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李侍郎果然是一個有擔當的人,辦事就是牢靠,一大早就去辦實事了,佩服。”
從最近得到的消息,李林甫對徵地很有幹勁,爲也拿地可以使出十八般武藝,爲了順利徵地,還經常跟那些員士紳推杯換盞,應了那句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前面有承諾在先,盛蒙鄭將軍理解和支持,最難得還是鄭將軍這麼信任,自然不能讓鄭將軍失,再說了,事就那麼一點,早日完,就能早日迴歸正常。”李林甫三分真來七分假地說。
這次徵地,算是平白撿了一個差,隨著徵地的不斷進展,特別是李林甫看到“錢景”,開始上心後,賺取的差價越來越多,李林甫的力也越來越大。
不得不說,吃相是難看一點,架不住口袋鼓啊,李林甫終於嚐到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快,經常給爲寡婦的裴武氏送各種首飾珍玩,把裴武氏哄得笑遂開,不僅對李林甫溫了很多,也開始跟武惠妃和高力士頻頻走,爲李林甫的再進一步作鋪墊。
早些完早些收工,對李林甫來說,賭約要兌現,錢要賺,但仕途也不能落下。
氣氛還算愉快,然而,鄭鵬突然輕皺著眉頭,有些埋怨地說:“李侍郎,專注於工作是好事,但不能爲了工作,違揹我們當日的約定啊。”
李林甫心中打了一個激靈,眼裡閃過一慌,不過他故作不解地說:“鄭將軍這話,不知是何解?”
自己做過的事,李林甫心知肚明,這年頭,又要錢又要吃相好看,太難了,反正像徵地這種好事只有一回,乾脆一次就吃飽,不好的事,李林甫已盡力在了,難道這些事傳到鄭鵬耳中了?
鄭鵬皺著眉頭說:“剛纔來工地的路上,看到一羣抗議的百姓,他們說了不被迫低價賣地、換地的事,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仗勢欺人、魚百姓,李待郎,那些地是我要徵的沒錯,我可是照足市價收購,還多給一用於通、徵地的本,修路本來就爲了行善積德,從沒打算魚百姓。”
“有這事?”李林臉一臉認真地說:“鄭將軍,此事當中一定有誤會,某已再三待下面的人,徵地時一定要跟那些百姓通好,千萬不能強來,有可能是手底下有人曲解了某的意思,在徵地時沒做好工作,鬧了矛盾,請將軍放心,回去一定查清楚,給將軍一個滿意的待。”
不說用,是鄭鵬看到那幫想鬧事的田舍奴,李林甫心裡暗罵:張鳴偉那個窩囊廢,一點小事都沒辦好,竟然讓鄭鵬知道這件事。
裡說得漂亮,可心裡暴怒:那些田舍奴,真是不見棺材不流眼淚,回去再收拾他們。
鄭鵬有些疑地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人鬧事的?”
