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覺得我剛纔的想法真的好稚,如果留下他,不單是對我不負責,更是對大家不負責,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婦人之仁的事了。多謝你們,這次我學到了很多。”石堅誠懇地說道。
“不怪我們就好了,”曠笑道,“其實殺與不殺,就是一念之間的事,來,和我說說,都想明白什麼了”
“雖然我們不知道放過他會不會帶來危險,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心存任何的僥倖,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更何況,他們最初的表現已經告訴我們,他們不是那種善良的人類,也許在末世中他們更適合生存,但是這樣的人只會讓人類更快的消亡,不會給人類帶來一丁點的希。”石堅緩緩地道出了心中的悟。
“這麼想就對了,走吧,我們抓收拾一下現場馬上離開,別真讓他們的人追上來,那樣就會是一場苦戰啊。”曠重重地拍了石堅一下,帶頭向雪橇走去。
石堅和曠、陳瓊把三個人上搜了一遍,從拿槍的那個人上又搜出了一個彈夾,看來這夥人並不是很缺子彈。陳瓊拿著槍檢查了下,又瞄了瞄,說道:“這把槍保養得不錯,不過估計也得有幾十年的歷史了,膛線都快磨平了。”
陳瓊把槍遞給曠,說道:“這東西還是你來用吧,他們誰都沒有用過槍,把獵槍給我,我單手也能用。”
石堅沒有什麼異議,他拿起了那張弓,也是長弓樣式,做工相當不錯,弓柄同樣是樺木削制,弓弦則採用的是生牛皮。
石堅嘗試著拉了一下,很輕鬆就拉開了,他笑道:“都說子力量大,用的弓也不過如此罷了。”
除此之外,還得到了兩把匕首,也就再無其他了。
石堅等人將三掩埋到積雪中,陳瓊又理了一下現場,立刻拉著雪橇,牽著狍子向曠他們的住所方向走去,與剛纔有所不同的是,陳瓊把雪橇給了夏清,他在後面不斷消除幾人留下的痕跡。
想像中的來敵並沒有追來,一行人路上不敢耽擱,就連陳瓊計算路線都是在趕路中進行的。當天已黑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山坳,選擇了這裡當今晚的宿營地。
爲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們連篝火都沒有生起,裹上兩層厚厚的狼皮,準備就這樣過夜,晚飯更是凍得發的燻,讓已經吃慣了熱食的石堅很不適應,其他四人倒是沒有什麼,吃得十分香甜。
“多吃點,”曠對石堅說道,“不然明天哪裡有力氣趕路,現在還沒有走上一半呢。”
石堅也知道這個道理,著頭皮又撕扯下一塊,嚼了幾下,艱難地嚥了下去。
夏清關切地說道:“堅哥,要不生堆火吧?”
石堅急忙擺手,又咽下一口,這才說道:“不行,安全第一,夜晚生火就是給敵人指明方向。”
曠笑道:“不錯,還能想到這些,有發展!”
石堅嘆氣道:“不想就沒有命了,我也想清楚了,還是保命第一,否則神馬都是浮雲。”
曠點頭說道:“這麼想就對了。”
夏想了想問道:“爺爺,既然他們可能追上來,那我們爲什麼不接著走啊?”
曠向陳瓊努努,說道:“問他。”
夏把目又投向陳瓊,還沒有開口,陳瓊便給了答案:“我們是有目的地的,又不是慌不擇路,晚上還要找路標,而且又不能點火把,這林子裡又不好辨別方向,沒準明天早上一看,回到原地了。”對待夏,陳瓊從不吝嗇言語,儘量講得清楚明白。
夏想起上次三人獵鹿的事,這才明白過來。
陳瓊讓石堅把表設置好鬧鈴,四個大人流值夜,三個小時一換崗,爲了照顧夏清是孩子,把安排到了第一班崗。石堅設好鬧鈴,告訴夏清到時一定要醒他,便抓時間睡下了。
覺沒有睡多久,石堅便聽到夏清輕喚他的聲音,他睜開眼,問道:“到時間了吧,你趕快睡吧。”
夏清說道:“我還不睏呢,要不我陪你吧?”
石堅哪裡又捨得讓夏清陪自己值夜,勸了兩句,夏清見他不肯,便鑽進狼皮鋪的被褥中睡下了。
石堅靠在雪橇上,四下張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況,便擡頭著天上點點繁星,正好有一顆流星劃過夜空,釋放出一生最燦爛的芒,轉瞬消失不見了。石堅看著那顆流星消失的方向,心道:“都說一顆星星就是一個人,不知道這顆是不是那個伊萬。”
說來也奇怪,想到伊萬,石堅竟然沒有什麼覺了,彷彿他只是自己殺掉的一隻山那樣的微不足道。石堅慨地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這或許就是人類的冷漠吧。”
石堅著星空,陷了沉思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堅忽然發現前方竟然多出幾顆紅的星星,在遠方一閃一閃的,石堅盯著那幾顆星星正納悶,猛地一下反應過來,敵人來了!他急忙喚醒其他人,聽到有人點著火把向這邊過來,幾個人立刻清醒過來,收拾了一下品,準備開始戰鬥。
“他們怎麼會追上來呢?老陳不是把咱們留下的痕跡清理了嗎?”石堅低聲問道。
“走得急,多還會留下點線索的,而且要想追蹤我們有很多方法。”陳瓊答道。
石堅想了一下,試探地問道:“老陳你說的是狗?”
陳瓊點點頭,道:“不單是狗,還可能是鷹,對方要是常年打獵,也能查到蛛馬跡。”
陳瓊拿著遠鏡看向遠方,過了一會才放下手,說道:“只有四把火把,按照三個人共用一把來計算,應該有十二人,再據伊萬所說的況,我估計來人超過不了十五人。”
石堅不知道陳瓊是怎麼計算出來的,就開口請教道:“老陳,爲什麼不會超過十五人?”
陳瓊認真地說道:“很簡單,總人數五十八人,還有十二人在外,那麼只能剩下四十六人,就算他們全是壯丁,沒有婦孺,那麼出三分之一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多,畢竟這邊只有三個人出了狀況而已。”
“十五個人……那就是有五支槍啊。”石堅皺起了眉頭。
曠搖搖頭道:“可能還要多上一兩支。這樣才能確保安全,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實力。”
“好了,大概再過一個多小時他們就會到達這裡,現在我來安排一下作戰方案。”陳瓊嚴肅起來,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
大家當然沒有異議,這裡只有一個真正參加過戰爭的人,那就是陳瓊。這也是到目前爲止大家都沒有太張的原因,畢竟自己一方有職業軍人的存在,對方也就是一羣有武的平民,最多算作土匪罷了,這就如同一隻獅子帶領的羊羣,絕對不會害怕一隻羊領導的獅羣一樣。
陳瓊的作戰方案很簡單,兵分兩路,一路原地組織防,吸引火力;另一路則現在離開,反抄敵人後路,進行襲。
最後陳瓊讓夏帶著小萌和小威與他一起離開,準備繞到來敵後,進行戰反擊。之所以帶上夏,一方面是因爲在敵後夏更加安全一些,另一方面則是要靠來指揮小萌小威,這兩隻猞猁現在除了石堅,就最聽夏的話了。
曠和石堅把雪橇並在一起,形了一個簡單的防工事,三個人一支槍兩張弓蔽在其後,隨時準備應戰。
空氣驟然張起來,大戰一即發,三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盯著越來越近的點點火,石堅心中暗自納悶,他們是怎麼追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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