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見那鄭毅離開,便順勢走到小丫頭跟前,那模樣竟然也想帶走?
比起鄭毅,此人確實是好了許多,敢在這種況下破那鄭毅,此人實力、膽氣都是不凡。
要知道那鄭毅,很多人都不想惹,也不敢惹。
但是小丫頭卻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山羊胡跟八字胡之間的爭吵,也渾不在意。
只想報仇!而八字胡人品如何,不在乎。只在乎對方的實力,只有強者才能替報仇。
不過圍觀者中也有人開始勸說小丫頭,讓別這麼執拗地只知道報仇。
惡主在的時候,這些人都是一臉譏諷地看好戲,惡主被人趕走了,他們便出來充好人。
仿佛那小丫頭因此了八字胡多大的恩惠一般,不跟他走簡直是不像話,不知好歹似的。
“慢!”就在眾人勸說、呵斥小丫頭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一位看似二十出頭的青年,從人群后方了出來,那些看戲的家伙只覺自己被一巨力拉開,他很快便邁步踏場中。
這青年直接走到那攤子前,一手把小丫頭所有的東西包了起來,隨后對著小丫頭低語一聲。
垂首坐了好半天的小丫頭,終于抬起頭來。
小丫頭看著十三四模樣,一張小臉剛剛開始條,一張瓜子小臉初長,雖不是傾城之姿,卻也有沉魚落雁的潛力。
“道友,凡事講究先來后到,你這樣價都不開,便直接把東西收走,未免太不把城衛軍放在眼里了吧?”八字胡臉瞬間沉起來。
此時他的模樣跟剛剛喝罵山羊胡鄭毅時,幾乎呈現兩種完全極端的模樣。
“什麼先來后到?你付賬了嗎?”青年低語一聲。
“本座愿意拿五顆靈石買走的東西,然后給一個安立命之所,難道你還能給出更高的價?”八字胡道。
“我一顆靈石都不愿意出,那又如何?”青年隨后一句話,讓周圍的圍觀者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在城池中強搶財,罪責跟殺人放火一般,都是打死牢,終囚!
“笑話,你這般行徑,簡直比那鄭毅更不要臉!”八字胡喝道。
“我比那鄭毅更不要臉,你倒是跟那鄭毅半斤八兩,狼狽為!”青年轉頭看向八字胡時,眼神極為嚇人。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八字胡臉瞬間漲紅,甚至有人在他上覺到了殺機。
“我說你跟那山羊胡的鄭毅狼狽為!”青年輕嗤一聲,“他是鄭毅嗎,不會明天又做李毅,后天又做王毅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本座聽不懂,你在這里強搶人小丫頭的財,竟然還這般誣陷好人!”八字胡沉聲厲喝!
青年依舊看著八字胡,臉如常。
“城衛隊不會放過你的,你的下場就只會在那地牢里,掙扎過完這半輩子。”八字胡好像看到城衛隊的人,在往這邊看來。
畢竟鬧得這麼大聲,城衛隊注意到此也不算什麼。
“你跟那鄭毅眉來眼去,能騙得過別人,又豈能騙得過本座!”青年氣勢一展,煉六重的威能展現在所有吃瓜群眾的眼前。
這位青年自然是李若愚,他雖然站在外圍,沒有親眼看見整個過程。
但是,他的神識卻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八字胡跟山羊胡的一些小作。
所以他才及時地站出來。
“大……大人!”八字胡的臉瞬間大變,今天竟然有第六重的修士手。
別管他是煉氣六重還是煉六重,城衛隊的人過來也基本只會賣這位李若愚的面子。
“何事喧嘩!”城衛隊的人此時也已經過來了,本來還頤指氣使的模樣。
可是一看到李若愚的時候,這群煉氣四五重的城衛隊員,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此人伙同他的同伴,想要強行拐走這個小丫頭,干那采補的齷齪勾當。”李若愚不客氣地開口。
“大……大人,都是誤會啊,小人可不敢干那種齷齪之事。”八字胡瞬間就慫了,無論是城衛隊還是這位煉六重的大人,他都招惹不起。
“這位大人,您可愿配合我等略作調查?”城衛隊的小隊長,煉氣五重的漢子,神恭敬地詢問一聲李若愚。
“我有要事,可耽誤不得多時間。”李若愚擺出高階修士的氣勢,淡然開口。
“那是,那是,我們就希您配合調查一下,很快就可以結案。”城衛隊的修士道。
隨后他們直接將那八字胡圍住,就要擒拿。
這就是實力差距,第四重修士跟第六重修士,走到哪里到的待遇都不一樣!
“大人,我招,我全都招,可別把我給帶走啊,主謀、主犯都是那鄭毅,我可以帶你們去抓他。”八字胡哪里想到,今天竟然踢到這種鐵板,直接就把鄭毅給賣了。
“大人,既然他招了,我等也就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城衛隊的人向李若愚恭敬行禮,然后直接押著八字胡離去。
圍觀群眾們一個個都是心有余悸,不過今天這出戲著實彩。
沒想到八字胡跟山羊胡竟然是一伙的,他們唱著這種雙簧,不知道拐騙過多天真。
一波三折之下,竟然還惹出一尊煉六重的強者出面,這丫頭可真是福源不淺。
“小丫頭,你的仇,本座幫你報,這兜子財便勉強算作酬勞,你可同意?”李若愚這才提著那包東西,對小丫頭道。
“大人,非是小的懷疑您的人品,只是小的除了這些東西再無其他財,請……請不起您這樣的大人出手。”小丫頭低著頭道。
在知道李若愚是一位煉六重的高階修士之后,小丫頭是既高興又惆悵,剛剛那些人可以不搭理,憑他們也不敢強行帶走自己。
可是一位煉六重的高階修士,他有的是方法帶自己走。
“你倒是謹慎,不過你的仇人,若真的只是一個區區煉氣五重的家伙,莫非還覺得本座出手,拿不下他?”李若愚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