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月放下茶杯,朝著歐曦一笑,“歐公子這是不信任我啊。”
茶里有毒,歐曦上中的那種。
歐曦卻沒有半分被拆穿的尷尬,只淡淡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云七月忍住翻白眼的沖,深度懷疑歐曦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有什麼誤解。
不過云七月不想跟歐曦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畢竟兩人也沒多悉,最多就是易關系罷了。
想著,云七月便借由袖子的遮掩,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一瓷瓶,遞給歐曦。
歐曦沒有接,只用那沉靜的眸子看著云七月,似在詢問那是什麼。
云七月:“放心,是解藥。”
歐曦聞言接過瓷瓶,拿在手上看了幾眼,才看向云七月:“你隨帶著?”
云七月自然不會說自己有系統空間,于是便道,“想著也快到履行承諾的時候,出門就給帶上了。”
聞言,歐曦看了一眼云七月,什麼都沒說便開了瓶塞。
略聞了聞,便倒出里頭的藥丸一口吞下。
藥丸腹后不久,歐曦只覺得腹部一熱流往全四肢百骸擴散,接著便覺得輕松了不。
瞧著歐曦的神態變化,云七月淡淡道:“把服了……”
一直站在不遠的注意著這邊靜的青介一聽云七月這話,頓時炸,“你這人怎麼回事?還知不知道什麼是恥?”
青介覺得云七月這人簡直了。
他家主子如謫仙一樣的相貌,是一個丑能的?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云七月拿銀針的手頓了頓,心十分無語。
讓服給人行針怎麼了?
跟恥有半錢關系?
冷眼看向青介,云七月似笑非笑,“不如你告訴我什麼是恥?”
青介:“你……”
“青介!”歐曦出聲,打斷了青介繼續要說的話。
青介悻悻的閉。
云七月卻不想這麼樣就過去了,直接道,“你讓他退下。”
可不想再聽青介瞎比比,影響行針的心。
青介一聽云七月讓他退下,再次瞪大他的金魚眼,“你憑什麼我退下?”
歐曦也蹙眉,顯然也不想跟云七月獨。
云七月也沒回答青介的話,只淡定坐在那,一副“青介不退”不的模樣。
歐曦看著云七月,隨即對青介命令,“你先退下。”
青介自是不愿,但歐曦一個眼神下去,青介便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就退下了。
青介一走,云七月只覺神清氣爽,再次開口,“把服了……上就行。”
說完云七月就掏出銀針。
歐曦并沒猶豫,很干脆地就了上。
云七月抬頭看向歐曦,不由得心中嘖嘖出聲。
穿顯瘦有說的估計就是歐曦這種了。
云七月欣賞歸欣賞,但是捻起銀針時,便第一時間進了狀態。
云七月下針速度很快,快到手留殘影,看似毫無章法,實際早已在歐曦上結了兩個小型的針陣。
針陣的陣眼,眼可見有一團黑匯集,當兩邊的陣眼飽和時,云七月拿起一銀針往歐曦指尖一劃,頓時歐曦白皙的指尖多了一條痕,鮮匯聚。
與此同時云七月開始破陣,待第三滴鮮滴落時,陣破,黑氣如同約好一般朝著歐曦指尖涌,速度極快,鮮也被黑取代。
當黑流盡,云七月拔下所有的銀針時,止。
一套作下來,簡直能用行云流水來形容,便是歐曦眸底也忍不住劃過一抹詫異。
能把施針弄得像排兵布陣一般的醫者,除了云七月,他從不見別人有這樣的能耐。
不過震驚也是短暫的,歐曦下意識地以右手搭在左手脈搏上為自己探脈,當探查但脈搏結果時,歐曦面驟冷。
“你是以為你耍點小聰明把毒解一半,我就不會對你手?”歐曦的聲音有些冷,角勾起一抹冷弧,眸中蘊含著點點殺意。
云七月忍住翻白眼的沖,解釋,“你別這般驚弓之鳥了,我也不是你的仇敵,更不會在這種事上耍小聰明,只不過解藥還差一味藥材,我暫時還找不到。”
說實話,說到這里的時候云七月還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自己跟他的易條件是幫他解毒,而自己卻只解了一半,確實是理虧在先。
可真不是故意的。
以為那個藥材應該不難找才是,結果本沒找到。
被說自己驚弓之鳥,歐曦眸中有一抹戾一閃而過,寬袖下的手微微握拳頭,似是想到了不好的經歷。
不過抬眸間那瞬間的繃便已經消散,歐曦淡淡看著云七月,“缺哪一味藥。”
云七月:“燈驚草。”
燈驚草只在夜里出來,有亮就回消失。
在現代的時候燈驚草只有特工有培育,旁的地方都沒有,原因是各類污染嚴重導致滅絕。
一開始之所以以為燈驚草不難找,是想著現在是古代,純天然無污染的環境應該不會滅絕才是。
豈料找了大半個京城都沒有找到。
歐曦一聽是燈驚草,眸微深,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云七月。
云七月:“……”
就很突然,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嗎?為何用那種眼神看著?
“你可知燈驚草哪里有?”歐曦問。
云七月搖頭。
要知道哪里有早就去弄了,還會在這被質疑在耍小聰明?
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卻有個原則: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這種做一半的覺讓很不爽的好麼。
歐曦,“燈驚草,只有東臨皇室才有。”
云七月:“……”
我個大草!竟是皇家用?
那要弄到手怕是有些難……
“你走吧。”
云七月正在想要怎麼才能弄到燈驚草的時候,歐曦便下了逐客令。
云七月看向歐曦,心中有些許疑。
就這樣放走了?
不太像歐曦的風格啊。
不過人家既然允許走,也不會杵在這兒不,于是便道,“燈驚草我會想辦法弄到的。”
說罷轉就走,卻沒見后的歐曦面上那片刻的詫異和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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