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了端木明麗懷孕的消息,端木凌煜這幾天就一直於一種很是奇怪的緒之中,時不時的便會盯著沐清雅的肚子發獃,有時候被發現了就快速的轉過頭去,臉上一片尷尬的神,可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出現這種狀況,讓人不到頭腦。
直到再次被端木凌煜的視線擾,沐清雅終於忍不住出聲:「你到底怎麼了?」
「咳咳,哪裡有什麼,娘子,你怎麼不刺繡了,朕看你綉制的鴛鴦戲水圖實在是好看。」
沐清雅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綉制了一半的彩蝶牡丹圖案,勾了勾角:「皇上國事繁忙,竟然忙的糊塗了,臣妾綉制的是彩蝶牡丹,不知道皇上是在哪裡看到了什麼鴛鴦戲水的圖案?」
端木凌煜笑容一僵,心中暗罵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竟然連清雅綉制的樣式都說錯了,口中連連陪著不是:「娘子,為夫一時口誤,一時口誤,再者,除了娘子這裡,哪裡還有為夫能夠容的地方?」
沐清雅看了他一眼,神格外的沉靜:「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整個玉寒都是皇上的,您自然是哪裡都去得。」
「可是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足以。為夫就是想呆在娘子這裡。」端木凌煜走到沐清雅後,從後攔住的肩膀,將整個人圈在懷中,嗅著上傳來的清淡氣息,心思又開始走神。
其實這些天,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兒,可是一看到沐清雅他就不自覺的想到端木明麗有孕的消息,繼而想著是不是清雅肚子里也有了自己的骨。他也清楚,和清雅親不過才一個月多,就算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不會這麼快便有孩子。可每次看著沐清雅,他似乎總能覺到肚子之中應該有了屬於他們兩人的骨,甚至能夠覺到那種無形的、清淺的呼吸覺,這種覺異常的奇怪,甚至在旁人看來很怪異,可他就是平白的有這種覺,甚至還高興的很,總是想看著沐清雅。
「清雅,你這兩天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沐清雅放下手中的線,轉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礪,這個男人越發的出,不僅僅是他俊無雙的外表,而是從而外的散發著引人沉淪的魅力,只要他一雙眼眸看著你,就彷彿是直直的看到了你的心裡,饒是格清淡,也時不時的會因為他的雙眸而失神。只是,最近他卻是越來越稚,有時候甚至覺連安之都比他懂事:「凌煜,我真的沒事,我自己懂得醫,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定然第一時間察覺了。」
端木凌煜移開視線,知道自己的表現讓清雅有些擔憂,強下心中的波,蹭了蹭的發心:「清雅,是我不好,最近老是喜歡胡思想,你不要介意。」前兩天清雅實在是被他磨得不過,也宣了太醫過來給診過脈,除了有些虛弱需要調養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他私下問過太醫關於孩子的問題,太醫也很肯定的說清雅並沒有懷孕,可是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難道真的是他想要一個和清雅的孩子想的魔障了?
沐清雅並沒有在意,知道自己的,因為前幾年憂思過度,是讓的有些虛,但並不嚴重,這些日子以來注意調養也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完全沒有其他的病。只是孩子並不是其他,不是想要就立刻能有,這也要看緣分,等過段時日他們定然會有自己的孩子,只是端木凌煜這幾天幾乎每天都盯著的肚子看,讓心中不由得陣陣無奈。也幸好是自己,換做是別人,早就被盯得遍生寒了。
樂棋端了燕窩上來,恭敬地放在桌子上:「娘娘,這是膳房剛熬好的燕窩粥,娘娘趁熱喝。」
「嗯。」沐清雅端起來喝了兩口,覺有些生膩,便將碗遞給了旁的端木凌煜,:「我看你最近心思不屬,明顯有些思慮過重的癥狀,正好喝些燕窩補一補。」
聽著沐清雅戲謔的語氣,端木凌煜有些無奈,就著沐清雅的手將剩下的燕窩喝下去,一手撐著腦袋眼神專註的看著:「清雅,你來給朕把把脈,是不是朕最近有些勞累過度。」
沐清雅點點頭:「好。」著他的手腕,心中很是好笑,半晌鬆開手指,「凌煜,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到底是怎麼了?」
