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陣子,衛景明但凡休息日,不是陪著顧綿綿出門,就是賴在顧家一整天。
這一日,衛景明一大早就拎著菜上門。
天漸漸熱了起來,顧綿綿換上了輕薄一些的,頭上還了一赤金釵。
衛景明一算日子,心裡笑,今日是顧綿綿的生辰。
衛景明把菜蔬給阮氏,對著顧綿綿作揖,「恭喜妹妹又長一歲。」
顧綿綿這些日子和衛景明關係不錯,不再刻意避諱他,聞言大大方方的,「衛大哥,你怎麼曉得我生辰?」
衛景明立刻「栽贓」,「巖嶺告訴我的。」
顧巖嶺撓頭,我什麼時候把姐姐的生辰告訴衛大哥了?
阮氏喊大家吃飯,一大家子很快圍在一起吃早飯。
顧季昌對阮氏道,「綿綿今日生辰,你晌午帶去扯些好料子,做兩夏天的裳。」
阮氏笑道,「人,咱們家就這一個姑娘,扯料子怎麼夠,我還想給打兩件首飾。」
顧季昌點頭,「隨你。」
薛華善聽到后心裡暗暗盤算,他剛剛領了第一個月的俸祿,雖然只有一兩銀子,也該給妹妹買些東西。
他想到衛景明天天買菜過來,放下筷子和顧季昌商量,「義父,我現在有了差事,也該往家裡些飯錢。」
顧季昌立刻道,「胡說什麼,快吃飯。」
薛華善搖頭,「義父,就算是親生子,孩子大了,領了俸祿,也要給父母。」
顧季昌想了想,「那你每個月二錢銀子吧,給你義母就行。」
薛華善繼續搖頭,「義父,我五錢。」正好是他俸祿的一半。
顧季昌想拒絕,阮氏道,「人,孩子的心意我們接著吧。家裡吃穿都給他備好,一個月有五錢銀子零花也夠。我都給他攢著,留給他以後娶親用。」
顧綿綿捧著碗笑,薛華善耳朵子紅了紅,連忙從懷裡掏出五錢銀子給阮氏。
阮氏笑,「我得找個賬本子記上。」
顧綿綿放下碗,「爹,我也些伙食費吧。」
阮氏連忙道,「你什麼,家裡許多東西都是你買的。姑娘家家的,好好攢著。」
顧季昌點頭,看向薛華善和衛景明,「男子漢大丈夫,要出去找食,不要在家裡和姐妹相爭。」
衛景明暗自發笑,立刻坐直了子,「多謝顧叔教導。」
薛華善也連忙跟著道好。
顧季昌擺手,「吃好了跟我一起去衙門。」
等家裡男人一走,就剩下母兩個,連顧巖嶺這幾日也開始去上學。
阮氏看著顧綿綿把自己收拾好,母兩個一起出門。說是母,其實只差了七八歲。
母兩個到了縣城最好的銀樓,阮氏帶著顧綿綿挑了一對金耳環,還有一鑲嵌普通寶石的雙金釵。
顧綿綿小聲道,「二娘,買一樣就夠了。」
阮氏把金釵在頭髮上,「你大了,原該多買些首飾。因著你容貌出,頭先我就沒有刻意打扮你。咱們家又不是買不起,現在給你買,你好好存著,過兩年出門子都可以當嫁妝。」
顧綿綿小臉紅了紅,二娘真是的,整天把嫁妝兩個字掛在上。
母兩個高高興興買過首飾,又一起去綢緞莊,顧綿綿非要阮氏也買一些。掌柜的一連聲誇,誇顧綿綿漂亮有福氣,誇阮氏大氣,後娘跟親娘似的。
阮氏最喜歡人家這樣誇,抬手給了掌柜一錢銀子賞賜。
等到晚上,顧家四個男人一起回來了。阮氏和顧綿綿已經做好了一桌好飯菜,等著他們呢。
顧季昌從懷裡掏出一對實心赤金鐲子給顧綿綿,「按照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今日是你的及笄之日。爹只是個小小的班頭,不能給你辦及笄禮,就給你買了一對鐲子,願我兒一輩子平安喜樂。」
顧綿綿聽到這話,眼角有些潤,雖然爹只是個班頭,但從小時候開始,就給了最多的和包容,比起別人家的兒,真是自由自在長大的。
顧季昌看著兒,一眨眼,就長大了,也越來越像親娘。
