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吉在宋家住了下來,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與不適應,但是有宋雙喜帶著,就是在家做做藥,一直也沒有出門,也聽不到別人的閑言碎語。
宋大吉的格慢慢地變得開朗起來。
這一日,宋團圓帶著王玉蘭與宋笑笑去鎮子里打聽學的事。
在鎮子里打聽了好幾個人,但是都沒人知道。
宋團圓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紀家問問,畢竟當時就聽紀家人說的。
“宋大娘你來了?”宋團圓已出現在紀家門口,大山就迎了上來。
宋團圓一愣,問道:“大山你不是跟著紀公子麼,紀公子回來了?”
“早就回來七八日了,公子胃口不好,我這一直盼著大娘能給公子做頓可口的飯菜!”大山說道。
自從上次在天城,宋團圓用自己的救了紀長安之后,大山儼然已經將宋團圓當做了可以信賴、尊重的人。
宋團圓一愣:“那你怎麼不通知我?我不知道你們公子沒回來啊!”
宋團圓的心里其實還一直擔心紀長安的病,畢竟上次在天城,紀長安傷得不輕。
大山頓了一下,搔了搔腦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公子其實……”
公子其實很關心你,但是又不讓說——大山將這句話了下去。
“大山,你可知道學在哪里?”宋團圓問道。
大山趕點頭:“離著這里不遠。”
“那你帶著我這媳婦子與孫去學瞧瞧,我去看看你們公子,給你們公子做頓飯!”宋團圓說道。
大山趕應著,還讓人準備了馬車,拉著王玉蘭與宋笑笑前去。
紀家的馬車,比起宋家的馬車來,那真是高大上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王玉蘭與宋笑笑坐在那馬車里,兩個人都驚恐得不行。
若不是宋團圓臨走的時候囑咐了王玉蘭可以信賴大山,王玉蘭真想帶著宋笑笑下車。
王玉蘭都怕自己的鞋底弄臟了別人的馬車。
“一定不能,這都是貴東西,咱們賠不起!”王玉蘭指著馬車里的東西說道。
宋笑笑趕點頭,老老實實地靠在王玉蘭的旁,不敢。
宋團圓進了后廚。
因為之前宋團圓從來做飯,廚房里的人也沒攔著,那姚婆子見來了,還十分歡喜。
“宋妹妹你可來了,最近公子胃口不好,啥也吃不下,我這正發愁呢!”姚婆子說道。
宋團圓看著廚房里的魚。
紀長安還是這麼吃魚,廚房里總是備著魚。
“我來吧!”宋團圓接過姚婆子手里的刀來。
姚婆子求之不得。
宋團圓將魚殺了,刮去魚鱗,切了花刀,用鹽腌制了一下。
“宋妹妹,你能做魚湯就最好了,這些日子,我變著法子做了不魚湯,可是公子愣是一口沒喝!”姚婆子無奈地說道。
宋團圓一邊鍋一邊笑道:“這魚湯的做法你也瞧了好幾遍了,就這個做法,很簡單。”
“我就是照著你的法子做的,可是做出來公子就是不肯喝!”姚婆子無奈地說道。
宋團圓問道:“公子的氣如何?”
姚婆子想了想,“這幾日都是大山來拿飯食,我就遠遠地在院子里見過一次公子,披著個披風,也看不清面!”
“這麼熱的天氣披著披風?”宋團圓愣了一下。
“是啊,披著披風!”姚婆子很肯定地說道。
宋團圓愣了一下。
“哎呀,鍋要糊了!”姚婆子喊道。
宋團圓趕回神,將魚下了鍋。
“嗤啦!”一聲,那還沒有死的魚在鍋里抖了子。
魚湯做好了,大山還沒有回來,宋團圓正好趁機將魚湯端去。
這一次紀長安沒有在書房,而是在臥房。
臥房外,家丁見到宋團圓,也沒有多想,自放行。
宋團圓敲了敲房門,聽到里面應了一聲之后,就端了進去。
中午的過關閉的窗子照進來,正好照進男人的上。
宋團圓一抬眼,只覺著眼前一陣白,然后就是一道駭人的傷口。
紀長安等了大山一會兒,見他一直不回來,就想自己換藥,剛將服下來,就聽見敲門聲,還以為大山回來了,一抬眸竟然看見端著魚湯站在門口的宋團圓。
紀長安愣了一下,直覺地捂了口。
宋團圓看著那傷口皺了眉頭,趕將魚湯放在一邊上前說道:“我師兄是怎麼給你護理傷口的?這傷口都化膿了!”
宋團圓一邊說著,一邊出手指來,低下頭,趴到男人的前檢查了傷口。
紀長安一怔,直覺地向后撤退,結果一下子撞在了后的桌子上。
紀長安不小心扯來一下傷口,他忍不住哎哼了一聲,雙手支撐在桌沿上,低下頭著趴在他前的人。
人認真地檢查著他的傷口,細白的手指在他前掠過,他心中一,白皙的上竟然浮起一層細小的皮疙瘩來。
外面有家丁向里面張了一眼。
紀長安趕將人推開,扯了扯上的裳,低聲說道:“先關門!”
宋團圓抬眸,記起紀長安大夏天還穿著披風的事,以為他是虛怕冷,也就趕回,將房門關上。
紀長安松了一口氣,正要將裳扯上,就見宋團圓回來上前,竟然一下子又扯開了他的裳。
紀長安一愣,被宋團圓的突然近嚇了一跳,又趕扶住后的桌沿。
“好了,現在門關上了,我給你看看傷口!”宋團圓低聲說道,再次認真檢查起傷口來。
門關上了,房間里就只有男人與人兩個人,而這時,人還趴在男人的口上……
紀長安臉一下子漲紅了,想要站直自己的子,可是宋團圓瞧得太認真了,也太靠近了,他本就撐不住自己的子。
若是往前,那就在宋團圓的臉上了,若是向后,就好像被宋團圓推倒了……
就在紀長安前后都為難的時候,宋團圓終于將子撤了回去。
紀長安慢慢地起,心里還有點空空的。
宋團圓看到桌上的紗布與藥,拿起來仔細地瞧了一遍。
“這是郝離弦給你的?”宋團圓看了一下那藥,微微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