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辛慕問。
辛千玉搖搖頭,說:“媽,你放心,我已經長大了,懂事了。我沒答應他——”
“為什麼不呢?”辛慕疑地說,“他不是想給玉琢注資嗎?為什麼不答應?你嫌錢腥?”
辛千玉噎住了:“不、不是……錢也不是白拿的吧?”
“那當然,但可以談的嘛。雖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有午餐好過沒午餐。”辛慕說,“現在集團最缺就是現金,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是……”辛千玉點頭。
“而且,錢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m-global的影響力。玉琢有了m-global的支持,玉琢上市會容易很多。”辛慕道,“你該不會是因為私人原因而不答應吧?”
“我只是不想事搞得太復雜。”辛千玉淡淡說,“再說了,你不是反對我和宿衷往嗎?”
“我現在不反對了。”辛慕答。
“什麼?”辛千玉震驚了,但表面上還維持住平靜,“那也沒意義。我和他不合適。”
“不合適就不合適唄,又不是你們過一輩子。”辛慕道,“就你和他耍耍,把他的價值榨干再一腳將他踢開,不好嗎?”
“不,”辛千玉搖頭,“我覺得不大好。”
第25章 學習開玩笑
玉琢集團既然是計劃在短期上市,自然不能走常規的ipo流程——在這一點上,無論是辛斯穆還是辛千玉的方案都是共通的。他們都選擇了買殼上市:買殼的話上市時間快,能夠有效地節約時間本。因為買了殼,就無須排隊等待審批。買完殼通過重組整合業務即可完上市計劃。對比之下,正常的一個ipo上市要耗上個三五七年,真是太久了。
但是,買殼也存在著一定的弊端。買殼會設計很多不可控的風險,包括質量風險、要約收購風險和增發新中的其他不可控風險。按照過往案例,不通過買殼為上市公司買到的殼中藏著財務黑、含債務和法律訴訟等等問題。要在市場上找一個干凈的殼就跟在場上找一個干凈的男人那麼難。
“上哪兒找這樣的殼公司呢?”辛慕嘟囔說。
“不勞煩我們去找。”辛千玉說,“辛斯穆這大半年來肯定不僅僅是寫了一份漂亮的方案,而初步的計劃也在實施中,應該已經接到一家有意向的殼公司了。”
辛慕聞言也覺得有道理:“確實,辛斯穆不打沒把握的仗。行,我去打探打探。”
玉琢集團的老靈通辛慕以及小靈通朱璞都開始打探之前辛斯穆接過什麼對象。
大概打探的事太過大張旗鼓,辛斯穆都知道了。
辛斯穆便將辛千玉喊到辦公室來,說:“有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不用拐彎抹角,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妨放在臺面上說。”
大概也知道自己背后打探確實有點上不得臺面,辛千玉態度也下來,賠笑道:“所以我說,咱們小穆姐是最有大局觀的……”
“你知道就行。”辛斯穆將一份調查報告放到了辛千玉面前,“這是我看中的殼公司——‘飛揚科技’。”
辛千玉連忙將調查報告拿到手里開始翻閱:“這是什麼來頭?飛揚科技……”
“這家公司的創始人兼董事長名展飛洋。展飛洋經營不善,準備將公司賣掉。”辛斯穆說道,“六個月前,我找獨立第三方對‘飛揚科技’進行了盡職調查,這個是調查報告,和展飛洋所說的狀況差不多。”
辛千玉聽到“六個月前”,心里佩服辛斯穆的行力。
“謝謝小穆姐。”辛千玉嘆了口氣,又問,“展飛洋有沒有報價?”
“報價了,他希以2.5億元賣掉公司。”辛斯穆雙手疊在辦公桌上,目往調查報告上瞟了瞟,“而洗殼本預估是五千萬,所以加起來要花三億。”
辛千玉沉默半晌:“三億啊……”
要是平常的狀態下,拿三億出來是毫無問題的,之前辛千玉在馬來西亞買學校,一口氣就花了三十億。
但現在,玉琢集團自也在負債之中,而且近期因為黑天鵝事件而沒有收,財政非常吃,賬面上能的錢大概就六億,三億下去,就吃掉了一半,而且后續肯定還是要產生費用的,還有每天集團的運營都是要花錢的,六億也不知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辛千玉也和辛慕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辛慕說:“不就是三億嗎?”