顧綿綿接過手鐲,「多謝爹。」
衛景明見這父兩個弄得氣氛有些沉悶,趕給薛華善使了個眼,兄弟兩個各自從懷裡掏出一朵絹花。
衛景明先開口,「妹妹,今日你生辰,我和華善各自給你買了朵花,祝願妹妹芳華永駐。」
薛華善也連連點頭,他和顧季昌想的不一樣。他覺得衛大哥人好的,而且對妹妹是一腔真心。且衛大哥不是個壞人,哪怕他有一來歷不明的本領,卻從來沒傷害過別人。
因此,他買花的時候,特意上了衛景明,衛景明一高興,又教他些鞭法。
顧綿綿笑著接過兩朵花,一朵迎春一朵牡丹,紅彤彤的煞是好看。阮氏笑而不語,顧季昌也沒說什麼。
等到顧巖嶺,他撓撓頭,從懷裡拿出一個針頂,「姐姐,你不是說你的針頂不好用了,我給你買了個新的。」
顧綿綿一把抱過弟弟,在他臉上親一口,「我們巖嶺最好了。」
顧巖嶺立刻笑得眼睛都沒了。
一家子高高興興吃了頓晚飯,眼見著天黑的太早,阮氏留衛景明在家裡和薛華善睡在一起。
臨睡前,顧綿綿仔細查看今日的生日禮。衛景明送的是一朵牡丹,顧綿綿把那花仔細看了看,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其中一片花瓣比較厚,再一,這花瓣是雙層的。找到剪刀,小心翼翼把花瓣拆開,發現裡面有一張極小的紙條,只見紙條上赫然寫著四個小字:綿綿吾。
啊呀,顧綿綿立刻把紙條扔了老遠。這個二百五,真是沒沒臊。
衛景明此時正在東廂房翻來覆去,不知道綿綿有沒有發現那張紙條,看到後會不會害?
嘿嘿嘿,衛景明忽然一個人笑起來。
薛華善在另一間屋裡都聽見了,「衛大哥,你在笑什麼?」他哪裡知道,一起去買的花,衛景明卻背著他悄悄做了手腳。
衛景明趕躺好,「沒事,快些睡吧。」
那邊廂,顧綿綿又悄悄撿起紙條,對著紙條假裝呸了一口,不要臉!
過了一會兒,的俏臉蛋忽然有些紅。把那張紙條悄悄放在首飾盒的夾層里,然後熄燈爬上床。
第一次有人寫這樣的紙條給,顧綿綿也輾轉反側睡不著。這個二百五其實心細的,看起來嘻嘻哈哈,什麼事都能安排的妥妥帖帖。既然你送我一朵花,我明日也給你做些東西吧。
第二天早上,衛景明笑瞇瞇地看著顧綿綿。顧綿綿想起那張紙條,臉上有些熱熱的。
衛景明看了看頭上的牡丹花,他一打眼就發現夾層被拆了。
顧綿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主打招呼,「衛大哥起來了?」
衛景明十分守禮,「起來了,妹妹起的好早。」說完,他拿起旁邊的掃帚開始幫忙掃院子。
顧季昌在窗戶里看到這一幕,木然轉開了臉。他近來漸漸認清事實,很多事,非人力所能阻擋。
薛華善也看到妹妹戴的牡丹花,低頭笑了一下,打了一盆水招呼衛景明,「衛大哥,來洗臉呀。」
衛景明瞥他一眼,「洗什麼臉啊,等我把院子掃乾淨,你先練功夫。」
薛華善頓時苦著臉,顧綿綿同地看了薛華善一樣,笑著去廚房做飯。
一大早,顧家小院里異常熱鬧。三個大男人在練功夫,打的乒乒乓乓;阮氏洗裳,水聲嘩嘩響;顧綿綿做飯,鍋鏟炒的刺溜刺溜;顧巖嶺在正房廊下讀書,搖頭晃腦。
顧綿綿頭看了一眼院子,覺得這日子真是,什麼縣令和大戶,哪裡能比得上自由自在的好。想著想著,忽然笑了起來。
衛景明周旋在顧季昌和薛華善之間,並不費勁,空還能看看左右,正好看見顧綿綿花一樣的笑臉,他也對著顧綿綿笑了起來。
顧綿綿這次沒有躲閃,紅著小臉心想,這個二百五笑起來真好看。
衛景明也覺得,這種日子真是給個神仙都不換。綿綿,你放心,我一定能護住你的!
