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庭想了許久,度量了許久,然後說道:“好吧,我願意幫你們一次。”
既然人家有恩於他,不管如何,他還是要報恩的。
只是,老爺子那邊會有些棘手,這個唯一通往梵方國的地方,是當家主子和幾個心腹才知道的地方,如今,他還未做當家人,雖然已經知道那個地方,但是未免會讓老爺子心存不滿,到時候其他房的人一反擊,可能他就很難翻了。
這是楚東庭最擔心的一點。
而且,近些年來,因爲與梵方國簽訂的協議,這麼多年,除了楚家當家主子派人前往過梵方國,沒有其他異姓人再前往梵方國了。
“那就多謝楚先生了。”南宮景說道,卻見楚東庭臉似乎並不大好,又問道:“看先生臉並不大好看,不知道,先生是否是還在擔心其他事?”
楚東庭也不瞞,將心中所慮的講了出來,讓南宮景知道他的境,也知道他是真心想幫助他的。
“這個你應該不必太擔心。”九觴突然出聲說道。
“怎麼說?”楚東庭雖然不知道這九觴公子是個什麼來歷,但是這架勢,這說話的語氣,一看便是個不簡單的人。
“楚老爺子既然已經將這通往梵方國的唯一之地告訴了你,那你便是這楚家未來的掌家人,若他打算不將楚家門主位子給你,難道他就不怕你到時候反了,將這唯一的通往梵方國的路告訴天下人嗎?”九觴頓了頓,“那麼,到時候,楚老爺子豈不是破壞了你們楚家與梵方國之間的約定,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一手創建的楚家在這東騰城毀於一旦嗎?而且,楚先生對自己在楚老爺子的心裡就那麼的不自信嗎?”
楚東庭瞭然,因爲一時的擔心,竟然了這一點,“你說的對,當初老四看似要接管楚家,老爺子不還是沒有將這唯一通往梵方國的告訴老四。”
這麼說來,已經認定了他是掌舵人了,所以,他既然有了這個能力,做些事無可厚非,老爺子也不小了,該是退位讓賢的時候了。
這些年來,他是安安分分的,老爺子也是看在眼裡的,若不是他懂得忍,其他幾個弟兄做的太過了,這掌舵的位置也不到他,他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有南宮景一半的功勞。
“九觴公子說的對,是我沒考慮周全。”楚東庭點著頭,想到還有半個月後便是楚家與梵方國見面的日子,那天將他們送去梵方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還有半個月,楚家便會前往梵方國與他們涉,到時候,老爺子估會要我出海前去,到那天,我再將你們送去如何?”
“還有半個月?”南宮景說道,似乎覺得這時間太久了。
“嗯,還有半個月。”楚東庭答道,“半個月後便是五月十五,正是一年之中最好出海的時候。”
“可是,我卻聽說,十五出海最是兇險,最好便是避開這段時間,難道傳言有誤?”
南宮景說完,楚東庭卻笑了。
“哈哈……的確傳言有誤,這些不過是坊間所傳,對於出海捕魚的漁民來說,或許十五是漲的時節,是最不適合出海的,海底暗洶涌,危險極大,但是對於我們東騰城的這塊神奇的海域,卻不是這樣的,越是到了十五,海平面便越平靜,越適合出海。”
“哦?”南宮景自己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般神奇的地方,畢竟,到的海湖,都是十五漲,海平面湖面上最是兇猛,船隻無法行駛。
“既然如此,便等半個月後再去吧!”南宮景想,也唯有如此了,急也急不來。
……
這邊的,南宮景在鑼鼓的準備著一系列去往梵方國的準備,看似容易去往的梵方國,卻是危險重重,即使是楚家的人,也不敢說萬無一失,只是說由他們帶領著走的海道,比起其他海道,會是最安全的。
而另外一邊的安夏,已經被人擄著走了一個多月的山林,差點以爲自己這是要去原始森林面見族羣部落。
卻不想,在即將面對這森林現實的時候,眼前出現一片汪洋大海。
“大海——”安夏驚呼道。
看著蔚藍的天空,與海平面連一片的開闊海域,安夏第一次見到如此壯大的海。
前世沒有那個資本去看海,所以,只看過還算大的湖,今生一直忙碌事業,對於沿海的地方,也沒那麼心思去玩。
眼前的這一片海域,算是安夏真真正正的看海。
前世電視上的什麼海,大堡礁,都是那般蔚藍壯闊的景,如今見這海,覺得要比前世電視上看的還要麗多了。
看著腳像發的麪條,此刻馬匹早已經在前兩天已經丟掉了,一羣人都是靠雙腳行走。
安夏頹坐在沙子上,屁下的沙子曬的火辣有些燙,但是卻還是擋不住安夏累的坐在地上。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安夏問道。
龍炎走上前來,後跟著兩個跟班,三個人又在用他們才聽的懂的話在流,完全無視安夏的溫。
問不出什麼來,安夏乾脆不理會他們了。
烈日當空,海邊的沙子越坐越熱,安夏忍不住的想掉衫,可是看著邊那麼多人都是男的,又只能打消這個念頭,找了個涼吹著海風,也不管那些打算討論怎麼將帶走的人。
海風輕輕吹來,安夏覺上的燥熱減了不,看著湖面上的景,到現在,安夏還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裡?在森林裡迷迷糊糊的走了一個多月了,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年。
等龍炎和兩個跟班說完了,那兩個班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瞬間消失在安夏的眼前,剩下的人,開始一個兩個的坐在樹蔭下,歇息著。
龍炎站在烈日下,看著海的另外一邊,安夏也不知道他這麼瞧是想瞧出點什麼名堂?
