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證錯誤?這怎麼可能,這可是太醫院太醫開的方子!”那兒一愣。
那婦人臉有些難看,沒看宋團圓,徑直對那兒說道:“迎雙,還是算了,再過幾日就回到天城了,再去找玉院使瞧瞧!”
那人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失,說道:“娘,都怪我,那驛丞說是一位貴人所帶著的大夫,還以為有兩下子,想不到……”
宋團圓的臉一下子漲紅。
被人搶白沒什麼,郝老頭這麼多年的名聲,不能被毀了!
宋團圓說道:“這位夫人,這辯證若是正確,這方子早就管用了,你也就不會今日暈倒了!”
那夫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宋團圓又問道:“先前辯證為心疾是吧?”
兒點了點頭。
“夫人舌邊散見瘀點,苔白膩而微黃,脈弦緩而兼有結代,其實是胖而多痰,火逆于心而擾神,化源無力不養心所致,并不是心疾,其實說起來就是心脾兩虛,痰熱擾心,瘀阻絡脈,要養心脾,清痰火,通心脈。”宋團圓說道。
郝老頭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
見郝老頭點頭,宋團圓就知道自己辯證正確了,又說道,“我給你開個方子,煎服,一日三次,三日之后改方,用第二副方子,續服七日一定痊愈!”
不管那夫人信不信,宋團圓還是開了方子,請郝老頭過目之后,將方子給了那對母。
“你也可以再吃原先的藥方,我相信不出五日,你這心慌的病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你再用我的方子也來得及!”宋團圓說道。
那夫人猶豫了一下,讓自家兒接過了那方子來。
宋團圓與郝老頭回到了后院。
“師父,如何,我沒給你丟臉吧?”宋團圓問道。
郝老頭點點頭:“你基礎好,的確進步很大,但是還是有些不自信,這與你瞧病太有關。你師兄如今在太醫院做行走,認識天城最大醫館的周館長,你可以去醫館里住上幾日,多瞧多看。”
宋團圓猶豫了一下,原本打算等郝老頭與那位貴人進天城之后就離開的,這樣說來,怕是又要在天城待上些時日。
“可是有難?”郝老頭見宋團圓似乎有些為難,忍不住問道。
“沒有,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多謝師父!”宋團圓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觀些時日。
天城是天子腳下,能在天子腳下開大醫館的,就好比現代首都的大醫院,這坐診的大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手。
宋團圓怕錯過了,以后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至于梁王,人家日理萬機,一個小小鄉下婦人,在醫館里跑打雜,怎麼可能遇上!
宋團圓與宋雙喜說了自己的決定,宋雙喜自然是隨著宋團圓的心意走。
于是宋團圓就不再打算如何回去的事,隨著郝老頭第二天安安心心的啟程。
眾人啟程離開驛站的時候,那對母也要離開,有一高大威猛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前來迎接那對母。
當那男子坐在馬背上回過頭來的時候,宋團圓一下子愣住。
是未來的護國公秋金鴻,也是前一世宋福信的岳父。
只是那對母,宋團圓沒有見過,并不是上一世宋福信娶得護國公府的大小姐,那位夫人也不是大名鼎鼎,前世將原主踩在腳下的護國公夫人。
宋團圓看著秋金鴻護送著那對母離開。
“瞧什麼?”郝老頭瞧著宋團圓發呆,看了一眼那男人,眸忍不住一暗。
“沒事!”宋團圓低聲說道。
郝老頭卻下了馬車。
“師父……”宋團圓一愣,就見郝老頭走到前面的馬車旁,低聲說了什麼,立刻有人前去攔住了秋金鴻的馬車。
秋金鴻進了那馬車,一盞茶的時間出來,先行離開。
宋團圓的車隊在原地等了一個多時辰都不出發。郝老頭也一直沒有回來。
“娘,怎麼還不走?”宋雙喜忍不住問道。
宋團圓看了一眼越來越熱的天,低聲說道:“貴人有事要忙!”
宋雙喜也就不再問。
宋團圓沉了一下,現在看來,郝老頭救治的貴人份不簡單,就連秋金鴻都要親自進那貴人的馬車商談,完事之后還要避人耳目。
宋團圓從原主的記憶里搜索了一下,前世的時候,秋金鴻是追隨了程王的,尤其是宋福信與護國公大小姐和離之后,秋金鴻越發的恨宋福信,后來宋福信與梁王一起造反,就是秋金鴻親手捉拿住了宋福信。
宋團圓嘆口氣,翁婿一場最后變了仇人。
車隊終于啟了。
宋團圓的心緒也慢慢地恢復平靜。
這一世,宋福信沒有遇上呂賊,心理不會扭曲,或許會與那位秋大小姐好生過日子的。
接下來的三天都十分順利,終于在第八日到了天城外。
宋團圓本來打算折返的,如今改了主意,就跟著郝老頭進了天城。
“娘,這就是天城啊,城門可真大,比我們鎮子的城門大很多很多!”宋雙喜掀起簾幔來昂著興的小臉著那威嚴的城門,小小聲說道,就像當初宋福傳到天城來一樣。
宋團圓說道:“看習慣了也就不大了!”
宋雙喜抿抿,眼睛亮晶晶的,“娘,我以后要跟您一樣厲害!”
宋團圓著宋雙喜削瘦的小臉,忍不住出手來了手臂一把,說道:“怎麼還是這麼瘦?以后多吃點,若是有機會,找個會武的師父學點武功,強健!”
宋雙喜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娘,我還真的想學呢!”
“不著急,以后有機會的!”宋團圓說道。
宋雙喜趕點頭,趴在車窗上一直向外看著,仿佛要把天城的盛況全都裝進眼睛里一樣。
郝老頭吩咐了馬車夫將宋團圓與宋雙喜拉到了天安閣。
宋團圓從馬車上下來,著《天安閣》三個大字,忍不住有些恍惚。
在原主的記憶里,對天安閣是有印象的。
天安閣的館主姓周,據說與皇宮的太醫院有千萬縷的聯系,所以才敢用“天安”二字,不過后來在宋家一家被斬首之前,天安閣是被抄沒的,至于這位周館長是生是死,去了哪里,原主的記憶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