李林甫早就想好了對策,聞言一臉苦地說:“鄭將軍可能有所不知,修路要用到田地,田地田地,有田有地,但田地分爲三六九等,有好田也有壞地,不同的地就有不同的價格,就以荒灘和林地爲例,有的荒灘能種樹種莊稼,而有的荒灘連草都不能長一棵;有的林地種滿參天大樹,而有的林地只長蘆葦,這價錢能一樣嗎?就是因爲價格有高低,總有人不甘心,心積慮要鬧事,也有一些公有的地,大部分同意,部分不同意,胳膊擰不過大,於是也要鬧。”
頓了一下,李林甫苦笑地說:“鄭將軍只是見識了一次就頭痛,對某來說,這些事司空見慣了。”
紙總有包不住的一天,李林甫早就爲“這一天”做好了準備,必要時,把替罪羊推出去就行。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鄭鵬點點頭,很快高興地說:“我也跟那些百姓說了,當中肯定有誤會,李侍郎爲人正直,不會做沒品的事,更不會拿出我的名聲招搖撞騙。”
“不能”李林甫一臉激地說:“還要謝鄭將軍的支持和理解,請將軍放心,某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得妥妥當當。”
只要錢到手,到時翻臉不認人,李林甫有的是藉口。
鄭鵬有些“”地說:“李侍郎位高權重,又是出自大唐宗室,肯定讓人放心,不瞞你說,最近我有些麻煩,而修路的要籌備的事太多,實在不出時間徵地,一切就有勞李侍郎了。”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誰讓某技不如人,輸給賭約呢。”
一提起賭約,李林甫就有一種酸溜溜的覺,自己事前做了那麼多功夫,準備得那麼充足,自以爲勝券在握,沒想到鄭鵬那麼狡猾,一份簡簡單單的競價表,沒有爭議地解決了財產分割捨的問題,而那個方法也讓李林甫自慚不如。
不誇張地說,這是李林甫第一次到自己的智商被碾。
兩人相互一笑,很有默契的擊了一下掌,頗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覺。
看到鄭鵬的心不錯,李林甫趁熱打鐵地說:“鄭將軍,第八階段的地已徵收完畢,手續已在府辦理中,明天肯定能完割,這次徵地人宜早不宜遲,防止有人故意使壞,如果鄭將軍不介意,某想第九階段和第十階段的地一起徵收,不知鄭將軍意下如何?”
太子府遇襲一事還在發酵,誰也不知下一步怎麼辦,李林甫現在還真有點怕鄭鵬修的這條路半途而廢,乾脆多接一點任務、多點收錢纔是最重要的。
“難得李侍郎這樣用心、專注”鄭鵬爽快地說:“沒問題,就依李侍郎之見,進一步加快徵,好,我一會讓帳房的人給李侍郎換契約。”
又一筆錢要進口袋,李林甫自然是連連稱是。
大約一個時辰後,李林甫心滿意足地騎著馬離開修路工地,不過這次沒白走,懷裡多了一疊厚厚的櫃票,是第九階段和第十階段的預付款。
“哈哈哈,鄭鵬這個人,其它地方一般般,不過在結帳時很爽快,從不拖欠,這一點很好。”李林甫心滿意足對一旁的心腹阿滿說。
修路需要大量的人力力,鄭鵬的手頭並不是什麼寬裕,這麼爽快拿到預付款,李林甫對此非常滿意。
厚厚的一沓櫃票,有一是自己的辛苦費,不對,至有一半是自己,李林甫對此很有信心。
“都說爲商者,無jian不商,像鄭將軍這種人也能發財,運氣真是不錯。”阿滿附和道。
李林甫有些羨慕地說:“運氣當然好,若不然一個沒有功名的田舍奴,爲了仕要進左教坊,來一名不流的樂,沒想到他竟然得到皇上的賞識,從此運亨通,能沒運氣嗎?當然,姓鄭的能有今天的地位,自還是有一點點實力的。”
“郎君”阿滿小心翼翼地問道:“小的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這裡沒有外人,但問無妨。”一下子多了那麼多進帳,李林甫的心極佳,聞言大方地說。
阿滿應了一聲,很快小聲地問道:“郎君,剛纔聽劉將軍的話,看得出他對我們的所作所爲並不是一無所知,可他把問題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像鄭鵬這種地位的人,絕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人,就算鄭鵬的腦子不靈,也會有人給他打探、提醒,剛纔他已經興師問題,但他就是那麼一說,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行,說是興師問罪,不如是點個醒。
李林甫理所當然地說:“那還不是簡單嗎,鄭鵬利用賭約把某束縛在這條新路上,看似苦差,實則油水厚,在本上加一的活經費,說是跑費,其實是拉攏的錢,姓劉的用這個手段,分化某與太子的關係,他一個敵人之餘多一個政友,在看中某辦事能力之餘,也算是爲前面的衝突給予一筆封口費,可能也是收到風聲,對,肯定是這樣,他可是崔源那老狐貍的孫婿,嘻嘻,消息還真是靈通。”
對於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李林甫一向非常有自信,鄭鵬把一個可以刁難的自己的機會,轉變一個拉攏自己、輸送好的機會,很有可能是得知自己跟裴武氏走得近,裴武氏的丈夫裴庭是死了,可是聞喜裴氏還在,再加武惠妃和高力士,裴武氏手裡的資源厚得驚人,鄭鵬應是從某些渠道得到消息,猜到自己要飛黃騰達,於是製造了一個這樣的機會。
這也可以解釋鄭鵬對自己打著他名號徵地、在徵地過程中低徵高售的做法視而不見,至於那些鬧事的田舍奴,就是說得哭天搶地又如何,因爲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自己一個小指頭,而鄭鵬那個小機靈鬼,肯定會在兩者中作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李林甫越想越覺得合理,越想越高興,心大好之下,忍不住笑罵道:“這個鄭鵬,倒是一個小機靈鬼。”
阿滿恍然大悟道:“厲害啊,沒想到鄭將軍竟然想得那麼遠,郎君,姓鄭的這麼會做人,可以把他視作朋友嗎?”