歇息夠了,安夏便站了起來,走到龍炎的邊,或許習慣了龍炎的各種沉默,所以安夏還是一樣會去問龍炎關於自己的疑問,說不說,那是龍炎的事。
“我們是要出海嗎?”順著龍炎的視線看去,安夏問道。
這漫無邊際的海,不知道通往哪裡?
對於未來,安夏開始迷茫起來,可是不管怎麼鬧怎麼逃,這些人都有法子將制服,所以逃是沒有用的,可是面對未知的世界,安夏還是覺很是心慌。
不過這次出乎安夏意料的是,龍炎沒有漠視安夏的話,而是點點頭,“嗯。”
“出海做什麼?海的那邊是什麼?”對方回答了,安夏便趕順藤瓜。
龍炎又怎麼不知道安夏心中在想什麼呢,斜睨了安夏一眼,帶著一鄙夷,就在安夏以爲自己暴德行,對方不告訴的時候,龍炎卻慢慢的說著。
“還的那邊,是你從未接過的地方,當然,也會是你以後最悉的地方。”
對方說的彎七繞八的,安夏有些聽不明白。
這個世上,有好多地方是安夏沒有去過的,所以從未接過的地方太多了,龍炎說的地域太過廣泛了,安夏猜不準是哪裡?
而且,他還說那裡會是以後最悉的地方,這句話怎麼理解?安夏不明白。
“你這是什麼意思?海的那邊究竟是哪裡?”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了。”龍炎給了安夏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往邊上的樹蔭走去。
這次安夏第一次看見龍炎笑,笑的太過於放肆了,與他一貫清冷的子完全不搭。
吐了吐舌頭,安夏也懶得去理會,掉鞋子,踏著小碎步在海邊遊走,細膩的沙子走的很舒服,一點也不咯腳。
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打了上來,撓的安夏的小腳丫,的。
沙灘上,不時有被衝上岸的貝殼,各種各樣,形態各異的。
安夏蹲下了子,撿了幾塊好看的留著,這算是初次踏足海邊,雖然是被人綁架在這裡的,但是還是要撿幾塊貝殼留作紀念。
邊上,一衆男子坐著休息,就看安夏一個人在海邊撿貝殼,安夏也已經習慣了被那麼多人盯著看的況了,現在臉皮厚了不,鞋不顧人眼玩耍已經是隨隨便便的事了。
在海邊逗留了三天,安夏著悶熱在海邊曬了足足三天,臉蛋都曬黑了一圈。
看著水裡面倒映出來的人影,安夏頓時有種想死的衝,自己怎麼變的這麼黑了?再看其他人,都帶著面啊,曬也曬不了多,就可憐的曬黑了。
在第四天的早上,天還未亮,太還在水平面下著,安夏便聽見耳邊一片轟隆隆的聲音。
睜開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天,邊的人都已經起了,就一個人最後起。
“怎麼了?”已經習慣了由龍炎帶著自己,安夏有什麼事都會問龍炎。
“船來了。”龍炎看著海平面除了波浪翻的海水,眼睛平視著。
“在哪裡?”順著對方的目的地方看去,大海上,除了海水,半個影子都看不見。
等了許久,轟隆聲越來越大,海平面上,好像突然的,便多了一艘黑的大帆船,聲音震天。
安夏驚愕的盯著海平面看,沒有近視,眼睛很好,那艘船好像就是憑空出現在海面上的,雖然此前已經有了轟隆聲,可是卻看不到半個船的影,這瞬間出現這麼一艘大船,距離他們如此的近,怎麼能不讓安夏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即使見過怪事太多了,可是安夏還是忍不住的震驚,而且,這艘船的船全部都是黑的,乍一看,嚇人的。
這,能坐人嗎?
“船來了。”龍炎再次說道,眼睛裡很是平靜,像是已經習以爲常了,完全不擔心那艘船有什麼問題。
“這船,能坐人嗎?”安夏眼睛帶著驚恐的問道。
看著這黑乎乎的船越發的靠近,安夏忍不住的後退了兩步,想到當初自己從小說書本電視上看的那些幽靈船,這描述的,不就是眼前這種看著好似毫無生氣的船隻嗎?
龍炎聽著安夏的問話,再看安夏那一臉的驚慌,角噙起一不易發覺的笑意,答道:“當然能坐人。”
“你們不會是想將我拋大海,毀滅跡吧?”安夏問道,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很小,但是還是問了。
“你覺得我們大費周章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爲了毀滅跡。”龍炎頓了頓,然後繼續打擊道:“你想的太多了。”
“最好是。”安夏並不打擊,這些日子沒人說話的日子真是苦到家了,如今聽著龍炎多說了兩句,才反而覺得沒那麼痛苦了。
有人說,人一天要說多話才正常的,這些日子來,每天說的話都極極,實在憋的慌的話,便自己同自己說話,或者跟飛禽走說話,反正絕對不願意閒著。
倒是旁這些人啊,個個都不正常,其他人還好,會和其他同伴說著嘰裡呱啦的安夏聽不懂的話,而龍炎卻像是個啞,經常一天有時候吐出來的字都不超過十個,這樣的人,心裡一定極有問題的。
不一會,黑的帆船便已經停在了不遠的海上,船上放下三隻竹排,有人撐著那隻竹排前來。
“上去吧!”龍炎對著安夏說道,手指指了指竹排。
“哦。”
跟著龍炎,還有其他幾個人,一同上了竹排,其他人坐的是另外兩隻竹排,朝著黑乎乎的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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