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杰三人離開酒吧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這會兒的城市，都陷了沉寂之中。

萬家燈火已經熄滅。

不過酒吧附近有很多夜場，夜宵店。無數夜場上班的妹子帥哥，還有來夜場玩耍的顧客們紛紛走出場子，在附近的夜宵店吃飯。

倒也十分繁華。

經歷過之前的事，陳煙雪和趙麗雯的酒都醒了大半。

三人在街道上漫步。

凌杰還拉著兩個人的手，兩人也都沒有松開。

夜風微涼，清風徐來。給人一種很寧靜的覺。

趙麗雯打破沉默道：“凌杰，沒看出來，你也有這麼男人的一面。剛剛的樣子，帥的。”

凌杰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如果這就是你趙麗雯衡量一個人是不是男人的標準的話。

那……估著世界上的男人沒多個。

趙麗雯松開凌杰的手，俏臉微紅，轉走到陳煙雪邊，一把抱住的胳膊：“煙雪，我先送你回家吧。”

陳煙雪不自覺的松開凌杰的手，點了點頭。

趙麗雯打了個出租車，三人鉆進車里，不過半小時的時間，車子在陳氏診所門前停了下來。

趙麗雯拉著陳煙雪在車外嘰嘰喳喳半天，陳煙雪的臉這才緩和了一些，最后和趙麗雯揮手告別。臨走的時候，的目看著后座上的凌杰。

只見凌杰還背著一個很破舊的行禮背包。

總的來說，凌杰算是被陳煙雪趕出了家門。

到現在都還沒個著落。

幾次言又止。

想讓凌杰回去住，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經歷過酒吧的事，陳煙雪覺凌杰這家伙還是在意自己的。而且對他的印象似乎好了一點。看著也沒那麼討厭。

人倔強，不肯低頭。

最后，車子漸行漸遠。

陳煙雪終究沒能出那句挽留的話。

“凌杰說的沒錯，我和他之間不過是因為爺爺的一份囑托罷了。從頭到尾，我們之間都沒什麼。甚至連紙上夫妻都算不上。”

“陳煙雪啊陳煙雪，你就不要自作多了。”

孤單的站在路邊，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轉進了老診所。

過不久，老診所的卷簾門“嘩啦嘩啦”的關上了。

……

坐在后排座位的凌杰，通過車尾的擋風玻璃看到那個站在路邊的孤單背影。

到那個子眼神里糾結的氣息。

凌杰忽然有點心疼。

但終究沒做什麼。

趙麗雯很朗爽的坐在凌杰邊：“還惦記著煙雪呢？”

凌杰緩過神來，搖頭：“沒有。”

趙麗雯：“裝，繼續裝。”

凌杰板著臉：“你別那麼八卦行不行？好歹你也是我的學生。對老師放尊重點。”

“說不過就開始擺份了？”趙麗雯大大咧咧道：“煙雪把你和的那點事都告訴我了。凌杰，不是我說你，你太無了。而且本懂人。”

凌杰頓時來了興趣：“你說說看。”

趙麗雯看到凌杰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垂詢的意思，頓時覺存在棚，說話的口氣都多了幾分神氣：“煙雪是我的好閨，的脾我最清楚了。其實你不是煙雪心目中的那種白馬王子。只不過你幫了很多，覺得虧欠你。想對你好點，以此作為補償。”

“凌杰，你不會以為煙雪上你了吧？”

凌杰被問的有點心虛：“我沒這麼想。”

趙麗雯狐疑的打量著凌杰：“那你還對說這樣的話做什麼？很傷人家的自尊心知道不？煙雪三年前也曾是大家閨秀，集團總裁。只是現在落魄了而已。被人嘲諷了三年，也被人蔑視了三年。你現在還要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太無了。”

凌杰靠在座位上，陷了沉思。

其實凌杰和陳煙雪說那樣的話。的確是害怕上了自己。

若事發展到那一步，凌杰擔心自己不好。對雙方都不好。

聽趙麗雯這口氣……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趙麗雯這番話，凌杰也覺自己說的話太傷人了。

趙麗雯道：“也就煙雪大氣，沒和你計較。剛剛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給你找一個好點的住。怕你委屈。”

凌杰有點疚。

陳煙雪的度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凌杰琢磨著，是否有必要給陳煙雪道個歉？

這個念頭才剛剛萌生，就被凌杰給泯滅了。

我是仙尊，道什麼歉？

仙尊的威嚴不要了啊？

“你也不是傻子，知道我說這話的意思。今晚……你就去我家過一晚吧。明天我帶你去找個房子。”趙麗雯很灑。

凌杰道：“好。”

