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實力之大讓陳瓊都不得不重視起來,陳瓊皺著眉頭道:“還得再問問他,看他們的大部隊在什麼位置,如果離得近的話,我們就得馬上準備撤退了。”
陳瓊蹲下子,拿了一樹枝在地上畫了畫,把周圍能看到的山頭都標示出來,然後在一個山頭上畫了一個圈,指指伊萬,又指指這個圈,說道:“你現在在這,他們在哪?”
伊萬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茫然地看著陳瓊,陳瓊又在山頭上畫了一下,指著這座山道:“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山,他們在哪裡?”
伊萬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拿著樹枝在離這裡有兩個山頭的地方畫了一個圈,示意其他人在這裡。
陳瓊又點了點那兩和伊萬,比劃著問道:“還有多你們這樣的在外面,都在哪裡?”
伊萬出三個手指,又在陳瓊畫的圖上面分三個方向又畫了三個圈,和他們目前所在的位置連在一起,正好把他們的大部隊圍在中間。
陳瓊沒有再問什麼,站起來對石堅和曠說道:“他們的老巢離這裡大概有兩座山遠,總共有四個他們這樣的小隊,應該是出來偵察環境或是狩獵的。”
“能確定嗎?”曠問道。
“差不多吧,不排除他在嚇唬我們。但是不管怎麼樣,”石堅嚴肅地說道,“我們都得快點離開,他們大部隊的人肯定會聽到槍聲的,短時間他們還不會來,但是時間長了,他們沒有回去,一定會過來尋找的,就算是以爲遇到野的攻擊,他們也要找到槍的,這東西太重要了。”
“那這個人怎麼辦?”石堅猶豫了一下,問道。
“殺了!”陳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冷地道。
“殺了?”石堅嚇了一跳,想了想勸道,“這也是條人命啊,乾脆把他綁起來得了,等他們找來時,我們早已經走遠了。”
“稚!”陳瓊斥道。
曠也站在陳瓊那一邊,說道:“不能留下他,否則後患無窮。”
“怎麼會?”石堅不服氣道,“沒殺他他還不恩戴德啊?”
曠指著石堅,罵道:“你傻啊,現在可是末世,哪有什麼道德?何況我們已經殺了他們兩個人了,這就是海深仇!知道不?”
石堅說道:“那是他們當時要對我們圖謀不軌,我們是自衛,這個人現在已經不能反抗了,殺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我做不出來。”
“是啊,你做不出來,他們能做出來!當時你不是沒有看到那是什麼況,如果你們被得放下武,結局是什麼?難道還讓我來說嗎?”曠冷笑道。
“這……”石堅一時沒有話說,曠說得對,只要當時放下武,自己是什麼下場不好說,但是夏清的下場從三個人****的笑聲中就可以想像得出來。
“還有,他們如果是那個食人部落的呢?”曠又繼續問道,“你難道對一羣禽也講仁義道德?”
“這……”石堅已經徹底說不出來話了。
曠拍了拍石堅的肩膀,說道:“現在是末世,不需要聖母,記住了。”
石堅臉一紅,沒有出聲,心中暗道:“也許自己真的錯了,但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陳瓊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倆人爭論,等到石堅被說得無言以對時,他纔開口道:“石堅,你去!”
石堅一驚,看著陳瓊,說道:“爲什麼要我去?”
陳瓊冷冷地道:“因爲只有你還沒殺過人。”
石堅角一,說道:“老陳,你這是什麼意思?投名狀嗎?”
“屁的投名狀!”曠罵了出來,“你當水泊梁山呢?這是讓你練膽呢,知道不?”
“拿活人練膽,虧你們能想得出來,我也殺過喪的好不好?”石堅苦笑著說道。
“但你沒有殺過人。”陳瓊再次強調道。
這時,夏清聽到這邊發生爭吵,帶著夏走了過來,問道:“堅哥,怎麼了?”
石堅不想讓夏清知道這些,說道:“沒什麼,商量點事。”
曠接道:“真沒什麼,讓石堅去把那個老子給做掉。”
“老瘋子,你能不能不對們說這些?”石堅的火氣上來了。
曠盯著石堅,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能,因爲們也必須經歷這些。”
“那剛纔還說腥不讓夏看到?”石堅反問道。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對方的況。”陳瓊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石堅冷笑一聲。
陳瓊認真地說道:“有,如果他們人的話,我也許會放過這個伊萬,量他們也不敢和我們再次爲敵,小自然不用經歷腥。但是他們有這麼多人,我們早晚會到一起的,與其到那個時候讓你們經歷腥,還不如現在經歷的好。”
曠也點點頭,表示同意陳瓊的話
石堅倒沒有想到陳瓊能想這麼多,他開始以爲陳瓊和曠都是嗜殺的人,甚至要考慮是不是分道揚鑣,現在才知道並非如此,而是全都爲了三人考慮,不對自己的想法有點汗。
石堅向夏清,夏清低著頭久久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擡起頭,說道:“堅哥,你決定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石堅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從夏的腰上摘下了那把短刀,走了過去。
伊萬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從他們的爭論中能夠猜出是如何對待自己,心中正在忐忑,見到石堅拿著刀走了過來,立刻明白他要做什麼,嚇得他翻過,向前拼命地爬著。
無論伊萬怎麼爬,也沒有石堅走路的速度快,石堅追上他,用腳踩著他的後背,舉起了手中的刀。伊萬用能活的左手去抓石堅的腳,卻本夠不到,他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在求饒又似在怒罵。
石堅舉著刀遲遲沒有斬下,回頭了眼夏清,希能從那裡得到鼓勵。
夏清正一眨不眨地盯著石堅,用手半捂著,見到石堅看向自己,閉上眼睛,衝他點點頭。
小用手捂住雙眼,從手指中向外看著,心裡既害怕又好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曠和陳瓊也在看著石堅,臉上都有點焦急,最後曠說道:“快點給他個痛快,我們還得走呢,誰知道他們的人什麼時候就追上來了。”
石堅猶豫了一下,問道:“不能留下他幫我們拉雪橇嗎?”
“如果他沿途留下記號怎麼辦?”曠反問道。
石堅也知道留下這個人很可能會帶來危險,但是他怎麼也下不去手,便爲伊萬爭取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方法本就行不通。
看著在自己腳下不斷掙扎的伊萬,石堅低聲說道:“對不起了,要怪就怪你生在末世吧。”
石堅說完對伊萬最後的話,再不猶豫,一刀直揮而下,砍在伊萬的脖子上,鋒利的武士刀直接將伊萬斬兩段,讓他連慘呼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鮮****而出,濺得石堅滿臉都是,石堅站直,任伊萬的在臉上流淌,看著伊萬還在搐的,終於再也忍不住胃中那劇烈的翻騰,就在伊萬的上吐了起來。
已經吐過一次的石堅胃中早已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他仍然吐個不停,夏清走過去,拍著他的後背,別過臉不去看剛剛死在石堅刀下的伊萬。
石堅連膽都吐了出來,嗆得他直咳嗽,淚水和鼻涕一起向外涌,好一會兒,他才擡起了頭,用袖在臉上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伊萬,默默地走到曠和陳瓊面前。
石堅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看著陳瓊認真地說道:“你們說得對,我現在是在末世,我想我明白了。”
陳瓊注視著石堅,緩緩地說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曠嘆了一口氣,出手來拍了拍石堅的肩膀,說道:“什麼也別說了,要怪就怪這老天爺,誰讓他給了我們一個這麼殘酷的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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