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冷笑:“家丑?云若柳,本王沒娶你,你和我們瑞王府沒關系,聽明白了麼!”
他從未有這麼一刻,如此厭惡云若柳。
云若柳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瑞王殿下,我承認我做錯了,我不該懷疑凌云閣閣主的威嚴,可我一個輾轉病床多年的人,早早就不相信這些了啊!”
“這幾年我到底了多折磨,吃了多所謂的靈丹妙藥,瑞王殿下您難道不清楚麼?”
了一把眼淚,小臉可憐極了:“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吧?難道對人抱有最基本的警惕,不是應該的嗎?這也有罪?”
蘇楮墨微怔,看著云若柳哭這樣,心也了。
這三年他們兩個到底花了多力氣,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于是他輕輕嘆口氣,剛要把人擁懷中,白綾稚也回來了。
“瑞王殿下,你終于回來了,喏,這個給你。”白綾稚把一頁紙遞過去。
蘇楮墨現在本就不怎麼高興,一看到是白綾稚,就更不待見了:“給本王做什麼,白綾稚你又耍什麼花樣!”
和剛剛的,簡直截然相反。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開始覺得白綾稚可憐。
云若柳垂下眼簾,角肆意勾起:這賤人還真是會挑時候,活該!
然而白綾稚卻十分淡定,將紙張展開:“既然瑞王殿下不要,那我就只能念一念了。是凌云閣送來的,當時你不在,所以只能我跑一趟領回來。”
“說是云小姐欠了凌云閣的看診錢,沒給錢就回來了呢。”
這下,整個現場的人哄堂大笑。
沒給錢?看病還不給錢呢?
云若柳的笑,終于還是僵住了。
猛地沖到白綾稚面前:“不可能,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麼胡話!我就沒吃們的丹藥,哪里來的看診錢!”
蘇楮墨神微怔,這下倒是學聰明了,沒有說話。
云若柳是真的憤怒,剛剛氣氛那麼好,蘇楮墨馬上就要原諒自己了,結果被這賤人打斷!
直接沖過去,一把將紙張搶過來,隨即夸張的開口:“什麼玩意?一百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
尖著,大聲嚷嚷起來:“你們相信麼,這凌云閣敢公然敲詐啊!”
白綾稚角微勾,語氣淡淡的。
“云小姐,是你自己說病很重,活不了兩年了,所以這價格收的難道不合理嗎?”
歪了歪腦袋,很疑似的:“凌云閣的人說了,他們看診收費,是按照病人病自己的描述程度來收的,越棘手自然收的越貴,這沒什麼問題吧?”
眾人紛紛迎合著。
這自然沒病,越麻煩的越貴,哪里的大夫都這樣啊。
白綾稚再次笑起來:“還是云小姐知道自己的病就沒那麼重,所以才發瘋的?”
雙手抱:“凌云閣的人可是特定叮囑我,讓我觀察一下云小姐的反應。因為他們覺得,你當時在說謊呢!”
云若柳呼吸一滯,再對上蘇楮墨懷疑的眼神,幾乎快要站不穩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也很大。
“我記得前兩年,京城就傳聞說,這云小姐活不了一年了,這都三年了,還是這麼說。說不準啊,是自己傳出來的吧!”
“就剛剛那個瘋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倒是比我們還健康呢!”
“你看公告了麼,那凌云閣閣主,就是曾經讓陛下起死回生的神人!你忘了前兩年的時候,陛下有段時間得了怪病,高燒不退,太醫都讓準備后事了!”
“原來是他們啊!凌云閣果真是好地方!閣主厲害啊!云小姐到底哪里來的膽子質疑他們?”
嘲諷聲越來越大,沒有人覺得云若柳可憐。
云若柳踉蹌的后退一步,氣紅了眼,直接將手里的紙撕了個稀碎:“不就是一百兩嗎,我又不是出不起!白綾稚你為什麼一定要公然說出來!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我!”
哭出聲來。
白綾稚聳聳肩:“是瑞王殿下不要,我才念出來的。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有本事你問他啊。”
蘇楮墨的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白綾稚繼續慢慢悠悠道:“哦忘了說了,凌云閣的人說,至今還沒有人敢撕他們凌云閣的東西。但覺得云小姐你本就不太正常,所以特地叮囑我,倘若云小姐撕毀這紙,診金翻十倍。”
聳聳肩,笑瞇瞇的就往里走。
云若柳氣的快要發瘋了:“姐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你故意讓我撕的對不對?”
氣急敗壞,一雙眼眸狠狠地盯著。
白綾稚驚訝的看著:“我為什麼要故意讓你撕?而且我們不是一向關系不和麼?整個京城都知道的啊,我讓你撕,你就撕了?”
人群發出哄笑聲。
云若柳氣的要死,卻說不出其他話來。
蘇楮墨并不滿白綾稚現在的所作所為:“白綾稚,你為瑞王妃,難道不該維護瑞王府的名聲麼?你鬧這麼一通,是要做什麼?!”
白綾稚:“???”
笑起來:“瑞王殿下莫不是氣昏了頭?難道不是你和云小姐堵在門口吵架,才被我撞見的麼?”
“也是你不愿意要這紙,凌云閣又特地叮囑我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你,他們還在客棧里等著。我這不是沒辦法才念出來了?”
指了指后的那條路:“就在最大的客棧里,凌云閣的人說了,今兒個若是不出診金來,恐怕陛下那邊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楮墨臉難看,死死地盯著云若柳。
云若柳的手狠狠地抖一下,慌慌張張的將地上的碎紙撿起來:“我,我現在,我現在拼好行不行?”
白綾稚聳聳肩:“這個我不知道,凌云閣沒代那麼清楚。”
云若柳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很清楚,倘若今兒個真的要一千兩銀子,恐怕蘇楮墨真的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
狠狠心,跪在地上開始拼湊:“姐姐,求求你,你幫幫忙好不好?要不是你沒事先提醒,我也不會把紙撕碎,這本來也有你一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