※※※※※※※※※※※※※※※※※※※※
哪個小生能拒絕紙條的魅力喲~
收到過小紙條的親舉下手,電子版的也算,哈哈哈哈哈~喜歡衙役小娘子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衙役小娘子更新速度最快。
大盛朝邊疆狼煙起,鎮國將軍一家五子慨然赴陣,隨時都可能爲國捐軀, 臨行前,老太君淚求聖旨,要替五郎求娶傳說中特好生養的安定伯府崔氏女,以求一槍命中,開花結果. 安定伯府有女兒的,不是裝病就是玩消失,只有崔翎覺得這是門好親—— 門第高,沒人欺;賊有錢,生活水平低不了;又是小兒媳,不擔責任日子好混; 沒有三年五載回不來,樂得清淨;要是丈夫不幸了,那就是烈士遺孀,享受國家補貼的! 這對勾心鬥角了一輩子,今生只想安安穩穩過養老日子的她來說,**太!大!了! 一片混亂中,崔翎淡定開口,"我嫁!"
聽聞,烈陽國公主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欺男霸女驕縱蠻橫,棒打鴛鴦恬不知恥利用權力逼迫丞相府大公子娶了她。重生醒來,沐雲初決心洗心革麵,做個韜武略樣樣精通流芳百世的好公主。聽說,丞相府大公子想複合,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武器、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當初瞧不起公主的那位大才子追求公主,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無情、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天下第一殺手想給公主當侍衛,結果又……
裴家道珠,高貴美貌,熱愛權財。面對登門求娶的蕭衡,裴道珠挑剔地打量他廉價的衣袍,微笑:“我家名門望族世代簪纓,郎君恐怕高攀不上。”一年後裴家敗落,裴道珠慘遭貴族子弟退婚,卻意外發現曾經求娶她的蕭衡,竟是名動江左的蕭家九郎,名門之後,才冠今古,風神秀徹,富可敵國,還是前未婚夫敬仰的親叔叔!春日宴上,裴道珠厚著臉皮深情款款:“早知阿叔不是池中物,我與別人只是逢場作戲,我只想嫁阿叔。”蕭衡嘲諷她虛偽,卻終究忘不了前世送她北上和親時,那一路跋山涉水肝腸寸斷的滋味兒。 -世人等著看裴道珠被退婚的笑話,她卻轉身嫁給了未婚夫的親叔叔——那個為了她兩世癡狂的男人,還被他從落魄士族少女,寵成頂級門閥貴婦。
她生來尊貴,本是王公貴族競相追逐的夜國第一美人。 因為一場錯愛,成為瀾王的王妃。 自此被幽禁三載,日日取血滋養瀾王的白月光。 到頭來,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住,還讓雲府上下不得善終。 她想,若有來世,她一定不再遇見夜北瀾。 不曾想,一睜眼,她竟然重回大婚當日。 「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喜婆的聲音傳來。 雲挽月:「早生貴子?他也配?」 當迷霧散開,當誤會被真相戳破。 夜北瀾:月兒,我錯了,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