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目晦地看過去,聲音艱。
“趙嬤嬤,你兒媳婦已經死了,這段時間陪著你兒子的,是的靈。”
趙嬤嬤嚇得瑟瑟發抖,臉煞白,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小、小姐,你說什麼?我兒媳……”
流星和玉簫也嚇得變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獨孤雪,總覺得小姐變得很陌生。
靈?小姐竟然能看到靈?什麼時候的事?
兩人從小陪一起長大,怎麼從未聽說過這件事!
獨孤雪拍拍趙嬤嬤的手,極盡安。
“沒錯,你兒媳死了,我會讓人找到的尸,給你們一個代,也會讓人去薛家一趟,解釋清楚。
至于你兒子,過不了多久,他便會恢復如初。
不過,你們以后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薛冬兒了,讓他安心準備春闈。”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三人驚怔地說不出話,仿佛五雷轟頂。
若不是流星扶著,趙嬤嬤早癱在地了。
哭了好大一會兒,決定留下看著鄭文柏,暫且不回將軍府了。
流星和玉簫跟著獨孤雪走出門,言又止。
“有什麼話直接問吧。”
流星小心翼翼地看著,“小姐,你真的能看見靈?你不怕嗎?”
獨孤雪面無表地往前走,好像只是在說無關要的話。
“上次被君庭芝算計,在樹上吊了許久,生死邊緣徘徊了一遭。
醒來之后,我便發現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似乎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靈。
至于怕不怕?靈不過是一團而已,執念一消,整個都會消散,有什麼好怕的。”
流星:!!
玉簫:!!
這要是讓將軍和夫人知道了,還了得!
怕是真會把君庭芝和江心燕給剁了吧!
岐王府,否泰院。
宏桓一個箭步竄進院子里,徑直朝著書房奔襲而去。
“世子,獨孤小姐派人送了一封信。”
君子闌正坐在桌前,墨發隨意散著,手中拿著一卷書,聞言,抬起頭。
長眉似劍,眼眸深邃,映著暈黃的燭火,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拿過來。”
宏桓趕上前,雙手遞上,又識趣地退到一邊。
君子闌將手中的信箋打開,上面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打架,約嗎?
君子闌微楞,雖說以前也收到過獨孤雪的信箋,可從未像現在這般簡短,而且這語氣……
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時間越久,這種懷疑越深。
以前偶爾還會來王府溜達,最近卻像是故意躲著他一般,連人影都不見了。
難道是生氣了?怪他上次去的太晚,害被吊在樹上?
他一手托著側臉,指尖在信箋上挲,“最近在忙什麼?”
宏桓恭敬地垂著頭,“獨孤小姐快要及笄了,天天被沈夫人在府里學紅。”
君子闌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有細碎的笑,“還真在學紅?”
宏桓看他一眼,見他心不錯,當即倒豆子一般說開了。
“是啊,若不是屬下親眼所見,本不會相信。
那次櫻花宴,還有之前的桃花宴,我一直以為獨孤小姐是找了個幫手,沒想到是真的。
那般頑皮的人,竟然一坐就是一上午!我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我認識獨孤小姐那麼久,還從未見在哪里能安靜地坐上一刻鐘。
如今不僅是將軍府,整個岐城都知道了。
獨孤小姐已經不是以前的紈绔了,而是比花繡坊的繡娘還厲害的人!”
君子闌眸微暗,不知想到什麼,沒有開口說話。
宏桓以為他不相信,在袖子里了片刻,遞上一方繡品。
“世子,你看。”
君子闌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眸越發深邃。
上面繡了一朵牡丹花,花葉重疊,栩栩如生,是雙面異異樣繡。
君子闌面上表波不大,修長的指尖輕在牡丹花上。
宏桓見他這般表,生怕他以為自己在扯謊,趕信誓旦旦地拍脯保證,就差指天發誓。
“世子,這真的是獨孤小姐繡的,我特地在樹上蹲了好幾個時辰。
等被去用飯的時候,順來的,如假包換,就是親手繡的!”
君子闌角微微一勾,將繡品在手中,終于開口。
“我從未懷疑過,以前是,現在也是。”
宏桓:……
那你為何一直不說話!真是嚇死人了!
君子闌饒有興趣地著那方錦帕,再次開口。
“最近還做了什麼事?”
宏桓一拍大,“對了,獨孤小姐去了一趟寬窄巷子,好像是去看媽的兒子,聽說那個小秀才最近病了。”
君子闌越聽越匪夷所思,“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麼用?”
宏桓撓撓頭,“可能是為了的媽吧,其實獨孤小姐善良的。”
君子闌看著桌上的繡品和信箋,提筆回了封信。
“去,把這個給送去。”
宏桓笑嘻嘻地接過,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君子闌往后,靠在椅子上,眼眸似幽湖深潭。
岐,將軍府。
流星快步走進門,“小姐,世子讓人送來的。”
獨孤雪原本正坐在桌前,拿著筆認真地勾畫,聞言,眉眼帶笑。
“快,拿過來。”
流星把手中的信箋遞給,又低頭看向桌面,眉頭皺。
“小姐,你這畫的什麼東西?符箓嗎?”
小姐最近神神叨叨的,突然開始研究道家的東西,還把府里相關的藏書都翻了出來。
話說,跟小姐一起長大,還從未見如此好學過。
將軍和夫人知道小姐最近用功學習,激差點得淚流滿面。
沈夫人見兒如此刻苦,心疼的要命,隔一會兒就讓人送吃的過來。
什麼糕點,滋補的湯,水果,絡繹不絕地送,生怕用腦過度。
最可憐的就屬三公子了。
以前小姐天天出門耍,不是打架斗毆,就是砸店。
三公子跟一起胡鬧,玩的不亦樂乎。
將軍和夫人怕小姐出門被人欺負,才默許讓他時刻跟著。
現在小姐突然轉,從良了,不僅拿起了繡花針,還開始看書!
三公子沒了用武之地,就被關起來讀書了。
怎一個可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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