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王秀蓮在堂屋門口,眼著門口,一臉擔心焦急。
冬至照看著,小臉繃,強撐著沒有哭出來。
看到他們說說笑笑走進來,冬至撒丫子跑過來:“三弟,后娘,你們沒事兒吧?”
“二哥,你都不知道娘親都厲害,就這麼一抬腳,就把喜貴爹打趴下啦。”
夏夏學著向清遙的作,只是小胳膊小兒,差點兒把自己給摔著了,逗的大家笑起來。
向清遙打來水,給春洗手洗臉,取出空間里的藥給他抹上,“疼不疼啊?”
“不疼了,后娘。”
“知道你哪兒錯了嗎?”
春耷拉著頭,道:“知道,不該打架。”
“你那是打架?你那是單方面挨打!
就為了幾顆糖,讓自己傷,值得嗎?”
春眼睛亮起來,原來后娘是心疼啊,心里暖乎乎的,第一次覺到娘親的疼。
“今日你犯了兩個錯,第一是財不白,拿著糖顯擺,能不遭人惦記嗎?
第二是沒有保護好自己,他們要搶,勢不如人就認慫,回頭再報仇,沒有什麼比更重要了。
去把臟服換了,好好想想啊。”
池春點著小腦袋:“記住了。”
冬至帶著他換服,心疼道:“剛換上的新服,給蹭破了,你就穿著打補丁的服吧。”
春也心疼,哎,早知道該丟下糖的,服比糖貴多了。
”婆婆,你回屋吧,還要多歇著,我去做飯。“
”哎,好,我自己能回屋,辛苦你了。“
王秀蓮欣笑著,一家子人就該這樣,團結一致,熱熱鬧鬧的才是日子啊!
兔子剝了皮,取出實驗室里的化學藥水清理干凈,泡在木桶里,過幾天用架子撐起來,晾幾天就鞣制好了,可以做鞋子,做服,都可以用。
兔切丁,加了鹽,醬油,姜等調料腌制一會兒,可惜這時候沒有辣椒,花椒也沒找到,了些麻辣味兒,只能加了大蒜葉子清炒。
不過家里都是老人孩子,吃麻辣的也不好。
炒兔丁做好了,又做了紅燒,炒了野菜,做了個蛋湯,另一個灶上的米飯正好蒸好了,香噴噴的飯菜讓孩子們站在門口留著口水。
“開飯了。”
這次把飯菜擺在了堂屋,和王秀蓮一起吃。
行還不很利索,孩子們一人喂一口,不大一會兒就喂飽了。
“你們吃吧,哎呦,這老多了,過年都沒吃這麼好。”
王秀蓮忍不住心疼,向清遙道:“你不好,不吃點兒好的能養起來?
別心疼這個,以后天天吃,我采了些蘑菇,木耳,草藥,能去鎮上賣了錢,還能打獵,山上的足夠咱們吃了。”
想起那只山羊,向清遙還是意難平。
“你可要注意安全啊,不能往深山里,山里有大蟲呢,被叼走了,我們祖孫幾個真的要等死了。”
王秀蓮免不了擔心,寧可吃點兒,也不希向清遙出事兒。
“我曉得,你喝點兒湯。”
“我來喂,后娘,你趕吃,白米飯太香了。”
池秋白吃了兩碗,小滿是油,他還想吃,被向清遙阻攔:“喝點兒湯,吃太多撐著了。”
“好吧。”
一家子吃了飯,池秋白洗碗,向清遙給王秀蓮了褥瘡藥,又喂了一回藥,沉沉睡著。
收拾了臟服,端著木盆去河邊洗服。
“后娘,我陪你一起去吧。”
冬至追上來,以前他也洗服,能洗干凈。
“不用,河邊危險,把你給沖走了怎麼辦?你看著弟弟妹妹午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
冬至沒有堅持,后娘真的變好了,不打罵他們,不讓他們干活,有種做夢的覺。
……
向清遙到了河邊,來洗服的人不多,其中就有趙三嬸,熱招呼向清遙:“來洗服啦,來我這邊,這個石頭服不累。”
“謝謝。”
向清遙和一起洗,原本以為自己不會洗的,結果一上手,洗的很麻利,這是原主本來的記憶。
原主從小也是做慣了活兒的,不過嫁到池家,被向蘭蘭挑唆的,男人不在家,就稱王稱霸,不管婆婆,待孩子。
“今天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該,王佳紅這個賤人,終于遇到對手了,我早想打了呢,妹子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做不到的事兒。”
趙三嬸跟王佳紅也有矛盾,很憾沒有看到暴打王佳紅的一幕,有些憾。
“確實欠揍,一張就噴糞,也就是我沒帶牛糞,否則跟向蘭蘭一樣,喂吃一。”
“哈哈……,就該這樣。”
其他婦人看的眼神帶著畏懼,都不敢搭話。
趙三嬸道:“我看向氏是個講道理的,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咱們跟好好,以后王佳紅還敢欺負咱們嗎?”
那些婦人瞬間悟了,就是啊,向氏比王佳紅好相多了,才是個惡婦呢。
于是紛紛跟打招呼,向清遙了最歡迎的一個。
“趙嬸子,我想做點兒被子,你看村里誰有空?還要做點兒里,我給錢的。”
趁著這個機會,向清遙解決自己最發愁的針線活兒。
“提什麼錢啊!待會兒嬸子給你做了,用不了多大功夫。”
“那好,我先謝謝了。”
洗完了服,晾在院子里,趙三嬸和村長家的大兒媳婦兒,劉翠兒的,一起來給做被子。
劉翠兒長了個心眼兒,最近都是夸向氏的,自家公婆都快把掛邊兒了,還說兒子是救回來的,聽著不大相信。
向氏那個丑八怪能有那個本事?
抬腳先去了堂屋,“我看看王大娘。”
如果真的改好了,肯定會把婆婆伺候好的,一看便知。
劉翠兒記得去年過年,婆婆給他家送了些吃的,見過王秀蓮一次,屋里那個味兒,大冬天的都要吐了。
趙三嬸沒有那麼莽撞,問道:“你婆婆怎麼樣了?”
“好些了,三嬸也進去看看吧,婆婆剛才午休,現在該醒了,我給你們準備些茶水。”
這就是不怕看,趙三嬸跟著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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