聽到“不就是”三個字,辛千玉眼前一亮:“怎麼,你有錢?”
辛慕說:“不是有宿衷嗎?莫說是三億,就是三十億、三百億,他也拿得出來吧?”
“……”辛千玉立即蔫了下來,“宿衷的錢關我什麼事?”
辛慕卻道:“兒子啊,你別那麼倔行不行啊?你跟前男友過不去,我沒意見。但你跟錢過不去,就是神經病了。”
辛千玉也擰的:“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也是董事會的問題。m-global也好、宿衷也好,都不是慈善家,而是資本家!你信他真的是為了我這個前男友而仗義疏財?”
“誰管他心真的假的?”辛慕說,“錢是真的就行。”
辛千玉一噎:“投資進來了,肯定是要拿權的。董事會那群三姑六婆肯把權分給外人嗎?”
辛慕笑了:“你這話拿來堵別人還行,堵我就不了。那群三姑六婆,哪一個玩得過你?”
“嘖,我也是個小輩,還真能了不?”辛千玉擺擺手,找了個借口就溜了,實在不想和辛慕繼續對話下去。
因為無論說什麼,辛慕都會建議辛千玉對宿衷實行騙財騙。
離開老媽辦公室后,辛千玉看了看時間,是中午了,就獨自去餐廳吃飯。
這家餐廳在玉琢附近,口味十分符合辛千玉的好,因此,只要辛千玉在本部上班,十有八九都會來這邊用餐。
那是一家會員制的餐廳,一般外人很來。辛千玉隨意地在餐桌旁坐下,一抬眼,就看到大衛和蕊蕾二人走了進來,里也不知在說什麼,眉目間似有憂愁之。
二人和辛千玉的目對上,也怔了一怔。
辛千玉可不打算浪費時間在這兩個人上,低頭就看菜牌。
大衛卻以為辛千玉低頭是示弱的訊號,便和蕊蕾一起主走了過來,還不客氣地坐下,說:“這個位子沒人坐吧?”坐下來了才問“沒人坐吧”,就莽撞了。
辛千玉冷笑:“是沒人坐,給狗坐的。”
大衛臉上一僵,心想:這辛千玉不愧是姓辛的,真是夠辣的,從前怎麼沒看出來?
盡管辛千玉暗諷大衛是狗,但大衛看起來一點都不生氣,還自顧自地跟辛千玉聊起天來,臉皮厚過長城拐角。所謂手不打笑臉人,辛千玉也沒有繼續諷刺他了,只是和他寒暄著。辛千玉見大衛態度轉變這麼明顯,心里是好奇的,也想知道大衛有什麼企圖。
寒暄過后,大衛又笑說:“有沒有后悔當初和宿衷分手啊?”
辛千玉沒想到大衛忽然提這一茬,眉頭皺了皺:“跟你有關系?”
“唉,我也后悔當初沒留住他在公司……”大衛好像找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想嘆息什麼似的說著。
辛千玉卻不想和他惺惺相惜,只說:“如果他被你留住了,那后悔的就是他了。跟你混,最厲害也就是蕊蕾那樣了。哪有現在風?”
坐在旁邊的蕊蕾莫名被刺了一句,卻只能保持淑的微笑。
辛千玉冷哼一聲:“有事說事,沒事的話就請離開,不要打擾我用餐。”
大衛覺得自己這樣和辛千玉攀話,已經是很客氣了,沒想到辛千玉這麼不識抬舉,越對他客氣,他就越來勁,說話句句帶刺,讓人難堪。大衛也有些掌不住了,便也冷了臉:“辛公子,雖然你是富家子,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風水怎麼轉的?你們集團現在恐怕也有很多金融服務方面的需要吧,多個朋友多條路,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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