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做得,比任何時候都讓顧綿綿難熬。這個二百五總是在那裏胡說八道,影響做飯。那一盤青菜炒豆皮,差點忘了放鹽。
吃飯的時候,衛景明坐在岳氏旁邊,憑著自己甜,哄得岳氏把家裏的事兒都禿嚕出來。
吃過了飯,衛景明立刻告辭。一個下午的功夫,他就把岳氏娘家的事打探得一清二楚。衛景明猜的一點不錯,但凡那種需要吸兒的人家,兒子大多不。岳氏的侄孫好吃懶做,還好賭。
說起賭,衛景明覺得這青城縣沒人能比得過自己。
岳家離縣城不遠,衛景明悄悄在岳家門口丟了半兩銀子。岳大郎撿到銀子后,立刻直奔縣城賭場,衛景明早就在那裏等著他呢。
衛大人當年是北鎮司的賭王,他和岳大郎在一個桌上。剛開始,他讓岳大郎贏了好幾十兩銀子,岳大郎眼都紅了。然而很快,他就被衛大人坑的衩都保不住,倒欠近二百兩銀子。
衛景明看著眼前贏的一堆銀子,他從銀子堆里拿了十兩銀子,把剩下的銀子一推,「我是衙門中人,按理不能來賭場,今日我破戒,我拿回自己的本錢,剩下的銀子就不要了。」
說完,他來賭場老闆,「把這錢買了陳米,發散給城裏的窮人吧。」
老闆立刻把衛景明誇讚一番。
衛景明斜眼看他,「你要是敢中飽私囊,我以後天天來,把你的家底贏!」
老闆立刻道,「哎喲,差爺,求您手下留。您只管放心,我一文錢都不貪。」
衛景明把拍拍手,看著旁邊的岳大郎,「這位兄臺,你剛才問我借了二百兩銀子,什麼時候還給我啊?」
旁邊有人嗤笑,「岳大郎不用急,回去把妹妹賣了,立刻就能還賬。」
岳大郎賠笑,「差爺,您看,您剛才一甩手就捐出去那麼多銀子,哪裏在意我這點呀?」
衛景明哼一聲,「在意不在意是我的事,怎麼,你想賴賬?」
岳大郎立刻作揖,「不敢不敢,小人這就回去籌款。」
當天下午,岳大郎又在家門口撿到二兩銀子。他立刻又飛奔賭場,遇到了正等著他的衛景明。
等到最後,他又欠了衛景明三百兩銀子。兩次加起來,總共五百兩!
岳大郎終於清醒了,他到哪裏去弄五百兩銀子還債啊!
衛景明再次把錢全部捐了,然後追著岳大郎要債。
岳大郎想賴賬,衛景明當場把一個茶盞得碎,岳大郎都嚇了。
他哭著跑回了家。
第二天他剛出門,想去賭場運氣,又被衛景明逮住,「岳大郎,快還錢!」
岳大郎哭了,他哪裏有錢啊!
衛景明拎著他的領子,「不還錢也可以,不過要賣抵債。」
岳大郎驚呆了,「差爺,差爺,我,我是良民。」
衛景明哼了一聲,「你想一輩子跟著我我還不答應呢,這樣,你賣給我五年,不用做別的,給我打掃屋子洗裳就可以。便宜你小子了,你哪裏值五百兩銀子,五兩銀子我都嫌貴。」
岳大郎不肯,衛景明立刻道,「咱們去衙門說話。」
岳大郎喊道,「差爺,您去賭場是違規的,楊大人肯定會罰您!」
衛景明怕個屁,「大不了老子不要這差事,一個月一兩銀子,一輩子也掙不來五百兩。走,跟我去衙門。」
岳大郎嚇得哆哆嗦嗦,「差爺,我賣,我賣。」
衛景明放開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這可是你自願的,別說我強迫你。」
岳大郎簽了賣協議,當場被衛景明捉回家。
岳家人見岳大郎沒回來,到找。岳大郎的爹還找到了顧家,哭著告訴岳氏,他兒子不見了!
