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學的招待所,都是面向學生家長的,現在燕京已經放假了,住的人倒是不多。
蘇小凡辦好住手續,在房間刷了會手機后,又回到學校和妹妹吃了晚飯,就是在們研究所的食堂。
一起吃飯的還有趙青瑤父兩個,另外還有兩個男學生和家長,蘇小凡和他們都相互認識了一下加了聯系方式。
蘇小凡故意點了幾個很貴的菜,菜上來之后,食材味道都很不錯,蘇小凡覺這會就算自己不同意上了,妹妹這個吃貨也不會答應的。
吃過飯后,蘇小小和趙青瑤結伴回宿舍了,趙正山和蘇小凡則是慢悠悠的散著步往招待所走去,話說燕京大學的校園,原本就是一道風景線。
“我們那會上大學,可是沒有這條件啊。”
走在靜宜的校園里,趙正山有些慨。
“趙叔,你怎麼沒進家里的企業上班啊?”
蘇小凡和趙正山聊過幾句,知道他在川醫院上班,說來也巧,那個醫院就是當初蘇小凡車禍住的醫院。
“我不是那塊料,去了也幫不上忙。”
趙正山笑了起來,說道:“我從小就對醫學興趣,尤其是中醫,我現在醫院主要負責正骨和針灸……”
趙正山小的時候家里還比較窮,大哥很早就輟學跟著父親去做生意,反倒是他在上了高中之后,家里開始有錢了,于是趙正山就讀了大學。
原本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趙正山讀個工商管理之類的專業,或者是上大學出來之后從政,以后好幫助家族企業,不過趙正山卻是個心很淡泊的人。
在報專業之前,趙正山和父親深談過一次。
趙正山看的很徹,家族企業是父親和大哥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他大學畢業直接去摘桃子,對大哥肯定是不公平的,到時候一個理不好就會變兄弟鬩墻的局面,說不定整個家族企業都會因此而分崩離析。
而且趙正山也志不在此,他對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小時候在農村跟著一個走方郎中學了幾年的推拿正骨,對中醫有獨鐘。
趙恒劍為人一向是獨斷專行,極聽別人意見,不過那次卻是被兒子給說服了,讓趙正山自己選擇以后的生活。
趙正山還真是個從醫的料,他先是讀了五年的西醫臨床醫學,做了幾年的臨床醫生之后,又報讀了國一位中醫泰斗的門下,真正的做到了中西醫結合,現在已然是拿著國家特殊津的專家。
不過趙正山還是愿意呆在川,只是在醫院擔任了一個副院長的虛職,一直都在第一線工作。
當然,雖然不爭不搶,但趙正山卻是不缺錢的,他每年都可以從家族企業拿到一大筆錢,用于自己的好。
趙正山唯一的好,就是平時喜歡收藏些古董,說起來靜心堂的敬時珍還是他先認識的,后來才介紹給父親的。
“怪不得之前看著趙叔眼呢,原來你是古玩市場的常客啊。”
說到古玩,蘇小凡和趙正山的話題就更多了,兩人越聊越是投機。
“趙叔,你手上那手串,是和田玉的吧?”
蘇小凡看到趙正山手上戴著一串不規則的手串,由于是晚上看不太清楚,約看的像是玉石。
蘇小凡見過的手串很多,但像這種不規則的手串卻是第一次見,不由得有些好奇。
“對,而且還是和田玉籽料的,是我父親當年從一位大師手上給我求來的。”
趙正山點了點頭,將手腕抬起來給蘇小凡看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將手串取下來,連都沒有讓蘇小凡的意思。
【修復值:7點!】
【“低階昆山玉殘缺法,可修復,需扣除修復值7點,是否修復?】
“嗯,昆山玉?這是和田玉的古稱啊……”
看到腦海中出現的信息,蘇小凡愣了一下,趙正山的這件昆山玉法,品質居然要比小妹那件墨玉佛還要更好一點,因為修復它需要7點,比修復墨玉佛要多用一點修復值。
當然,蘇小凡選擇的是不修復。
據敬叔對煞石價值的換算方法,自己一點修復值差不多價值四五十萬RMB,不管是錢還是修復值,蘇小凡他自己都不夠用呢,怎麼可能給對方去修復。
“趙家這不是有掛飾類的法嗎?干嘛不給趙青瑤?”
“對了,趙叔,你對這次特招班研究的那個專業怎麼看?”
