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廷氣極反笑,眼睛裏閃著湛湛的寒意,他鬆開橫在怡喬腰上的手,「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警察局。
這是怡喬第二次進這種地方,局長點頭哈腰的將莫北廷迎進去,「三,縱火那小子已經全認了,他放的火。」
「原因。」
莫北廷步伐很快,卻半點看不出急躁,一貫的雍容優雅,卻是難為了怡喬和矮胖的局長,在後面小跑著追。
聽到他問原因,局長尷尬的了臉,「也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小年輕吃飽了沒事幹撐的,尋求刺激,又見您那車停在監控的死角,就放了把火。」
怡喬抓住了其中一句:「局長,您說車子是在監控死角?」
局長看了眼怡喬,以為是莫北廷的書,老老實實的回答:「也不算是死角,就是有一看不見,不過,據前後作還是能看出是陸然放的火。」
「所以,就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局長被質問得有點火,但礙於是莫北廷的人,也不敢表現出來。
不過,這莫三的人怎麼話里話外都為著個縱火犯說啊。
莫北廷皺了下眉,「給看監控。」
「是。」局長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引著怡喬去看監控。
畫面中莫北廷的車只看得到一半,陸然和幾個同學站在那裏煙,沒一會,那幾個人就走了,之後又過了幾分鐘,陸然突然很憤怒的看著監控死角的地方說了句什麼,將燃了一半的煙往那地方一扔,轉走了。
隔了沒多久,車就著火了!
怡喬指著電腦屏幕,「這裏應該有個人,當時和陸然起了爭執,你怎麼不懷疑是這個人為了報復陸然,故意放的火呢?」
「陸然都已經認了,還去追究他跟誰起衝突?可能就是個環衛工人,或者問路的路人,現在好些個的大學生,不好好讀書,心理暗,仇富、出風頭、刺激,總想著能一炮而紅,這個陸然,就是這種人,得罰,還得重重的罰,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天有多大呢。」
怡喬的臉有點沉,「局長,就你剛才那番話,已經構了名譽傷害罪。」
「你……」
怡喬在審訊室看到了陸然,他臉上有傷,長長的一道,不深,傷口乾凈利落,像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劃破的。
雙手拷著,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眼睛裏佈滿了紅,頭髮上有灰。
「他們打你了?」怡喬蹲在他面前,仔細看他臉上的傷。
「不是,我跑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
他沒有撒謊。
「你放的火?」
陸然重重的抿了下,手握,因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是。」
答的太乾脆,必定有鬼。
怡喬在心裡冷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平靜,「為什麼放火?」
「我看那個男人不爽,正好著煙,他又沒關窗,就丟進去了。」
『啪』。
怡喬突然站起來,抬手就給了他一記耳,「那你就一直在裏面蹲著吧。」
轉走了。
出去的時候,看到倚牆站著的莫北廷,他在煙,一腳的腳跟墊高踩在牆上,諱莫如深的看著一臉火氣從裏面衝出來的沈怡喬。
「陳白沫住在哪?」怡喬快步走過去,出一隻手,將他壁咚在牆上,眼眶泛著紅,幾乎憎恨的盯著他。
百分之八十可以肯定,監控死角和陸然起爭執的那個人,就是陳白沫。
只有,才能讓陸然出那樣的表!
只是不知道陳白沫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陸然心甘願的頂了罪。
莫北廷皺眉,眉眼神都冷了下來,「你找幹嘛?難不你還覺得,是陳白沫放了把火嫁禍的陸然?他們本就不認識,沈怡喬,你……」
「你屁都不知道。」怡喬厲聲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