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想了解什麼保險?”
時好好隔著餐廳的玻璃,看著榮承澤和那個什麼小花旦卿卿我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兩口子。
倒不是吃醋,只是覺得榮承澤不守信用,故意給找難堪。
“人生意外險之類的,什麼類型的都可以,就我老公要是哪天意外沒了,我能領到錢就行。”
董鈺川聽得怔了怔,輕笑說:“季小姐真會說笑。”
時好好看董鈺川笑起來的樣子,還有點犯花癡。
轉而又想,也是因為此刻是季初月,董鈺川才會這般坐在面前和聊天。
是時好好的時候,明明是同一張臉,董鈺川卻完全沒注意過的存在。
立馬甩開腦子里的紅泡泡,認真說:“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要給他買保險,你推薦推薦哪種比較合適。”
……
不遠,榮承澤的視線四張后,才看見了在餐廳里和男人相談甚歡的時好好。
榮承澤皺起眉,立馬松開了摟在人腰上的手,抬腳徑直朝著餐廳走去。
他其實是有點生氣時好好剛才扭頭就走,找個人也是為了故意氣時好好,卻沒想到時好好完全不在意,還轉就找了個公子哥有說有笑。
“買這種的話,假如我老公縱過度死在別的人床上了,這種能理賠嗎?”
榮承澤剛走到時好好后,便聽見這番話從時好好里說出來,他的臉頓時黑沉了下去。
董鈺川聽得也是有些尷尬,卻還是認真回答說:“如果鑒定沒有人為因素的話,這種況是可以理賠的。”
時好好爽快道:“那我就買這種,改天……”
“咳哼——”
時好好話沒說完,就見董鈺川看著后某,提醒式地咳嗽了一聲。
側一抬頭便對上了榮承澤冷颼颼的目,看的讓人背脊發涼。
“你來做什麼?”時好好沒好氣地問道。
榮承澤瞄了一眼桌上的保險單,董鈺川起打招呼:“榮總你好,我是董譽集團的董鈺川。”
榮承澤站在時好好后,冷睨這董鈺川問:“你不認識?”
董鈺川被問得有些不知所以:“……這位不是榮太太嗎?”
接著榮承澤就質問他:“知道還和勾三搭四的?”
董鈺川聽聞急忙解釋:“榮總誤會了,榮太太只是找我咨詢一些保險相關的事。”
看著在學校叱咤風云的男神,這會在榮承澤面前卑躬屈膝的,時好好多覺得有點下頭。
看不慣榮承澤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作風,時好好站起理直氣壯地反問榮承澤:“我和董先生聊什麼關你什麼事?你不陪你的小花旦,來攪和我的事做什麼?”
“……那個我還有點別的事,先告辭了,榮太太若是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董鈺川見形勢不對,立馬就找了借口開溜。
“是個男人你就不放過?”董鈺川還沒走遠,榮承澤就嘲諷起時好好來。
時好好聞言笑了笑,坐回到位置上,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盤子里的牛排,笑著說:“那倒未必,比如說本小姐對你這種男人就沒興趣。”
“季初月。”榮承澤有些咬牙切齒,“看來上回的事還沒讓你長記。”
“干嘛?你又想打我?我爸媽今天可都在這!”時好好也算是學會了狐假虎威,但并不確信能不能唬得住榮承澤這個瘋子。
“我勸你別挑戰我的忍耐限度。”
時好好忍不住嘟噥:“那你來找我干嘛?我又沒招惹你,你自己來找不痛快還威脅我。”
榮承澤:“這是你勾引男人的場合嗎?”
時好好不滿反駁:“就準你在這勾引人?”
榮承澤:“我們之前怎麼說的?”
時好好冷嗤一聲:“誰先違背約定的?你還好意思說我?做人可不能這麼雙標!”
“哐嚓——”
兩人爭論時,側傳來瓷摔碎的聲音,陶瓷碎片沾著菜落在了時好好腳邊。
扭頭便看見穿工作服的梁似星摔倒在地上。
時好好認出了梁似星,下意識地急忙彎腰將梁似星從地上扶起:“……沒事吧?”
“啊抱歉,是我不小心絆到你了,沒傷吧?”方才和秦夙在一起的那位黑子也上前攙扶。
梁似星彎腰捂著摔破皮的膝蓋,疼得說不出話,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時好好看著都覺得疼,皺著眉說:“都流了,去理一下傷口吧。”
榮承澤眼神之中有些意外,畢竟他還不知道季初月還有這樣助人為樂的一面。
沈晚熹也湊過來查看況,與此同時,看見見靜大了,這里的管家也立馬趕了過來。
不明況的管家便訓斥起梁似星來:“你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東西摔一地多危險?傷到客人怎麼辦?”
不顧梁似星腳上的傷,管家扭頭就笑盈盈地問梁似星旁的幾位賓客:“榮太太,葉小姐,二位沒事吧?”
葉世蓉急忙解釋說:“是我不小心絆倒了這位姑娘,你不要責怪。”
沈晚熹看了葉世蓉一眼,不由話說:“先帶去理傷口吧。”
管家看見沈晚熹后更加客氣了:“一點小傷不礙事,驚擾到秦太太了,您有孕在還請小心,我讓人立馬把地板清理了,免得地不方便您走。”
轉頭管家就低聲呵斥梁似星:“還愣著做什麼?想訛人啊?趕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干凈!一會再跟你算賬!”
梁似星也知道在這種場合犯了這樣的錯,不管是不是不小心,都會被指責。
今晚來這的都是貴客,管家自然是一個也不敢得罪,也只能把錯都推給,也算是給一個臺階下,總比賓客找麻煩要強。
于是,咬著牙忍著疼痛,彎腰去撿拾地上摔碎的陶瓷片。
沈晚熹正要幫梁似星說話時,側后方響起了秦夙的聲音:“怎麼了?”
秦夙駐足在梁似星面前,低頭看著。
這話像是在問周圍的人,又像是在問梁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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