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雪目灼灼的看著沐清雅,語氣一片戾氣:「郡主,明人不說暗話,這藥膏是你給我的,可是我用了之後臉上的傷痕不僅沒有好,反而越發的嚴重了,而後我讓太醫來幫我檢查,竟然在這葯中發現其中摻雜了砒霜,你說這件事該是誰負責?」
沐清雅神不變,眼神平靜的看著柳映雪,彷彿在看一個戲子一般:「既然你發現了藥膏有問題,那麼直接告訴皇上也就是了。不過我倒是要提醒你,我當初在送這個藥膏的時候,可是讓胡太醫好好的檢查過的,他當著皇上和明麗公主的面說這藥膏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極為適合你用,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呵呵,」柳映雪笑了一聲,「郡主,胡太醫是檢查過了沒錯,可是如果他事先被人收買了呢?」
「你什麼意思?」
「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是胡太醫突然告訴我,有人事先收買了他,讓他說這藥膏沒有問題。」柳映雪笑的極為得意,彷彿一切勝券在握。
沐清雅極為好笑:「你的意思就是我收買了胡太醫,故意將有毒的藥膏送給你了?」
「自然不是。」柳映雪起,眼中的芒越發的熾熱,「你送給我的藥膏定然沒有問題。」
「那你是什麼意思?」沐清雅眉頭微微皺起來。
柳映雪眼中得意之越發的濃烈:「你送的時候藥膏沒有問題,而最後卻發現其中有毒,那肯定就是有人在後來加了毒藥進去了。恨我想要只我於死地的人也不是太多,眼前就恰巧有一個人而已,那就是安妃——安絡璃!」
沐清雅越發的覺好笑,看著柳映雪:「你是想讓我幫你除掉安絡璃,我憑什麼幫你?」
「郡主,這可是一筆好買賣,你幫我就等於是在幫自己,如果你不幫我,我就將胡太醫的供詞告訴皇上,如果你幫我,不僅賺到了一個好名聲,還除掉了一個對手,何樂而不為呢?」
沐清雅笑笑:「柳妃娘娘,你這話說的可不誠實呢,想來等除掉安妃之後,你就會第一時間將胡太醫的供詞送到皇上面前吧,而後,天下百姓都知道了,我收買了太醫想一石二鳥,先毀了你的容貌,而後嫁禍給安妃,我這名聲這輩子是被想好了。」柳映雪想的未免也太了一些。
「你……」柳映雪臉有些不好看,眼神冷的說道,「我自然不會這樣做,我們聯手除掉了安妃,我也就沒有什麼對手了,我知道皇上在意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不會在你上什麼歪心思,你大可放心好了。」
「樂棋。」
「是,小姐。」守在門口的樂棋快步走進來,看著柳映雪的眼神滿是防備。
「送柳妃娘娘回去。」
柳映雪猛地站起,臉沉的說道:「郡主,這可是雙贏的好方法,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多謝柳妃娘娘告訴我這個方法,不過我不需要,樂棋,送客。」沐清雅冷漠的說道。
「是,柳妃娘娘,我們小姐今天坐了一天的龍攆,也累了,您就先回去吧。」
「好,沐清雅,你不要後悔!」甩了下袖,柳映雪轉快步的走出帳篷,心中一片惱恨:賤人,你就的得意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得意到什麼時候。
樂棋走回來,讓夏青將柳映雪喝過的茶杯端下去:「小姐,那個柳映雪可是又想折騰什麼幺蛾子?」
「自以為是罷了,不用理會。」
柳映雪回到自己的帳篷,猛地將桌上的東西摔得乾乾淨淨,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柳海德進來看到滿地的狼藉,眉頭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麼?」
柳映雪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父親,你說的方法本不管用,我平白過去了一趟,了好大一番奚落,哼,那麼沐清雅真是個不吃的賤人!總有一天我要收拾了。」
「我早不是告訴你了,要沉住氣,一定要說服沐清雅,你怎麼就搞砸了?」柳海德很是生氣的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恨,沐清雅這個賤人霸佔著皇上,竟然還乘坐了龍攆,你要我去求,怎麼可能!再說了,不就是安絡璃,我早已經有了計劃,現在整個人都要死不活的,你以為還有什麼能耐?」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何之前沒有聽你說過?」柳海德詢問。
「哼,那個賤人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呢,在進宮的時候,父親你不是給了我很多藥,我事先就收買了邊的一個宮,將進宮的當天晚上就將絕育葯下在了酒中,呵呵,雖然沒有婚禮,但是那天晚上喝的酒也就相當於合巹酒呢,還能不中招?還有這次,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的盤算嗎,認為我好控制,我就讓控制,皇上可不是好矇騙的,我表現的越是蠻橫愚蠢,就越不會讓皇上忌憚。相對的,這個心思深沉的人就要到皇上的猜忌了。」
