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團圓笑道:“如果郝老不要,掌柜的可以放在店里賣,什麼時候賣出去什麼時候給我錢!”
郝老頭翻了一下白眼。
掌柜的瞧了郝老一眼。
這郝老頭這幾日天天的過來,來了也不說話,就著外面,掌柜的也不傻,早就看出郝老頭就是在等宋團圓。
掌柜的趕說道:“好好好,你需要的藥,咱們店里有的,你隨便挑!”
宋團圓進去,親自挑了藥,稱了藥。
郝老頭幾次想要長了脖子向里面瞧瞧,但是礙著自己的老臉,愣是將眼珠子收回來。
稱好了藥,宋團圓又進了藥房,一個時辰之后出來,手里多了個藥盒子,藥盒子里是一個個的小丸子。
郝老頭瞧著那丸子,忍不住搖搖頭:“看來你還是適合做簡單的藥材炮制,這丸子里表面糙,沒有打,而且這白的是什麼?”
十寶丹做出來是黑的,沒有白末。
宋團圓說道:“我可以打,做出來的丸子好看,但是比起丸子好看,我更講究藥效的發揮。這里面的白末是淀,不是面,是我特別制作的一種粘合劑與崩解劑,嗯,簡單來說,就是促進丸子吸收的!”
宋團圓指了指那藥說道:“我敢保證,我的丸子比普通丸子可以提前兩刻鐘發揮效力!”
郝老頭取了一顆丸子,猶豫了一下放在了中。
掌柜的一愣,想要攔著,卻沒有攔住。
郝老頭仔細的品嘗了那丸子,一開始臉上還沒有任何的表,到了最后雙眼竟然都在放。
“這些丸子我都要了!”郝老頭再也顧不上矜持,說道,“開個價!”
宋團圓掂量了一下,出一手指頭來:“一兩銀子!”
郝老頭笑笑:“好!”
掌柜的上前,想要說什麼,卻聽宋團圓說道:“掌柜的,你不用著急,我這還有很多方劑,不但有丸子,還有藥片呢,藥片比丸子更方便!”
郝老頭抬眸瞧了一眼,問道:“丫頭,你跟我說,你師父到底是誰?”
“郝老,真的沒師父的,我就是跟著我爹學了點!”宋團圓笑道。
“令父的名諱……”郝老頭問道。
“他宋清峰!”宋團圓說道。
原主的父親本來不姓宋,被流放到這里之后就改姓宋,順便也替原主改了姓氏。
郝老頭搖搖頭,他的確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
宋團圓看看時辰,已經很晚了,今晚怕是回不去了,也幸虧出來的時候吩咐過了,今晚就算是不回去,家里人也知道。
掌柜的識眼,趕給宋團圓安排了后院的住,又商量了那十寶丹的事。
宋團圓今日忙活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答應明日再給掌柜的做十寶丹。
掌柜的這才歡喜地應了,讓人給宋團圓送了飯食。
郝老頭拿著那十寶丹出了藥鋪大門。
郝離弦趕上前說道:“爹爹,您這幾日天天來這個藥鋪,連程王的疾都顧不上了!”
郝老頭指了指手里的盒子:“我前來這里,就是為了程王的。你知道這里面是什麼?”
郝離弦搖搖頭。
“是十寶丹!”郝老頭說道。
郝離弦一愣:“這十寶丹不是師爺的藥麼,爹您怎麼從藥鋪里買這種東西?您不是被人騙了吧?”
郝老頭一瞪眼:“這世上能騙我的人還沒出現呢!”
郝離弦想了想,也是,他爹是名醫,什麼藥沒見過,怎麼可能被人糊弄了!但是這十寶丹他沒記錯的話,可是師爺的方,但是因為當年師爺是意外故,走得急,這方子缺了一味藥,他爹這些年一直在研究,怎麼這藥鋪里都能隨便買到十寶丹了?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今日終于等到這十寶丹,比起你師爺的方子來,還做了改進的!”郝老頭低聲說道,“或許程王的有救了!”
郝離弦忍不住問道:“爹,這十寶丹到底是誰做的?”
郝老頭著郝離弦:“你可還記得那位宋大娘?”
郝離弦想了一下,那個胖胖壯壯的鄉下婦人,他倒是有些印象。
“這藥就是那個婦人做的!”郝老頭低聲說道,“我問了的家學淵源,與你師爺沒有半點集,那為何也會這方子?”
郝離弦說道:“爹,我去查一下這位宋大娘!”
郝老頭點點頭:“行了,先走吧,程王怕是等急了!”
郝離弦趕應著,兩人消失在濃黑的夜里。
宋團圓用完晚膳,順道去鎮子里逛了一圈。
這古代人喜歡早睡,基本上沒什麼夜生活,也就現代七八點鐘的模樣,大街上行人就幾乎沒有了,只有街邊幾個大酒樓與青樓還燈火明。
宋團圓盤算了一下,這送家里離著村子七八十里地,來來回回都要兩三個時辰,若是能在鎮子里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好了,這樣也不用跟宋雙喜在一起,天天聽打呼嚕,也能順道盯著老二與老小讀書。
宋團圓盤算了一下手里的銀錢,一共是一兩六百八十錢,還完紀長安的債,再買些吃食,也就剩幾百文。
要做方劑,要買藥材就需要本……
宋團圓正想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一下子撞在了的上。
“哎呀,這位大娘真是對不起!”那人道著歉,看起來應該年紀不小了,臉上厚厚的脂都要掉下來。
宋團圓著那人,突然想到了宋家一直沒有出現的大兒宋大吉。
宋大吉是宋家的大兒,與宋福貴是雙生子,正規排下來,算是老二,但是在這鄉下,兒都不族譜的,所以一般稱呼宋老二就是宋福信。
宋大吉十四歲就親嫁了人去了外地,前世的時候,再過一年就會被男人休妻,因為宋大吉親三年都無所出。
宋大吉不敢回家,去了青樓。后來宋福信高中狀元那日,宋大吉回到了宋家,卻又被原主趕走,后來客死他鄉。
宋團圓剛穿越來,家中四個孩子的事忙得團團轉,一時也就沒顧上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