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甚是生氣,說到這里,忍不住咬牙切齒。
“夜歷城的改變我看在眼里,是以你重新跳這坑里,我也并不覺得如何。”
“甚至我瞧著他寵你疼你,還萬分高興,可是誰能想到,這狗東西,狗改不了吃屎?你們經歷邊城之難這才多久?他就將你拋諸于腦后,另結新歡了?”
白子涵眼里殺機畢:“他夜歷城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你,他早就死在桃城了!在這天下,能對那瘟疫有辦法之人,除了你,還能有誰?你對他的恩,可不僅僅是救一命之恩,他整個城王府,他的千軍萬馬,都是你救的!”
白子涵說到這里,就連聲音都有些哽咽了:“楚尹月,要不是我和夜歷城相多年,剛剛我那一劍,定然不會偏,我定會取他狗命,哄你開心!”
楚尹月看著眼前的白子涵,心里莫名。
這些年和白子涵亦師亦友,兩人平日里相時也極為隨意,還是第一次聽到白子涵說這麼多的真心話。
不過也正因這些話,讓楚尹月萬分欣喜,白子涵這個朋友,楚尹月沒有白白結。
腦海里,兩人從第一次見面至今的畫面,宛若電影一般快速放映,楚尹月的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淺淡的笑容,倒是讓白子涵不由得一怔。
“尹月,你……”
白子涵的表突然奇怪了起來,他張開,覺得自己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是真的當氣息來到了嚨口,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楚尹月聲道:“子涵,剛剛你也說了,你和夜歷城相多年。”
楚尹月的聲音很輕,輕得就像是一陣風。
這一陣風那麼和,和此刻微涼的夜格格不,輕輕吹來,傳白子涵的耳朵里。
有那麼一瞬他竟生出錯覺,以為置于溫暖的旭日里。
靜默片刻,白子涵突然一怔。
接著,他便瞪眼看向了楚尹月:“是,我和夜歷城相多年……我,我很了解他。他,他并非是……”
楚尹月偏了偏頭:“是。”
“那今晚我?”白子涵臉陡然一白,“我竟傷了他?”
楚尹月勸道:“你傷了夜歷城便傷了,他這般作為本也欠揍,而且今日之事,從某一個角度而言,倒也不是壞事。”
白子涵的臉則更加難看了:“可是,我來找夜歷城的時候,其實本就沒想著我能勝他,是以我在劍尖上了一點手腳,剛剛那劃破他的第一劍,我留下的藥想必已經完全沁了他的皮……此刻,應該已經毒發了。”
楚尹月角一:“你給他下的什麼毒?”
“倒也不是什麼會損傷的毒,就是七日醉……”
七日醉,毒如其名。
中毒之后,中毒者七天都會昏昏沉沉,宛若醉酒了一般。
如果是平日里還好,夜歷城昏沉就昏沉,可是如今,正是夜歷城和夜歷恒相斗的關鍵時刻……
楚尹月想也沒想,直接轉:“你先回去,我去城王府,給夜歷城解了毒再回!”
七日醉,無無味且無解藥,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金針放。
楚尹月話落,首先抬手在自己肩膀點了幾下道,然后腳尖一點,整個人一躍而起,頓時宛若一只靈巧的貓兒,朝著城王府的方向狂掠而去。
阿黎出生時就被睿王府討回去當兒媳婦,也就是定了娃娃親。據說是睿王府世子來吃週歲酒席,見她玉雪可愛,央着母親說要討她做媳婦兒。大人們笑過後,果真就定下來了。阿黎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容辭哥哥長得好看,本事也厲害。教她讀書認字,送她華美衣裙,有時還會偷偷給她塞零嘴。後來皇帝駕崩膝下無子,睿王榮登大寶,容辭哥哥變成了太子哥哥。人人都說阿黎命好,白白撿了個太子妃當。阿黎不滿,怎麼會是白白撿的,她昨天還在太子哥哥馬車裏被欺負哭了呢。.世人都道太子殿下容辭,風姿卓絕、溫潤如玉。但只有容辭自己清楚,他是從屍骸堆裏爬出來的鬼。容辭跟阿黎做了兩輩子夫妻,可惜前一輩子他醉心權勢,將阿黎冷落在後院。他的阿黎,無怨無恨默默爲他操持家業,後來他招人陷害,阿黎也跟着慘死異鄉。上輩子重活,他步步爲營手刃仇敵,終於大權在握。轉頭想對阿黎好時,但晚了,阿黎病入膏肓香消玉隕。這輩子,他再次重生回來,早早地就將阿黎定下。權勢他要,阿黎他也要!他要寵她一世榮華!
沈江姩在宋煜最落魄之日棄他而去,改嫁為周家婦,一時風光無限。宋煜復寵重坐東宮主位,用潑天的權勢親手查抄沈江姩滿門。為救家族,沈江姩承歡東宮,成了宋煜身下不見天日任他擺布的暖床婢在那個她被他據為己有的夜里,下頜被男人挑起,“周夫人想過孤王有出來的一天麼?”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