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怎麼想給手機充電了？”曠笑瞇瞇問道。

“那是當然的了，”石堅給曠添上水，笑著說道，“怎麼樣，老，有還是沒有，您給個話。”

曠喝了口水，點了點頭道：“有，不過你用不了。”

“怎麼？”石堅問道。

“我倒是可以做出伏打電池來，但那玩意電低電量也，給手充電就別想了。不過，”曠解釋道，“如果你技好的話，還是有辦法的。”

石堅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要什麼技？”

“電工技，你要是懂的話，我們就可以把那臺太能發電機修好。”曠的目也帶著。

“太能發電機？在哪裡？”石堅的興趣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就在我們住的地方，那裡原來是一個移基站，是爲了增強山區手機信號設置的，供電設備就是太能發電機，不過現在早就用不了了。”曠說道。

石堅站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太能發電機這個消息讓他十分的激，不過怎麼維修他也是一竅不通。石堅看向曠，憾地說道：“你們都沒有修好，我恐怕更不行了。”

“我們一個學化學的，一個是陸戰隊的，隔行如隔山啊。”曠嘆氣道。

“我也一樣，我是學機械製造的，對電懂得也不多，可惜了，好東西啊。”石堅也嘆起氣來。

“那個太能發電機組我們用了十多年，後來出了故障，我們也沒有弄明白，只好閒置了。”曠說道。

“唉，可惜了。”石堅也是沒有辦法，此事只好作罷了。

曠看著石堅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還有一可能會得到電，就是太危險了。”

陳瓊一聽，馬上喝道：“老瘋子！”

曠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沒事，只是和他說一下，我又不是讓他去。”

石堅有點詫異，這是什麼地方能讓陳瓊阻止曠告訴自己，便開口問道：“是啊，說來聽聽，要是太危險我也不會去的。”

陳瓊便“哼”了一聲，坐在那裡，悶不作聲。

曠說道：“你這邊的臨山鎮裡好像沒有發電站，不過在南邊一百多公里的地方，那裡的山上有很多風力發電機。”

石堅疑地道：“現在還能用？”

“能不能用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三年前我們去那邊時，風車還在運轉，也許還可以用。”曠解釋道。

石堅的眼睛又亮了起來，說道：“這個可是好東西啊，可是有什麼危險呢？”

“危險當然是有了，而且不，”曠的表嚴肅了起來，“那個發是站附近有大約三十隻喪，我們倆個也老了，犯不著去和它們拼命。”

石堅立刻不說話了，三十隻，他可沒有那個能力去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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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見石堅不出聲，也不去唆使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包來，石堅看了過去，竟然是一個菸袋，裡面裝的都是旱菸，他的煙癮也被勾了上來，便訕笑道：“老，發一菸怎麼樣。”

曠看出石堅也是一個菸民，便道：“怎麼？旱菸也要？”

石堅一笑，說道：“這都多久沒聞到煙味了，怎麼能不要呢？”說著，手去接。

曠沒有像石堅想像的那樣使用紙來捲菸，而是又拿出一個菸斗遞了過來，看菸斗的手工應該是自己做的。石堅雖然是菸民，可是不論是旱菸還是菸斗他都沒有過，不過現在見到有煙，他也顧不得旱菸的辛辣了，接過曠的菸斗，裝上煙，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一異常嗆人的氣一下灌石堅的肺中，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曠笑道：“我說小子，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得了的，乾脆別浪費了，還給我。”

石堅好不容易見到了煙，哪能這麼快就還給他，便說道：“沒事，我適應一下就好了。”說著又吸了一口，不過這次要得多了。

石堅吐出一個菸圈，看著那煙霧在空中翻騰，愜意地道：“我說老、陳老，你們連煙都有啊，這日子在末世簡直太幸福了。”

曠道：“老殘廢原來是護林員，住在山裡一間小木屋裡，除了定時有人送給養外，自己也得種點地什麼的，菸葉就是他種的。當時我們被喪追蹤到了他那裡，逃之後喪也退回去了，那些作雖然被破壞了，但是也都留下了種子，不過那個木屋是徹底毀了，還好後來找到了那個基站，不然也和你們一樣，得自己搭建房屋了。”

這話又提起了石堅的興趣，問道：“怎麼基站還有房子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基站得有機房吧，得有人看守設備吧，沒有房子你讓人和機都風吹雨淋的啊。”曠不屑地道。

“人？也變異了？”石堅問道。

“當然了，也不是誰都像老殘廢被忘了，結果被忘反倒了好事，這什麼事啊？”曠發著牢。

“行了，你們總比我們強，至還用過電，再看我們這屋裡黑的，點了柴油燈也不頂什麼大事。”石堅也是牢滿腹。

“知足吧，小子，你遭多罪怎麼不說呢，我們也就用了二十多年的電罷了。”曠揮手說道。

“老……”石堅的話剛一出口就被曠給打斷了。

“行了，別總老、陳老的了，你小子比我們出生還早呢，乾脆老、老陳得了，是不是啊，老殘廢？”曠轉頭問陳瓊。

陳瓊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行。”

石堅從善如流地改口道：“那行，不過你們也別總是小子、小子的啦，還是我名字吧。”

曠無可無不可地道：“行吧，你剛纔要說什麼來著？”

石堅問道：“老，你們那裡住的地方大不大？”

曠道：“比你這裡要大多了，要我說還是你們去我們那裡搭夥好了。”

石堅楞了一下，訕笑著道：“這事再說，怎麼也得等到雪停了的，主要是我這裡的東西也不，要是都不要了怪可惜的。”

曠看著石堅，微笑不語，石堅讓他看得心中有些發，便站了起來道：“老你們先喝茶，我出去一下。”

曠和陳瓊點點頭，石堅轉走了出去，方便一下後，叼著菸斗在想著以後該如何安排。說實在的，他不是很想去曠和陳瓊那裡，一方面他不能因爲現在短暫的相就對曠和陳瓊完全放心，另一方面則是主導權的問題，如果他們能留在這裡，勢必要以石堅爲主，可是自己要是到達他們那裡，又該是誰來做主？

石堅當然不想放棄主導權，但是曠和陳瓊如果也要主導權的話，至在武力上石堅是無法和他們競爭的。這個問題一直在石堅的心深，開始並沒有意識到，當曠提出讓他們三人搬過去的時候，這個問題也隨之浮出了水面，讓他不得不去面對。

石堅站在外面完菸斗裡剩下的煙，站在被樹林明顯減小了力度的寒風裡，他的思路也更加清晰，忽然，石堅仰頭大笑起來，彷彿天上的雲彩都散開了一般。

“我爲什麼非得要主導權？總共就五個人，我就開始想爭主導權了，更何況獨木尚且不林，僅有的五個人類難道也要因爲一個主導權分崩離析，真特麼的好笑！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該我主導的自然就是我的，不該我的我也不去強求。如果我爲了一個空有虛名的主導權失去向曠和陳瓊學習的機會，那麼這個什麼主導權不要也罷！”石堅默默在心中說道。

拉開門，石堅走進屋，一邊跺腳一邊道：“老、老陳，兩邊的況你們比我瞭解，咱們在哪裡住的事你們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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