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是什麼展開……

房間，林陌低著頭，一不，看上去像是對燕小魚的認可表示謝。

但是如果有人能看到林陌的臉，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在這一刻究竟是何等的彩。

“開什麼玩笑！”

“怪不得，怪不得小錦鯉剛才帶了個我沒見過的四品，原來是來挑戰龍的！”

“我這不是撞槍口上了嗎？我就是龍啊，這還怎麼玩？”

林陌低頭，大腦瘋狂運轉，結果……什麼都沒轉出來！

這一刻，他的腦子就像是被上萬只草泥馬踐踏過一樣，連一點思路都找不到，更別提解決辦法了。

我就是龍，小錦鯉又我讓打龍，這算什麼？

垂死病中驚坐起，我自己打我自己？

“林陌，你怎麼了？”

這時，站在林陌邊的燕小魚微微低頭，注意到了林陌便一般的表。

林陌不敢讓更多人注意到自己，趕抬起了頭，一臉力山大：“卑職聽說昨日龍十一連勝，戰力過人，卑職……卑職有些力。”

“沒事，本郡主相信你一定能贏！”

燕小魚拍了拍林陌的肩膀，小圓臉蛋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當初可是親眼看到，林陌開著流星，把狼靈的頭按在地上一炮轟死的。

那狼靈是實打實的四品，林陌能那麼輕松的解決掉一只狼靈，想來實力在四品中也是佼佼者，必然和那什麼龍有一戰之力。

這也是為什麼，放心把剛才那個四品武者打發走的原因之一。

“卑職……卑職謝郡主信任，卑職定不負郡主所托！”

林陌角扯了扯，目復雜的看向了趙胖子。

同一時間，趙胖子也目復雜的看向了林陌，并眨了眨眼。

怎麼辦？

林陌理直氣壯的瞪了回去：我特麼哪知道！

趙翰角搐，微微轉頭，又看了曹明一眼。

戶部侍郎咧一笑，看起來慈祥，實則藏在慈祥下的都是詐：“趙公子，郡主殿下既然要挑戰龍，不若您就去問問吧。”

老巨……趙翰一臉凝重，對著燕小魚微微抱拳：“殿下，龍雖然和我是朋友，但不是我的下屬，他不會聽我的調令，而且昨天龍十一連勝，消耗了太多心力氣力，恐怕不太可能會應戰。”

“趙公子說笑了！”曹明微笑著看向趙翰：“昨日龍十一連勝，我也有幸在場觀看，我看那龍金鐵之軀，仿佛不知疲倦，本就沒有多累……當然，要是他怕了，那就另算了。

龍這種天才，應當不會怕吧？”

曹明盯著趙翰，角翹起，眼神閃爍，只看得趙翰牙。

怕？

怕你姥姥個孫子！

趙翰握拳，眼神沉。

這曹明分明是看他有意扶持龍，想要借機打龍的名頭。

要知道，畏戰和無力再戰，對于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來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真要是承認龍畏戰，那他想要扶持的臺柱子就有了一個抹不去的污點，這個招牌在以后能不能立得住就難說了。

怎麼辦？怎麼辦？

趙翰抬頭看向了林陌。

義氣千秋的朋友，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趙公子！”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趙翰眼中的求助，林陌意氣風發的邁出了一步：“我是郡主殿下親衛，殿下既然命我戰龍，那我便正式挑戰龍，煩請趙公子安排吧！”

大哥，你他媽在說爪子……趙翰看著林陌，整個人都木了。

我這已經火燒眉了，你不給我救火，還給我填把柴火？

“趙公子為何這般神態？”

林陌不以為然，越發斗志昂揚：“我乃郡主坐下親衛，難道還不能和龍一戰？

郡主殿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林陌自然要為郡主殿下鞠躬盡瘁！

殿下說能勝，那我就必然能勝，趙公子只管去把龍來，今天我就要與他大戰三百回合！”

林陌說著，不自覺直了腰桿，氣場頓時就襯托了出來，看的燕小魚下意識點了點頭。

本郡主果然沒有看錯人！

而趙翰……陷了深深的自閉中。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這模樣的才會背刺朋友。

沒想到啊！

沒想到你林陌濃眉大眼的也會做這種事！

這下難題都丟給了我一個人，我該怎麼玩？

趙翰胖臉凝重，掃視了一圈，規規矩矩躬：“煩請郡主稍候片刻，草民這便去聯系龍。”

“去吧！”

“殿下。”趙翰離開一陣子后，林陌忽然皺眉：“卑職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下茅廁。”

……

“你到底什麼意思？”

武坊某蔽的角落，林陌和趙翰宛如特務一般功頭。

趙翰眼神犀利，冷冷的看著林陌。

但是林陌下一步的舉，卻讓趙翰徹底懵了。

“你問我可以，但是在你問我之前，有一個問題要講清楚。”

只見林陌兀然端起架子，出了一個賤賤的笑容：“我——是誰！”

趙翰瞪大了一雙小眼睛，眨了幾下才反應過來：“你是林陌啊。”

“林陌？不，這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代號，你可以林陌，我也可以林陌，所有人都可以林陌，把這個代號拿掉之后，我，又是誰？”

趙翰頓時出了一個便的表：“這什麼破問題！”

“那你再回答我另一個問題。”林陌整理了一下袖：“我——是誰？”

趙翰瞪大了眼珠子：“你特麼不是剛問完嗎？”

“不，我剛才問的是本我，現在問的是自我。”

“有什麼區別？”

“舉個例子，在我用我這個代號跟你進行對話的同時，你的代號也是我，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

“現在你跟我討論這個有意義嗎？”

“那就問點有意義的。”林陌直了腰桿子：“我生從何來，死往何，我為何要出現在靈州上，我的出現對靈州來說意味著什麼，是靈州選擇了我，還是我選擇了靈州！

我和宇宙之間，有必然的聯系嗎？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長短，過去的時間在哪里消失，未來的時間又在何停止，我在這一刻提出的問題，還是你剛才聽到的問題嗎？

剛才是誰在問我，而我，又在回答誰！！！”

林陌越說越是慷慨江，越說聲音越大，仿佛帶著某種神的染力，讓一臉便的趙翰聽的漸漸神，眼神中寫滿了不明覺厲四個大字。

特別是最后一句話，林陌說的振聾發聵，仿佛天音環繞，讓趙翰不控制的陷了沉思。

林陌剛才提出的所有問題在他腦海中一遍遍滾，許久，趙翰才回過味兒來。

抬起頭，迎著林陌充滿期待的目，給出了最終答案……

“我明白了，你……”

“他媽的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