蘇小凡開口問道,對方的人生閱歷要比自己富的多了,對這所謂的非自然現象肯定要比自己了解的更多。
“超自然現象?”
趙正山頓了一下,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你趙叔我是信這個的,因為我親眼見到。”
“趙叔你見過什麼?”蘇小凡聞言愣了一下。
“咳咳,怎麼說呢,那是我工作不久的一次經歷。”
趙正山想了想,說道:“距今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當時我西醫畢業后在醫院急診科工作,那天夜里值班,120收進來幾個出了車禍的病人……”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趙正山說起來仿佛歷歷在目,顯然對這件事記憶非常深刻。
那會的趙正山,已經有醫師資格證,也是當晚急診科的值班醫生。
他記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個中年病人由于被破碎的玻璃尖銳刺破了心臟,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人卻一直睜著眼睛。
趙正山在確認病人死亡后,是他親自打電話通知的太平間,并且協助太平間的工作人員將尸放在了車子上面,由工作人員送到太平間。
那一夜趙正山都很忙碌,臨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他才理完工作,由于太疲憊,趙正山在值班室休息的時候打了個盹。
趙正山到現在也說不清,自己當時到底睡沒睡著。
趙正山只記得他在休息的時候,發現值班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中年人走進來,告訴趙正山借個紙筆,幫他記個東西。
在醫院到這樣的事很正常,趙正山將紙筆遞給那人,那人卻說自己手了傷,沒法寫字,他說,然后讓趙正山幫他記。
隨手幫忙的事,趙正山自然不會拒絕,不過當他在那人口述后記下一個碼,準備將紙給那個人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那人不見了。
就在這時,趙正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腦子里回想到那人的相貌,頓時驚出一冷汗,因為前來找他借紙筆的人,正是今天夜里出車禍死亡的那個中年人。
學醫的人都是解剖過大老師的,趙正山也算膽子大的,當即跑到太平間,去看了那個人,這一看,發現那人原本睜著的雙眼,已然是閉合上了。
讀過醫的人都知道,在醫學院什麼樣恐怖荒謬的故事都有的,但趙正山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給遇到了,想著那人的舉,趙正山做了一件事。
在第二天的時候,趙正山找到了那個人的家屬,將寫有碼,然后經過裁剪去掉了醫院標記的那張紙,給了那個人的家屬,說是那人上留下來的。
當時一起出車禍的,還有那個人的兒子,傷不重但需要住一段時間院,在這段時間,趙正山刻意打聽了一下,那張紙上記的數字,確實是他們家存折的碼。
到了此刻,趙正山明白了,自己那天是真的見到了中年男人,或許說是見到了他的執念。
可能那個中年男人并不知道自己死亡后,只要有醫院開的死亡證明,他的合法繼承人就能取出銀行存款,所以特意找到了趙正山,讓他將銀行碼記了下來。
在趙正山看來,那個人當時的靈魂狀態,應該是一種沒有實的神能量,通過神刺激到自己的大腦,從而使自己產生幻覺,看到了那個人。
在這件事之后,原本就沒有什麼信仰的趙正山,對人死亡后神是否存在,神存在的形原因,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于是趙正山又開始系統的學習中醫,因為中醫有五行學說,有五運六氣學說,還有氣津神學說,研究這些似乎更有助于他了解神意識的存在。
不過讓趙正山十分郁悶的是,這二十多年下來,他竟然沒能再遇到一次相似的事件。
如果不是對那次的事記的非常清楚,趙正山怕是都會懷疑自己研究的方向是不是錯的,這世上本就沒有神意識存在。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嗎?”
聽完趙正山的經歷,蘇小凡搖了搖頭,說道:“趙叔,我沒你運氣好,竟然真的能遇到到鬼魂,我以前上學經常要走墳崗,走了三年也沒見過什麼鬼魂。”
“經過我這些年的研究,這個怕是需要一定的形條件,才能見到的。”
趙正山也是個膽子極大的,對于蘇小凡說他見過鬼是運氣好,趙正山居然十分的認同。
“我前幾天回村子,倒是見到有人鬼打墻。”
蘇小凡把前段時間見到的那件事給說了出來。
“怪不得你問雷教授鬼打墻的事呢,我沒在現場見過,但見過經歷鬼打墻的病人。”
不得不說,蘇小凡和趙正山這兩人的思維都是有些異于常人,聊起來居然是一見如故,十分的投機。
直到回到了招待所,兩人還是聊的熱火朝天,又跑到蘇小凡房間聊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過了凌晨一點,趙正山才回了自己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