端木凌煜搖了搖頭:「沒事,你不也看到了我可是什麼問題都沒有,好了,娘子,為夫待會要去召見幾位大臣就先到前殿去了,等會過來陪著娘子一起用膳。」說著,彎腰便在沐清雅上親了一口,欣賞了一會惱的模樣,背著手悠閑的走出了飛羽閣。
回到了承乾宮的偏殿,端木凌煜臉上的表凝重起來,眉心微微的蹙著,細細的思量自己最近的異常,宮中已經被他整頓的猶如鐵桶一般,不可能會有人給他下毒,剛剛清雅也給他把了脈,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那麼也就是說他的是沒有問題的,那怎麼解釋他最近緒上的異常呢?想了半晌,心中越發的煩躁,端起桌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皺眉將茶杯扔在一旁:「衛熙,去將許太醫宣來,不要讓人注意到。」
衛熙看了看明顯緒異常的主子,連忙點頭稱是,上兩個暗衛像是綁架一般,直接將太醫院院正許廉給「請」了過來。
本來以為自己被綁架的許廉又驚又氣,差點沒有背過氣去,看到是進了皇宮才放鬆下來,繼而越發的不著頭腦,皇上這是在折騰什麼呀?前幾天讓他給皇後娘娘請脈,還一個勁兒的問自己皇後娘娘是不是懷孕了……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實回答之後,皇上的眼神犀利的彷彿像是他奪走了小皇子一般,差點沒有讓他直接趴在殿上,好不容易這兩天終於不做噩夢了,皇上又開始折騰……命苦啊,難道皇上這是在報復?可是不對啊,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支持皇上迎娶皇後娘娘啊!
端木凌煜看著雙發抖的許廉,眉頭皺的越發的厲害:「許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回稟皇上,老臣沒事,就是了些驚訝而已。」
「看來徐大人還需要沒事的時候多鍛煉一下,你還不到五十歲吧,竟然這般虛弱真是讓人擔憂,畢竟你為太醫院院正,責任重大,還是要格外注意的好。」
許廉一口氣哽在口,如果對方不是皇上,他早就喊過去了:被人拎著從屋頂上飛過來還能淡然之的那是傻子好不好,他是太醫不是那些心臟強的暗衛們,這樣多飛幾次,太醫院的院正就要換人做了:「是,皇上教訓的是,老臣回去定然多加鍛煉。」
「嗯,」看著臉變換的許廉,端木凌煜鬱悶的心好了一些,「許太醫,朕覺有些不適,你過來給朕把把脈。」
許廉臉上的神正經起來,皇上龍欠安可是關係整個玉寒,一一毫都馬虎不得。只是細細的給端木凌煜把過脈之後,許廉的心中不淡定了:「回稟皇上,微臣才疏學淺,沒有看出皇上的有什麼問題。」
端木凌煜神越發的鬱悶:「你再仔細的看看,朕的真的沒問題?」
「回皇上,真的沒有問題。」許廉心中鬱悶,難道皇上想要裝病?
「可是朕總覺最近神恍惚,的還會出現幻覺。」
許廉瞪大了眼睛,神恍惚?還有幻覺?這……皇上不至於這樣騙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才疏學淺?可是,皇上的脈搏跳有力、面紅潤、雙目有神本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啊?
「不知道皇上最近總是出現什麼幻覺?」
端木凌煜眉頭擰,半晌才說道:「朕總覺皇后肚子里有了孩子。」
許廉瞪大眼睛,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皇上,您是想孩子想瘋了吧?
「咳咳,這……皇上,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皇上應該是心中對小皇子有所期盼,所以才產生一些錯覺,不是什麼大病,只要……」許廉正小心的組織著語言,一定不要讓自己說的太直白,卻聽到端木凌煜接著說道:
「不僅如此,朕還覺最近時時暈暈睡,時不時的想要吃一些酸的東西,而且脾氣也很是暴躁,似乎看什麼都覺不順眼。」
許廉的眼睛越瞪越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摳了摳耳朵,為什麼這樣一聽反而覺像是皇上懷孕了呢!皇上,您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撲哧!」
一旁的武平和衛熙聽到許廉不自覺的嘟囔聲直接噴笑出來,這位許太醫該不是被皇上瘋了吧,這般大不敬的話都說出來了。
端木凌煜的臉黑的猶如鍋底一般:「許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住的地方不舒服,想去刑部大牢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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