柳海德點點頭:「你做的不錯,只是這次的事你太過莽撞了,沐清雅對皇上的影響力大的絕對超過我們的想象,如果願意和你聯手除掉安絡璃,那事就一定會功。安正新在我頭上很久了,這次竟然還來找我質問,這個老狐貍。」
「父親,那個安正新和他兒一樣,都以為自己是最會算計的一個,把別人都當做傻子。你放心,胡太醫已經在供詞上按了手印,將它送到皇上面前安絡璃就是有口難辯。」
「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映雪,你是父親花費了數年的心培養出來的,定然要相辦法得到皇上的心!一定要在後宮之中站穩腳跟,父親在前朝會好好的周旋,一定會讓你再最後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是,父親你就放心吧。」柳映雪掀開臉上的面紗,只見左邊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呈現暗紅,看上去很是恐怖。柳映雪抬手上臉頰,而後在那道疤痕的邊緣索了半晌慢慢的將它揭了下來,出華如水的皮,那疤痕竟然是上去的!
「好了,我先走了,你要萬事小心,這次千里迢迢趕過來已經讓皇上心中心中有了不滿萬不能再惹怒皇上,明白了嗎?」
柳映雪點點頭,從桌子上拿起鏡子打量著自己的容貌,不是很在意的點點頭:「是,父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柳海德點點頭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而後快步走了出去。
柳映雪放下手中的鏡子,勾起角冷哼了一聲:「真以為生了我然後教養了我幾年就可以對我呼來喝去的,哼,我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皇上的妃子,見了我竟然連行禮的作都沒有,哼!」說著,砰的一聲將手中的鏡子扔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碎,「現在我還用著你,自然就留著你了,你最好也識相一點,不然等我坐穩了位置,生下了皇子……呵呵……」
翌日,原本晴好的天氣卻是突然下起了雨,讓原本準備進玉寒的車駕再次停了下來。
沐清雅坐在桌案邊上,聽著外面傳來刷刷的雨聲,眼神不自覺的微微和:「這場雨下過去天氣就真的涼了。」
「誰說不是呢,就是可惜了,原本想著今天就能夠進玉寒呢,沒有想到還要在等等。」
「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晚了一點時間罷了,到玉寒的時候,很快就可以換做乘船一直到上京了吧。」
「嗯,對。」端木凌煜端著茶水飲了一口,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他離開玉寒的時間也不短了,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帝王,他也是很擔憂自己的國家。
沐清雅剛想要說什麼,就見武平走進來。
「奴才見過皇上,見過郡主。回稟皇上,柳妃娘娘求見。」
端木凌煜和沐清雅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果真是來了。
沐清雅起走到遠的椅子上坐下,端木凌煜說了句:「宣進來。」
柳妃這次穿了一素的衫,在面紗外面的皮看上去很是蒼白,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疼惜。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吧,你不好好休養,怎麼過來了?」
「皇上,」柳映雪說了兩個字,眼淚卻是流了下來,真真是一副語淚先流的模樣,「臣妾原本也不想打擾皇上和……可是這件事臣妾不得不向皇上稟報。求皇上能夠為臣妾做主。」
「什麼事?」端木凌煜輕輕撥著茶杯,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柳映雪從袖之中拿出玉膏的盒子,抬頭為難的看向沐清雅,眼神明顯帶著遲疑。
「到底是什麼事?怎麼,難道沐郡主給你的玉膏有問題?朕可是讓胡太醫給看過的,當時就驗證過沒有任何問題!」端木凌煜瞇起眼睛,似乎很是不滿的舉。
柳映雪連忙回答,眼淚流的更加厲害:「皇上,臣妾也知道不會是郡主的問題,但是這藥膏之中的確是被人摻雜了其他的東西,如果皇上不信,再太醫來看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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