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琛眸晦暗不明,“手怎麼了?”
慕暖暖搖頭。
冷墨琛眼底的暗沉又加深了一些,“我再問一次,你的手,怎麼了?”
慕暖暖咬著,就是不說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覺得委屈,被威脅了。
冷墨琛看向冷騫塵,“是你的手?”
冷騫塵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走到白絮霏的邊坐下,“就那拙劣的演技,我看了都覺得尷尬,也不知道你是看到哪個方面才會相信。我要是想對下手,在另一只手上劃幾刀就行了,在別人傷口上撒鹽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說完,他看向白絮霏,“你比較了解我,你說對吧?”
白絮霏難得沒有跟他嗆。
冷墨琛的眸更冷了。
慕暖暖的臉比他的更差,冷騫塵每說一個字,都害怕他把真相說出來。
可是冷騫塵沒有。
他對冷墨琛說:“我對沒興趣,對陷害就更沒興趣。趕帶去包扎傷口,別死在我面前了,我害怕。”
冷墨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就走,走了幾步發現慕暖暖沒有跟上,回頭問:“還能自己走嗎?”
慕暖暖白著臉點頭,跟了上去。
人一走,冷騫塵就把手機遞給白絮霏。
白絮霏不解地看著他,“做什麼?”
“給你看點東西。”
當白絮霏看清冷騫塵手機里的是什麼的時候,深吸一口氣。
冷騫塵:“不夸我一下嗎?”
白絮霏沉片刻,說:“最毒男人心。”
——
第三天,白絮霏出院。
冷騫塵送回家后接到他父母的電話要離開,臨走前叮囑了,不管誰過來都不要開門,在白絮霏的再三保證下,他才放心離開。
冷騫塵走了不到五分鐘,門鈴就響了。
白絮霏通過貓眼看到外面站了幾個陌生人,來勢洶洶。沒有開門,轉回房,給冷騫塵打了電話。
冷騫塵讓不要管,他會派人過來理這件事。
大概過了十分鐘,門外的聲音全都消失,白絮霏才把心放了回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外面的應該是裴家的人。現在的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不管對上誰,都沒有勝算。
正想著,客廳傳來聲響,白絮霏連忙去關房門,可冷墨琛已經走到了的面前。
白絮霏心中戒備,“你是怎麼進來的?”
“裴天逸的事,你準備怎麼理?”
白絮霏面無表地說:“該怎麼理就怎麼理。”
“放他一馬,不要把事鬧大。”
白絮霏看著他,“我當時也求他放過我,可是他沒有。如果不是冷騫塵及時趕到,你以為我還能這麼健康地站在這里?”
冷墨琛瞳孔微,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沒有解釋,“你以為憑你的能力能對抗裴家?如果你不是我冷氏的副總,裴家早就讓人拆門了,我勸你不要把這件事鬧大。”
白絮霏譏笑道:“我還沒鬧呢,你就上門來警告我,這就是你們冷家理問題的獨特方式嗎?”
“白絮霏,你做事之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就因為冷騫塵護著你,你才有恃無恐。可他能護你一時,護得了你一世嗎?”
白絮霏依然是態度淡淡的,“不勞你心,這是我的事。”
冷墨琛鐵青著臉,“你就那麼信任?”
白絮霏毫不示弱還回去,“是,就像你相信慕暖暖一樣,就算那些能證明做錯事的證據拿到你面前,你依然選擇相信。”
“我們不一樣。我跟暖暖從小認識,知己知彼,從來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冷騫塵不一樣。”
“所以冷總現在是要來干涉我的私生活了嗎?這是我的友自由,跟你無關。”
“你的私生活代表了冷氏的門面,直接影響到公司的聲譽。”
白絮霏說:“那就到影響到了再說,在這之前,你別來干涉我,也無權干涉我。”
冷墨琛驀地邁開長走到的面前,毫無預兆地住的下,面沉,“這五年來,你跟在冷騫塵邊就學了這些東西?”
“錯,我跟他學的,遠遠不止這些,比起在你邊學的,多太多了。”
“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
覺到他手下的力道加重,白絮霏眉心皺了皺,依然道:“他喜歡我聽他的話。”
下的力道驟然加重,白絮霏吃痛哼了一聲,想說什麼,忽然被堵住,上到男人溫熱,驟然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去推他。
冷墨琛睜著眼,把的慌盡收眼底,卻沒有松開的打算,直到上傳來痛,他才松開。
白絮霏抱著自己戒備地退到角落,盡管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在抖。
前幾天被裴天逸算計的無助、以及無法支配自己的恐懼從腳底延到四肢,再到天靈蓋,讓頭皮發麻。
冷墨琛抹掉角跡,眼神不帶一溫度地看著,“冷騫塵這樣對你,你也會這樣對他?”
白絮霏著墻壁站著,雙手握拳,死死地咬著下不說話。
冷墨琛的電話忽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提醒,轉往外走,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白絮霏,自然沒有發現白絮霏眼底的恐懼。
關門聲傳來,白絮霏順著墻坐到了地上,后背驚出一層虛汗。
良久,才扶著墻站了起來。
若是說以前對冷墨琛自由出自己家這件事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不這樣想了。
搬家,刻不容緩。
冷墨琛回到隔壁,慕暖暖和林若云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說什麼,見冷墨琛回來,們倆看過去,視線皆落在了他的上。
大家都是年人了,不難發現那是怎麼的傷,偏偏兩個人誰都沒有問這個。
林若云沒好氣地說:“暖暖現在都傷這樣了,你怎麼還天天往外跑,要是再出點什麼事,你要怎麼跟的家人代?”
冷墨琛說:“我讓住院,不愿意,出院也不愿意休息,我能有什麼辦法?”
“還不是為了你。我聽說是你把裴天逸打那樣的,他就是做了再怎麼十惡不赦的事,也是暖暖的親戚,你打他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把裴天逸留給二房收拾更合適?”
林若云一噎。
慕暖暖怕惹冷墨琛生氣,連忙解釋道:“媽,你別怪阿琛,阿琛也是為了天逸好,如果是二房的人替白小姐報仇,就不是點傷這麼簡單了。”
林若云嘆息,“你就是太善良了。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小賤蹄子會不會告裴天逸。”
“不管白小姐做什麼,我們都要盡量護住裴天逸。”
林若云又罵了白絮霏幾句,天晚了才離開。
家里只剩下兩個人,慕暖暖猶豫了很久,終于都問了出口:“阿琛哥哥,你的怎麼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