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倒，九品，力量+1。】.

勾兌之後，一共六壇，這便是李牧首次釀酒的果了。系統把酒的品級分爲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初級技能釀出的酒，最低爲九品，最高爲七品，九品加一個屬點，八品加兩個，依次遞增。李牧初次釀造經驗不足，六壇酒全部都是九品。

晚飯的時候，李牧和家人也喝了幾杯，在他嚐起來，這酒的味道有點像是後世超市裡買的那種一瓶十塊錢的大麴，度數夠高夠辣嗓子，但是喝起來有點上頭。前世的他就不怎麼喝白酒，所以只是嚐了一下，就沒有再喝了。白巧巧也只喝了一杯，主要是好奇這酒的味道，一嘗之下果然是比家酒鋪的好很多，勁兒很大。這樣的酒，人是喝不來的，但是格豪邁的男人，必然會非常喜歡。

孫氏沒有喝，對酒不興趣。但是見到自己兒子能釀酒，也覺得非常開心，在這個世道，多一項本事，就多一份保障。幫不上別的忙，就跟白巧巧商量，明日起工地做飯那一攤事兒就給了，把替換下來，好多幫幫李牧。

李牧倒是聽出一點弦外之音，孫氏顯然是擔心李牧一個人忙不過來，等到酒鋪開業之後，擔心被白鬧兒糊弄了。但他也沒點破，笑著答應了下來。

吃完了飯，孫氏早早歇下了。李牧要幫白巧巧收拾桌子，慘遭拒絕。家務之事，白巧巧從來都是不讓李牧手的。李牧也樂得清閒，坐在院子裡，伴著餘暉，看著白巧巧裡外忙活收拾。看長錯落，蠻腰款擺，眼神逐漸迷離，骯髒地腦海裡已經腦補出了七八個姿勢，不由嘆了口氣。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能看不能吃了，這種覺，如熱鍋上的螞蟻，到竄，又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就在李牧在腦袋裡開歇後語大會的時候，門外搖搖晃晃走進來三個醉漢，三人互相攙著，即便如此，走路也是裡倒歪斜。

“幾位客，小店的酒如何啊？味道怎麼樣？”

“哎呦……”李思文好不容易挪蹭到李牧跟前，一屁坐在了地上，咧道：“酒是好酒，但這勁兒也太大了，辛虧我只喝了一口，要是按往常酒量喝，肯定命都沒有了！”

王虎也點頭，道：“酒烈如火，正適合我等行伍之人，喝了之後像是渾有使不完的勁兒一樣。只是這酒勁過於大了，不適合多飲。”

倆人都發表了看法，李牧又看向白生。白生從井裡打了桶水正在猛灌，見李牧看過來，嗡聲道：“比我家的好。”

“你爹釀的酒就像馬尿似的，怎麼能跟這……”李思文這才意識到還不知道酒的名字，問道：“賢弟，這酒啥名字？”

“三杯倒！”

“這名字不好聽啊！”李思文皺眉想了一下，道：“我認爲此酒應‘將軍令’，如何？三杯倒算什麼名字，忒過於鄙了些。”

“我覺得三杯倒好的，名字切，你們不都是一杯倒麼，三個人加一起可不就是三杯倒麼？”李牧笑了笑，他可不想隨便改名字，再說系統中已經有一個名“將軍令”的釀酒配方了，是一箇中級配方，把這個酒起名將軍令，後面那個怎麼辦？

李牧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道：“既然說到這酒了，各位都是常喝酒的人，你們覺得這酒怎麼定價合適？”

李思文毫不猶豫道：“此等好酒，長安都沒有，依我看來，至值十貫一罈！”

王虎想了想，道：“酒雖好，但是勁太大，可能不適合所有人，依我看來，五錢銀子一罈吧。”

白生已經聽得蒙了，他從有記憶就長在酒鋪，還從沒聽過一罈酒能賣這麼多錢，腦袋有點懵，到他的順序了，有點結道：“我、我覺得，一百文？”

“一百文？”李思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了起來，道：“一百文一杯嗎？那倒是合理的。”白生年紀尚小，沒聽出這話裡的譏諷之意，解釋道：“縣令大人，我家是開酒鋪的，這釀酒花費多，我比你清楚些。一般一斤糧出四兩酒，一罈酒二斤，最多也超不過一斗米，一斗米才二十文，算上工錢，也不超過五十文，賣一百文已經賺了一倍了，再多就有些昧良心了。”

“昧良心？”李思文無語地笑了起來，道：“小兄弟，什麼昧良心啊，以稀爲貴，現在全天下就我賢弟有這種酒，你想喝，你就拿錢來買，不想喝，也沒人著你買，有何昧良心之啊？”說著他看向李牧，道：“賢弟，別以爲我在說閒話，你要是不信，這幾壇酒都給我，我讓人帶到長安去，要是了十貫一罈，多，我掏錢補給你！”

這話李牧倒是相信的，長安那麼多王公貴族，都是有錢的主兒，若只有這六壇酒，搞個拍賣會，別說十貫，就是一百貫，也許也能賣得出。但問題是他不能只做著六壇酒的生意，他也明白，三人給出三個價格，是因爲他們所的層級不同，對李思文這樣的公子哥來說，十貫錢也許不算很貴，但對白生來說，就算這酒再好，他也不可能拿出十貫錢來買。

李牧想了一下，道：“還是定在五錢銀一罈吧，畢竟生意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產量多了，就沒有‘以稀爲貴’了。”

白生忍不住道：“姐夫，半貫錢一罈酒，誰買得起呀，不往遠了說，咱這定襄城，也挑不出五個人來！”

“這麼好的酒當然不能在定襄這種窮鄉僻壤賣啊，組織商隊，運到長安去，到了長安，多錢都賣得出去！”說著話，李思文拍了拍白生的肩膀，道：“小兄弟，世面見得太了，等有機會，我帶你去長安，讓你見識見識長安的王公們是怎麼花錢的。跟你說別不信，這麼好的酒，你要是在長安賣五錢銀子一罈，本沒人會買，因爲掉價！大家喝一夜花酒都要十幾個銀餅，喝五錢一罈的酒？恁地失了份！”

李牧點點頭，李思文這話也不無道理，這就像後世的百事可樂，在超市賣三塊一瓶，到了KTV至十八，東西是一樣的，分什麼人消費。所謂的貴族，先得‘貴’，不然吃喝穿戴都和普通人一樣，怎麼現份。

“誒？”李思文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李牧問道：“賢弟，你這釀酒之法，容易被人學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