說道:“還好吧...”
竹逸看到夜笑的神,自然知道夜笑恐怕對王建涵得罪的不輕,也只能無奈的笑笑,“那師兄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這次陪同丹閣長老一起考核的門弟子,正是王建涵的哥哥王建宇!”
“你過去之后恭敬一些,希王建宇能夠不刁難你吧!”竹逸邊說著,邊嘆了口氣,顯然不覺得王建宇能輕易放過夜笑。
夜笑對著竹逸激的抱了抱拳:“無論如何,多謝師兄引路!”
竹逸和慌忙回了一禮,“不必客氣了,你趕去吧。”說著向夜笑點了點頭,轉離開了丹閣。
夜笑目送竹逸離去,隨即深吸一口氣,轉趕兩步,走進丹閣之中。
走進丹閣,一個守門的小上前,“你是哪峰弟子,不知道丹閣不可以隨便進嗎?”
夜笑略一皺眉,說道:“我是前來求藥之人,不知應到哪里考核!”
“哦?求藥!”小上下打量了夜笑一番,隨即隨手向后指到:“后邊,功德坊!”說完也不在理會夜笑,口中嘟囔道:“當我丹元峰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人都妄想來求的元丹了。”
夜笑懶得理會這小,徑直朝里走去。走到第二個房間門口,只見一個朱紅大門上寫著‘功德坊’三個字。
“砰!砰砰!”夜笑敲了敲門。
過了半晌,夜笑正要再次敲門,里邊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夜笑推開朱紅大門,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大門,夜笑環顧四周,只見一個白袍中年正端坐在一團之上,閉目打坐。就連夜笑進來,都沒有睜開眼睛。另一邊站著一個綠袍青年,正負手而立,打量著夜笑。
“想必這中年就是丹閣長老了,那青年難道就是竹逸口中王建涵的哥哥王建宇?”
“乾元劍,這兩人都是什麼修為?”夜笑心中暗道,王建宇夜笑還能稍稍覺到一氣勢,然而盤坐的中年,夜笑卻毫覺不到任何氣息。
“這青年是元王一層修為,這中年人是元宗初期,現在我還查探不到元宗以上修煉者的修為。”劍靈達到。
夜笑心中暗暗吃驚,整個夜城,人口百萬,然而元王強者卻屈指可數,而且每一個元王幾乎都是潛力耗盡,年近老邁才勉強突破元王。哪怕騰師傅,雖然天賦也算尚可,但是如今也已經四十有余,方才達到元王中階。
而眼前的這青年,恐怕也就比自己大上兩三歲,就已是元王級?而且戰力很可能超過普通元王幾分。
夜笑深吸幾口氣,這才穩定了緒,本來自以為自己雖然修煉時日不長,但是有乾元劍輔助,又有不知品級的功法乾元決,想來并不弱于同齡年,然而眼前這個綠袍弟子,卻讓夜笑這種暗暗的優越然無存。
這還僅僅是門弟子,據說上邊還有更厲害的核心弟子,甚至天機門還有令人仰的圣子。那些人厲害到什麼程度?高階元王?甚至元宗?簡直無法想象。
至于一旁的中年元宗,更是讓夜笑有幾分敬畏。元宗強者,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見識的到的了。在一些俗世的郡城家族,元宗級別已經是老祖級別的人,除非遇到真正的,否則基本上不會出世。
這二人僅僅是天機門的一角,但是也足以讓夜笑領略到這中元州唯一的日級門派的強大。
夜笑下心中有些混的心思,向前走了兩步:“鄉野子弟夜笑,拜見長老大人,拜見師兄!”
盤坐的中年元宗聽到夜笑的話,閉的雙眼睜開,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投向夜笑,夜笑只覺瞬間被人看個通一般,連忙收斂心神。
“你是前來求取元丹的?”中年元宗開口問道。
夜笑躬道:“正是!”
“建宇,你帶他去考核!”中年元宗說完繼續閉上了眼睛。
綠袍弟子王建宇卻是說道:“廖長老,弟子有事稟報!”
中年元宗眉頭一皺,睜開眼睛看向王建宇。
王建宇恭敬的說道:“長老大人,弟子剛才接到守門弟子傳音,這夜笑不守規矩,在守門弟子退讓之下,他打傷了眾弟子,并且擅闖上來,弟子以為應給與嚴懲!”
“哦?擅闖?”中年元宗眉一條,轉向夜笑,夜笑只覺得一強大的氣勢迫而來。
在這強大的宛如實質般的迫下,夜笑上元氣仿佛被凍結一般,上骨骼嘎吱作響。
夜笑咬著牙頂住這氣勢的迫,雙眼冷冰冰的看向王建宇:為天機門弟子,難道就是這樣顛倒是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