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流水一般地淌過,自宋韻知道自己是帶著房子穿越,對新的人生有了更多期待,別的不說,電腦和手機里下載的小說,就夠樂顛顛地看段時間了。
再加上沈氏開始有意識地教說話,宋念偶爾也會對著讀書,也沒之前幾個月那麼百無聊賴,整天都興致地假裝學說話的嬰兒。
慢慢地,宋韻已經快過一歲生日了,沈氏看著兒一日比一日健康笑,決定把給起名字的事兒提上日程。
這日,宋念從外面回來,換了服,凈了頭臉,便去瞧宋韻。
沈氏也在,正側坐在榻上宋韻的小裳。宋韻則是被青麥扶著,巍巍地支著小短站著。
這是宋韻近來的娛樂項目了,前段時間一直都趴趴的,四肢的發育跟不上腦子的發育,只能在榻上趴著或爬著,沈氏舍不得摔跤,便沒讓學站立。
可能是胃口好、吃得多,最近的宋韻強壯了很多,不再整日昏昏睡了,手腳也有力氣了,被人扶著,還能站一會兒。
這可太令人驚喜了,宋韻早就夠了每天不是被這個抱著,就是在床榻上坐著趴著爬著的日子。
能站在高看風景,怎麼會甘愿被人俯視呢?于是一天到晚地要青麥扶著,把青麥弄得苦不堪言,胳膊都是酸的。
宋念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妻,一派溫馨,他欣賞了會兒兒倒騰小短的可模樣,對著妻子慨道:
“這孩子,終歸是站住了,雖然比旁人家同齡孩子個頭小些,學說話學走路都慢些,倒也算得上健康了。”
沈氏有同樣的慨,甚至比丈夫更深,整日在家,更能會到這個孩子如何從弱多病變活潑。
見宋念也有類似的慨,沈氏便建議道:
“大姐兒眼看就一歲了,也站住了,相公還是給好好取個名字吧,也好去衙門上戶籍。等過年開了祠堂,正好把大姐兒的名字添上。”
宋韻邊學走路,邊豎著耳朵聽他們講話,得知自己終于要有了名字,忍不住撲到宋念懷里,想聽聽他會給自己取什麼名兒。
宋念一把摟住,把托起來放到膝上,又對妻子說:
“很是很是,娘子不說,我都忘了,族里也催了幾次,說要上族譜,我想著大姐兒還不太好,就推了。如今看來,養得已是不錯,那便等大姐兒周歲的時候,正式給取個名兒吧,我也趁這幾天功夫,好好想想。”
宋家人取名的手藝還不錯,看宋策和宋箴的名字就知道了,一看就是讀書人家的水平,只除了宋老太太。
當然,這也不怪,實在是整個老田家,都取名廢。土地里刨食的人家,近一兩代才略發了家,多買了些地,有錢供男孩們學著認幾個字,宋老太太卻沒趕上這個趟,只得了個閨名,“二丫”。
這是這個時代極為常見的名字。別說鄉間地頭了,城市里很多不太識字的普通百姓家的兒,也會這麼。
只是,放宋家從主子到下人這一溜兒名字面前,“二丫”就有些不講究了。好在老太太年齡大了,有資格閨名的沒幾個,倒也不妨事。
宋念對兒的名字還是很鄭重的,尤其是這個孩子養得艱難,又馬上快過生日了。他便想著好好邀請親友們來吃個飯,再把兒的名字告訴親近的人家。
宋韻這世的生日在農歷十月底,宋家難得地給親朋下了帖子,邀請了親朋前來參加,也算是讓宋韻認認人。
像宋姑母家、沈氏的父母,都是宋家的實在親戚,不來就說不過去了,因此沒人拒絕。
在宋筠生日前一晚,宋念終于給取了名字——宋筠。
宋大郎宋策,宋二郎宋箴,這麼一看,兄妹三個的名字也匹配的。
從“宋韻”到“宋筠”,其實發音沒太大差別,只是,好像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宋念對著沈氏說起選這個名字的理由的時候,念了句“綺窗唱和,指花月為題,繡閣論,對松筠為誓”。
宋韻文言文水平一般,還是聽出來,這是種含蓄的告白。
宋念的意思,宋韻聽懂了,沈氏也聽懂了,難得有些地低了頭,對上了兒圓滾滾的眼睛,更不好意思了。
宋念只是笑,把宋韻從榻上抱起來,低頭問:
“筠姐兒,這名字,你喜歡嗎?”
宋韻是喜歡的,倒不是為了這個字和“韻”的讀音類似,而是真切地能覺到:是父母的的結晶,而不是累贅。
覺得鼻子有些酸,頭一次想離前世那些不甘和憤懣,真正地融這個家庭,去做被父母著的宋筠。
宋韻點了點頭,用短短的手臂摟住宋念,告訴他,把臉在他的膛,默默地說:我喜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韻念了幾遍新名字,忍不住有些開心,終于對那個辛苦活著的、卻又不幸死去的宋韻釋懷了,從此之后,我就是宋筠了。
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是宋筠的一歲生日,大概是宋家比較重視,親朋也很給面子,不僅親近的幾家人都來了,連一些族人、宋念的友人,雖未全到,也托人送了禮。
對禮,宋筠還不算太好奇,更好奇地是終于面的外祖一家,大概是穿越來的這幾個月沒什麼重要的日子,沈家也一直沒面,
最初,甚至以為是沈家沒人了,或是和沈氏不睦。
但聽沈氏的話頭,又以娘家為傲。據說沈家世代行醫,雖不到朝為的程度,在周圍幾縣也算是有些基和底蘊的醫學世家了。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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