“朋友?”李林甫冷笑地說:“姓鄭的手裡那麼多日進斗金的產業,那點錢不過是九牛二,若是真有誠意,這次徵地的黑鍋他識趣點背上,再把三福號和酒坊給某分上一份,那纔是朋友,若不然他日某遂了青雲志,那就不是隻佔一份的問題了,哈哈哈。”
徵地的差價賺得爽,但也賺得累,了不白眼和指責,鄭鵬越是大方,李林甫對鄭鵬手裡的業越有興趣。
“是,是,是”阿滿討好地附和道:“郎君紅滿面、福星高照,定能如願以償。”
李林甫又是大笑幾聲,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猛地一甩馬鞭,驅馬飛似的向前奔,阿滿和幾名護衛不敢怠慢,連忙策馬追在後面。
一跑快馬狂奔,快到響午時,李林甫一行回到長安城外,遠遠就可以看到屹立在天地之間的長安城。
看到規劃工整、雄偉壯觀的長安城,很多人第一覺是震撼,爲長安城喝采歡呼,然而,在李林甫眼中,每次看到長安城,總有一種悉的、家的覺,家裡有一個所有人都夢寐以求大舞臺,一個能讓人實現所有夢想的大舞臺。
正當李林甫準備一口氣衝回長安城,道邊突然衝出一騎,一邊衝還一邊道:“李侍郎,請留步。”
斜衝出一匹馬,把李林甫嚇了一跳,猛地一勒馬頭,生生把一匹極品的大宛良馬勒得當場站起,前面兩隻馬蹄高高舉起,發出一聲嘶吼。
差點就撞上了。
“幹什麼,趕著去投胎啊。”李林甫氣得當場。
“抱歉,抱歉”馬背上的男子也嚇了一跳,先是連連道歉,很快討好地說:“李侍郎驚了,都是小的錯,請李侍量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回,急事,有急事。”
李林甫這纔看清來人的份,是京兆府一名張鳴偉的小捕頭,也是自己的人,這次攔截農民,李林甫就是把這個任務給眼前的張鳴偉。
他不是一直盯著那些進長安城的百姓有沒有鬧事嗎?怎麼在這裡?
“急事?什麼事?”聽到有事,李林甫也顧不得跟張鳴偉的覺,連忙問道。
“李侍郎,估計你還沒有收到消息吧,那些鬧事的田舍奴實在攔不住,都讓他們進了城,這可怎麼辦啊。”張鳴偉一臉鬱悶地說。
李林甫面一寒,連忙質問道:“什麼?讓他們進城?那不是要出事嗎?你們幹嘛的,手裡的刀是吃素的?”
就怕這些百姓到長安鬧,敗壞自己的名聲。
張鳴偉哭喪著臉說:“李侍郎,沒法攔啊,鄭將軍親自發話,誰還敢攔。”
說罷,不用李林甫追問,張鳴偉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李林甫的眼睛一下瞪得牛眼那麼大:“那些鬧事的田舍郎,去府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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