岳氏讓顧季昌去找,還沒出門呢,衛景明哼著小調來了。
一進門,衛景明就道,「顧叔啊,我想辭了差事。」
顧季昌奇怪,「為甚要辭了差事?」
衛景明一拍大,「嗐,我昨天去賭場,一下子就贏了好幾百兩。遇到個賴賬的小子,沒錢還賬,自己賣給我當五年奴才。我想著,這衙役一個月才一兩銀子,不如我去賭場賭兩把。」
顧季昌額頭青筋直跳,「你去賭場了?」枉我還覺得你小子人不錯來著。
衛景明笑嘻嘻的,「是呀顧叔,昨天那個姓岳的小子,剛開始贏了,後面不還是輸給我。」
旁邊岳大郎的爹連忙問,「是你把我兒子帶走了?」
衛景明奇怪,「顧叔,這是誰啊?」
顧季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問衛景明和他賭博的小子是誰。
衛景明報上了姓名,岳氏立刻道,「哎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景明啊,那是我侄孫,和你鬧著玩的,你趕讓他回家吧。」
衛景明咧笑,「老太太,他欠我五百兩銀子呢。讓他回去可以,先把銀子給我。」
岳氏傻眼,「看在親戚的份上,錢就算了吧。」
衛景明哈哈笑,「老太太,我和岳家算哪門子的親戚啊。而且我聽說,這岳家人專靠吸兒的過日子。我最討厭這種男人,昨晚上我罰他幹了一晚上的活。」
岳氏心疼極了,「景明,都是誤會,看在我的老臉上,你讓他回家吧。那什麼文書,不能作數的。」
衛景明問顧季昌,「顧叔,那文書不作數?」
顧季昌已經反應過來,「你們雙方自願,文書拿到衙門都作數。」
衛景明笑道,「那好說,只要銀子到了,我立刻放人。顧叔,以後我不來你家吃飯了。我有奴才了,讓他給我做飯。敢不聽話,看我不揍他!」
說完,他一跺腳,把腳底下的磚石震碎。
「顧叔,我得趕去衙門備案,萬一這小奴才跑了,我可虧大了。五百兩銀子啊,就買了這個廢。唉,虧大了虧大了!」
他一陣風一樣跑了,顧綿綿在東廂房笑得肚子疼。這個二百五,才一天的工夫,就想出這樣的好法子。
笑了一會兒,顧綿綿忽然覺得心裏有一陣異樣的覺。甜?怯?
顧綿綿也說不清,只覺得心裏像喝了似的。他雖然是個厚臉皮,其實真的很心細。而且,他好像不大在意那些世俗的規矩。
顧綿綿坐到了案桌旁邊,拿起裏面快做好了的鞋。既然答應了他,多給他做些裳鞋吧。想到他出來的大腳趾頭,顧綿綿心裏一陣陣的心疼。
唉,真可憐。
外頭,岳氏和岳老大傻了眼,都看向顧季昌,「老大(表哥),你得想想辦法啊。」
顧季昌把雙手一攤,「娘,表弟,這雖然是我徒弟,但五百兩銀子,我沒有臉讓人家放棄啊。不行就湊錢吧,我倒是可以在中間說一說,要一些,但至也得二三百兩吧。」
天爺,岳家到哪裏弄銀子啊。
岳氏忽然拉住顧季昌的手,「老大,讓綿綿嫁過去吧,立刻就有銀子了!」岳老大也是一臉同意的表。
顧季昌鼻子都氣歪了,「娘,我把兒賣了,給表弟的兒子還賭債?娘,我是您撿來的吧?」
說完,顧季昌把岳老大扔出了家門!
岳氏在家裏哭,顧季昌讓阮氏只管送一日三餐,其餘不用管。
薛華善晚上跑去給衛景明報信,衛景明讓薛華善回去傳話,賣人得來的錢,他不要。想讓他放了岳大郎,要把顧綿綿許給他!
