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前後,一輛馬車停在順親王府外,春柳和蘇媽正在馬車旁候著。
春柳的眼睛紅紅的,蘇媽也是一臉的難過。
白泠看到兩人的模樣,心中也有些傷,經歷過那一世的緣故,並不喜歡離別的場景。
「小姐,你真的和鶩王和離了。」
春柳不一聲嘆息。
還是喜歡在順親王當差的,鶩王作為主子雖說玩的脾氣看上去不大好,經常冷著臉,可是對自家小姐還是很好的。
好好的兩個人怎麼說離就和離了。
「小爺可怎麼辦?」
春柳小聲說道,和小姐一樣,最捨不得的還是獨孤小錦。
獨孤小錦平時和小姐關係那麼好,鶩王又那麼疼小小姐,可是到了分別的時候,父子倆卻一個都沒有出現,這讓春柳有些失。
這幾個月相下來,春柳和蘇媽是真心喜歡獨孤小錦那個懂事的孩子。
和大人們傷的模樣不同,小鯉這個看上去沒什麼異常,似乎也不什麼傷,也沒有賴著要見獨孤小錦和獨孤鶩。
春柳不有些羨慕小小姐這樣沒心沒肺的才能夠過得開。
「哎,風晚也沒來送別。」
白泠試著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春柳臉一紅,啐了一口。
「小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他來不來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可沒說與你有關,春柳,你臉紅了。」
白泠的話,讓眾人都笑了起來。
話是如此,可是春柳的眼眸還是暗了暗,沒心沒肺的又豈止是小小姐一個人。
「哎,背地裡說人壞話我可全都聽來了。」
就是這時風晚帶著追月走了過來,他瞅瞅春柳撓了撓頭,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到了後來,他匆匆拿出了幾張銀票塞給春柳。
「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了,沒了王爺這個大靠山,你以後跟著你家主子只怕要喝西北風,拿著銀票,可別著了。」
春柳一聽原本的傷一下子全都沒了,瞪圓了眼睛叉著腰,沖著風晚罵道。
「你說誰會喝西北風,我們家小姐是最能幹了。」
「我家王爺才厲害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斗著倒是把分離的傷一下子都沖淡了,引得蘇媽和白泠都在那裡抿輕笑。
白泠拍了拍追月的脖子,風晚說道。
「王爺說這匹馬已經認了你當主子,好馬不吃回頭草,以後追月也不好再跟隨王爺了,就由你們帶著一起上路吧。」
「你們家小小爺。」
白泠言又止,直到這一刻,還沒有告訴獨孤小錦他真正世,白泠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向獨孤小錦坦白,可是到了離別的時候,白泠又覺得千言萬語都變得多餘了,畢竟獨孤小錦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這個時候,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是他的生母,他的答案依舊是一樣的。
風晚匆匆說了幾句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白泠看看時辰,已經是正午前後了,這時候離開還能在傍晚前趕到下一個城鎮。
白泠如今有了孕也不好,不能騎馬,追月就讓馬車夫套上了馬韁,跟隨上路。
一行人的就這樣趕著馬車出了城。
高高的城門矗立在那,白泠等人的馬車出了城門時,卻又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獨孤鶩坐在椅上,獨孤小錦站在那。
「你當真不後悔?」
獨孤鶩著那一輛漸行漸遠的馬車,詢問旁的獨孤小錦。
獨孤小錦收回了視線,他輕輕拉住了獨孤鶩的手。
「父親,從今往後我們倆就相依為命了。」
不過小錦這話,其實只說了一半,其實在他心目中還加了一句。
「孩兒不會後悔,因為孩兒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分開,我們一家人很快就會再度相遇了。」
獨孤鶩和白泠不知道的是,其實小錦和小鯉早就做了約定,小鯉離開楚都之後,一路都會留下記號,到時候獨孤小錦會找機會悄悄跟上去。
當然這一切獨孤鶩和白泠是不會知道的。
除了白泠之外,他不會再有第二個娘了。
「既然決定跟著我,從今往後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離開楚都之後我不再是鶩王,你也不再是順親王府的小小爺。」
獨孤鶩聲音清冷,目也很是深邃,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大楚九千歲,沙場戰神,如今卸了一的鎧甲,卻是一的輕鬆。
獨孤小錦用力點了點頭。
「父親,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去找你的娘親。」
獨孤鶩輕輕了獨孤小錦的腦袋。
他只有半年時間了,他必須在這半年時間裡找到獨孤小錦的娘親,把獨孤小錦給。
說著獨孤鶩的目移到了城門口,城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的車簾跳開,出了納蘭湮兒的臉來……
白泠母倆帶著春柳一路出了城,馬車在道上行了幾里路,就聽到後頭有車馬追來,有人大聲嚷嚷道。
「「表妹,等等!」
聽了聲音很是耳,白泠挑開窗簾往後一看。
就見馬車後面追來了幾匹馬,還有一輛馬車。
正追趕而來的人正是二皇子。
白泠停了馬車。
「二皇子,你怎麼來了?」
白泠有些意外,對於這位二皇兄,說起來兩人前一世沒有任何的割,倒是這一世兩人了朋友。
二皇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氣吁吁道。
「我說你怎麼跑的這麼快,也不帶打聲招呼,幸虧我從城門口侍衛那邊得了消息。我要是趕不上你,小九豈不是要沒命了?」
「九皇子?」
白泠有些詫異。
這時,才留意二皇子後的那輛馬,車上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小九自從被獨孤鶩打傷后,傷勢一直很嚴重。太醫院的人都看過了,說他命不久矣。我思來想去,只有你能救他。父皇就讓我帶他來找你。我這才趕來了。」
二皇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九啊,還真是命運多舛,一出生沒多久就瞎了眼睛不說,如今還了個半死不活的。
「九皇子的傷勢的確有些嚴重。」
白泠微微蹙眉,說起來東方陌生的傷,還是因為獨孤鶩而起,白泠也不清楚,為什麼獨孤鶩會對九皇子下那麼重的手。
九皇子的傷勢也看過了,他全的經脈幾乎都斷了。
白泠之前用靈泉替九皇子勉強穩住了傷勢,讓他留了一口氣,可沒想到他太醫院穩不住他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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