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驚愕不已,隨即諷刺道:“你還沒過慕暖暖吧?”
“你想說什麼?”
“放著那麼好的未婚妻不要,非要找前妻生孩子,慕暖暖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猜會怎麼想?”
“暖暖跟你不一樣,別拿你心里的那套思想來套上的上。”
白絮霏忽然失笑,“是啊,慕暖暖確實跟我不一樣。”
能把冷墨琛哄得團團轉的人,確實比有手段。
冷墨琛聽不得怪氣的語調,俊臉沉了下來,“你剛生完孩子,我不跟你吵。保姆晚點會過來,有什麼要求你直接跟提。”
白絮霏沒有拒絕。
現在在坐月子,就是再討厭冷墨琛和慕暖暖,也不會拿自己的開玩笑。
——
半個月后,冷墨琛和慕暖暖一起搬東西來別墅。
白絮霏在房間躺著,知道他們來了房間,沒有起來的打算。
慕暖暖說:“白小姐,保姆說你恢復得好的,你一個人在家悶壞了吧?我跟阿琛哥哥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孩子三天后就可以出院,到時候你就有伴了。”
白絮霏背對著他們,一聲不吭地躺著。
慕暖暖也不生氣,對冷墨琛說:“阿琛哥哥,我們還是不要打擾白小姐休息了,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去買嬰兒床嗎?我打算親自去給孩子挑幾件服。”
冷墨琛說:“我讓人送過來。”
“不嘛,我第一次當媽媽,這種事就是要親力親為才有意義。”
冷墨琛擰不過,寵溺地說:“好,我陪你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慕暖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白絮霏還是原來的那個姿勢,但可以肯定,白絮霏沒有睡著。
收回視線,眸子里一閃而過得逞的笑。
待他們走遠了,白絮霏緩緩睜開眼睛,沒有焦距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緒起伏。
三天后可以出院了麼?
白絮霏心底有了計較。
兩天后,白絮霏在吃早餐,接到醫院的電話,慌地起往外走。
保姆就在的邊上,連忙攔住:“白小姐,你還在坐月子,你要去哪兒呀?”
“孩子……我的孩子……阿姨,你帶我去醫院,我的孩子他……”
保姆見白絮霏的表不像是在裝,怕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拿出手機就要給冷墨琛打電話。
豈料白絮霏一把抓住的手,“不要給冷墨琛打電話,他不會讓我去見我的孩子最后一面,我求你~”
保姆猶豫了。
白絮霏繼續說:“你也是孩子的媽,你最能會到孩子生病的時候是什麼心,我求你,求你帶我去看看我的孩子吧,他出生到現在,我連抱都還沒有抱過他……”
保姆被說得心了,收起手機,“好,我帶你過去。”
白絮霏連聲道謝,兩人很快去了醫院。
只是沒想到,冷墨琛和慕暖暖比他們還先到了醫院。
看到白絮霏過來,慕暖暖驚訝地說:“白小姐,你怎麼過來了?你還在坐月子呀,這樣很傷的。”
白絮霏紅著眼眶說:“我的孩子出了事,我要是能安心坐在家里,我還配當媽嗎?你沒有生過孩子,又怎麼能會到當媽的心。”
說完,不給慕暖暖說話的機會,對冷墨琛說:“冷墨琛,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會好好照顧我的孩子,結果呢?他現在生命垂危,這就是你照顧他的方式?”
冷墨琛目沉地看著保姆,“是誰讓你帶來的?”
白絮霏把保姆護在后,“是我求來的。冷墨琛,你既然照顧不好我的孩子,又怎麼敢把孩子給慕暖暖?你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慕暖暖擰著眉,“白小姐,你說話要憑良心,孩子在醫院出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冷墨琛也說:“這事跟暖暖無關,你不要激。醫生在搶救,會沒事的。”
白絮霏心灰意冷,站在那里,孤獨無助。
冷墨琛了想說什麼,助理急匆匆地跑過來,“老板,出事了。”
“什麼事?”
“我們昨天簽的那單合同出現了,公司要賠償巨額賠款。”
冷墨琛臉猛地變了。
昨天那個合同是他親自去談的,當時他仔細看過合同,沒有任何問題,為什麼會出錯?
他當即做了決定,“暖暖,你在這邊守著,有事給我打電話。”
慕暖暖點頭:“阿琛哥哥你快去吧,孩子出來我就給你打電話。”
冷墨琛走了沒多久,慕暖暖就對保姆說:“我約了下午的spa,你在這里看著,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慕小姐。”
慕暖暖走了兩步又回來,看向白絮霏:“白絮霏,你最好期待你的孩子沒事,否則阿琛他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踩著恨天高離開了。
白絮霏垂著眸,掩下眼底的嘲弄。
從來就沒有對慕暖暖和冷墨琛抱過希,也沒奢求他們會真心對孩子,事實證明,如果把孩子給他們養,會痛心一輩子。
手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但是,醫生走出來,帶著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白絮霏猛地退后兩步,眸呆滯地坐到了地上,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流。
保姆見狀連忙上前去安,白絮霏順勢拉住,不讓去給慕暖暖通風報信,保姆卻以為是要尋求安,不忍推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絮霏站起,“我去給孩子理后事,你去跟冷墨琛說一聲吧。”
“可是你……”
“我讓護士帶我去。”
“好,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冷墨琛和慕暖暖接到消息趕來醫院,白絮霏面無表地把死亡證明到了冷墨琛的手里,“后事我都代好了,這個東西你留著。”
冷墨琛看著死亡證明,只覺得嚨被扼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絮霏拄著導盲杖緩步離開,在經過冷墨琛邊的時候,手臂忽然被拽住,白絮霏不得不停下來。
“你去哪兒?”
不知是不是的錯覺,覺到冷墨琛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在抖。
白絮霏毫無地說:“孩子沒了,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說罷,又要走。
冷墨琛把重新拉了回去,幾乎是從牙里寄出來一句話:“想走?先把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