顧季昌氣得罵,「他也來趁火打劫!」
薛華善趕勸,「義父,您別怒。衛大哥說,不答應親事也行,老太太和岳家要把李家的銀子還回去,並且簽下文書,以後再不得干涉妹妹的親事。還要簽下欠條,只要敢再犯,他立刻去要五百兩銀子。」
顧季昌這才息怒,「你去告訴岳家,讓他們家簽文書。什麼時候把李家的銀子退了,什麼時候放人。」
岳氏氣得一直在屋裏罵,衛景明正好進門聽到了,「我怎麼聽見老太太在罵我?定是我昨晚上沒睡好。那個死奴才,床鋪的邦邦的,讓我怎麼睡得好,我這就回去揍他一頓!」
岳氏沒辦法,退了李家的聘禮,簽下文書,岳大郎也簽了欠條。
衛景明把欠條吹乾放懷裏,笑瞇瞇地看著岳家人,「一群大男人,日家不曉得好好做活,就想著賣人過日子,丟不丟臉!」
岳老大和岳大郎都愧地低下了頭。
※※※※※※※※※※※※※※※※※※※※
作者功把自己逗笑了~
如果親們看得高興,請踩一踩作者專欄,收藏一下作者的預收吧,文案有點丑,嗚嗚嗚,文案苦手好難~喜歡衙役小娘子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衙役小娘子更新速度最快。
她,天炎大陸的超級天才,讓人聞名色變的邪凰; 她,楚家的廢柴小姐,寄人籬下,受儘欺淩; 當她成了她,從此廢柴變天才,邪凰歸來。 逆天功法,拈手即來;極品丹藥,應有儘有; 敢算計她?! 陰謀詭計,勾心鬥角,全是她當年玩剩下的! 她定要讓那些欺負她的人百倍償還! 他,邪魅腹黑,手段通天。 世人皆道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偏偏他卻認準了她,寵她入骨; “做本宮的太子妃!”
仵作女兒花蕎,身世成謎,為何屢屢付出人命代價? 養父穿越而來,因知歷史,如何逃過重重追捕回歸? 生父尊貴無比,一朝暴斃,緣何長兄堂兄皆有嫌疑? 從共同斷案到謀逆造反,因身份反目; 從親如朋友到互撕敵人,為立場成仇。 富貴既如草芥, 何不快意江湖?
文案: 上一世,顧寧費盡心機,最後隻落得個草席裹屍的下場 重來一世,顧寧什麼都看淡了,隻想老老實實做自己的侯府嫡女,不去爭不去搶,混吃等死 和死對頭沈沉淵的恩怨情仇也不打算計較了 畢竟上一世她死得冤屈,裏頭利益糾纏諱莫如深,所有人都絕口不提 隻有沈沉淵 跟瘋了一樣不顧死活地查,得罪所有人也要替她討回公道 重來一世,顧寧知道沈沉淵十六歲有個劫,打算幫他渡過,也算報答恩情 隻是留意著留意著 誰來告訴她沈沉淵為什麼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他們不是生死不容的死對頭嗎? (顧寧自以為的)
【1V1、雙潔、甜寵、青梅竹馬】袁容錦本是將軍之女,卻自幼被繼母陷害送離京都!本以為她在外頭會吃盡苦頭、過得凄慘萬分!卻不曾想,離開京都那十年里,袁容錦不僅沒有絲毫狼狽之樣,相反的,竟然還被嬌養得跟朵富貴花那般!就連性子,也被養得比京都貴圈的任何貴女都嬌氣!……江南那處,誰人不知曉沈世子府中有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嬌嬌也不知道那小祖宗是從何而來竟能讓自幼信佛的沈世子十年如一日將她放在心尖上無條件寵著“沈安翊,我再也不理你了!”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沈世子立刻投降:“阿錦,阿錦,是我錯了……”誰能想到,那位平日里性情沉斂、一副無欲無求模樣的沈世子竟是如此寵妻的人!袁阿錦,這天下如何與我何干?我要的,從來只有一個你!甜寵文!很寵很寵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