趙麗雯居住的地方靠近靜海區。

在一環境優雅的小區。

二十樓，四室一廳。

大房子。

里面的裝修雖然談不上奢華，但也很簡約大氣。

“你今晚住這個房間，里面帶衛生間。沒事別來敲我的門。我和曹一樣，會夢游，而且還會夢中殺人。別靠近我知道不？”

趙麗雯鄭重其事的囑咐了一番，然后進了房間。

凌杰抹了把額頭。

你這是嚇唬誰呢？

凌杰沒和計較，背著包進了房間。

房間很大，設備和日用品一應俱全。

被褥床鋪都很整潔。唯一讓凌杰詫異的是，柜里面居然掛著一男人的睡。看這樣子應該是被人穿過。

有男人了？

看不出來啊。

這樣的霸王花都能找到男朋友。也不知道男朋友吃不吃得消。

凌杰二話不說把那睡給在一起，扔進垃圾簍。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倒頭睡覺。

此行找趙麗雯，本是為了打聽陳三爺的事。

但大家都喝高了，顯然不適合聊事。

翌日清晨，溫暖的朝爬上東方的天空，眼普照大地。

凌杰早早起來，盤坐在飄窗上。吸收紫氣東來！

朝升起半個小時，紫氣消失。凌杰不得不收手，緩緩睜開雙眼：“城市里的紫氣遠不如郊區和山脈的純。我還真有點留天鵝湖了。”

放下心思，凌杰洗刷出門。聽聞廚房里傳來一陣聲響，過去一看，驚駭的發現趙麗雯居然在弄早餐。

煎蛋，烤面包，榨果。

這丫頭居然會做早餐？！

凌杰嚇得不輕。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早餐就端上了餐桌。

“手藝不知道是否合你口味，你嘗嘗。”趙麗雯將一份早餐推到凌杰面前，自己先大口吃了起來。

凌杰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太難吃了！

鹽味太重，還有濃濃的燒焦味，眼可見燒焦的黑炭……

也不知道趙麗雯怎麼吃得下去？

趙麗雯滋滋的吃的一滴不剩：“你干嘛不吃？”

凌杰不悅道：“不會做飯就不要來好不？點外賣不行麼？”

“不吃拉倒！浪費糧食！”趙麗雯毫不客氣的把凌杰的那份早餐拿了過去，直接吃了個。這才滿意的放下碗筷。

趙麗雯洗了碗筷，再次回到桌上，給凌杰泡了一壺大紅袍：“你昨天說要向我打聽一個人？”

終于可以談正事了，凌杰態度嚴肅了許多：“是。”

趙麗雯道：“誰？”

凌杰道：“陳三爺。”

這話一出，趙麗雯剛喝下去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連忙用紙巾拭角：“好端端的你打聽陳三爺做什麼？”

凌杰道：“不能打聽麼？”

趙麗雯眉頭皺，充滿了憂慮：“打聽是能打聽，但是你打聽了也沒什麼用啊。你想為陳煙雪翻案？”

凌杰沒有瞞，道：“是。”

趙麗雯直接搖頭：“你死了這條心吧。不可能翻案的！陳河獄，陳氏集團落陳三爺之手。這在當年是鐵案。而且辦這個案子的并非我中海的警方。”

嘶！

凌杰深吸了一口氣：“陳河的案子不是你中海警方辦的？”

趙麗雯搖頭：“不是。這個案子當初原本是要由我們接手的。但后來發生了變故。我們警方的辦案權被剝奪了。所以我知道的不多。之后我也想過為煙雪翻案。試圖找到當年的卷宗。但一無所獲。”

看的出來，趙麗雯在凌杰面前很坦。

大概是因為相的久了，信得過凌杰。也或許是因為當初凌杰給上了那麼生的一課。

凌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能仔細說說當初的經過麼？”

趙麗雯搖頭：“沒什麼好說的。我當初剛剛從警校畢業，職時間很短，只是一個小警員。哪能接這麼大的案子啊。不過事后我知道這個案子最后是海工洪會經手的。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所有的調查線索都在這里中斷。”

說到這里的時候，趙麗雯的表明顯的變得格外凝重。眼神里還閃爍著幾分畏懼。

這凌杰格外吃驚。

趙麗雯素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怎麼一提到海工紅會就害怕了？

當初凌杰詢問楊玉清的時候，也沒有多說，當時楊玉清的眼神里同樣寫滿了畏懼。

莫非這海工洪會，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組織？

凌杰微微皺眉：“海工洪會，那是什麼東西？”

凌杰知道這個世界不一般，真正的世界頂層，并非俗世中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有中海拳壇公會，有中海醫藥公會，有四大家族等等……

相比俗世人們看到的世界頂層結構，這些個龐然大，才是真正對一方土地掌握生殺大權的存在啊。

但海工洪會，凌杰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