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的眼神變了。
“你什麼意思?”
“夢月告訴老太太,你是因為才被迫嫁給的陸霽淵,你婚后被陸霽淵嫌棄,你如今還是整個圈的笑柄!老太太急了才出來找你。”
陸啟的話像是毒蛇一般,糾纏著盛晚棠的心臟,慢慢的窒息。
“盛晚棠,其實是你,害了老太太!”
他就是知道這些,才特地過來找。
不然真的那麼巧他就遇到?
盛晚棠抖:“盛夢月怎麼……怎麼……”
能這樣做?
那是盛夢月的親啊!
即使不考慮脈相連,即使盛夢月和盛老夫人沒有常年相伴的,可就算是對待一個陌生的老人也不應該如此歹毒!
盛晚棠猛地意識到盛夢月打來的那個電話。
要后悔。
竟然會對年邁的親人手!
“晚棠,你當初為什麼會嫁給陸霽淵,你我心知肚明。”陸啟非常滿意盛晚棠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你不過是為了還清盛家的恩,才被迫嫁給那個廢。”
既然如此,你悄悄跟了我有什麼不好?
“是,我被迫。”盛晚棠覺得荒唐又可笑,“我被盛家人人嫁給他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在和別的人滾床單!”
就算是被迫嫁給陸霽淵,陸霽淵也比你這種渣男好!
幾米外,轉角。
陸霽淵冷漠的看著這一幕,面黑沉如水。
他的妻子和他的侄子,或者說是,他的妻子和他妻子的前未婚夫,手握在一起。
呵。
原來,不僅是迫嫁給他,還因為被陸啟劈傷了心!
他不過是的一個迫不得已而已。
盛晚棠也配視他為迫不得已?!
易九在住院部樓下等候。
見到人下來,立刻上前迎接:“四爺,這才十分鐘,您這麼快就下來了?太太呢?”
他說著話,往陸霽淵后了。
沒看到人。
“閉,不準提!”陸霽淵滿臉寒霜的上了自己的賓利轎車。
易九察覺氣氛不對,也不敢再說話。
原本四爺人都到宴會廳門口了,聽到太太出現在醫院,臨時推了宴會趕過來。
這還是易九頭一次見四爺為了哪個人臨時爽約。
結果人上了一趟住院部,像是全世界一人欠他一個億一樣。
易九想不通發生了什麼能讓四爺這麼生氣,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和太太有關!
四爺真正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面無表,默不作聲,完全沒有任何冒火的跡象,偏偏一靠近他就能讓人覺到那窒息的低氣。
……
“盛晚棠,我當初就說過,陸霽淵就是個廢,你只有靠我。”陸啟微微揚起下,等待盛晚棠的服。
“松手。”
盛晚棠一手指將陸啟的手掰開,眼神冷漠尖厲。
“你不想救人了?”陸啟錯愕的看著盛晚棠。
盛晚棠當然想救。
但是這不代表會陸啟的擺布。
“你想睡我?”盛晚棠突然輕笑了一聲,“大侄子,晚上去河邊草叢看看,那里的癩蛤蟆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盛晚棠你找死!”
這人竟然敢說他是癩蛤蟆!
陸啟惡狠狠的說:“行,你!你就得等著給你那便宜收尸吧!”
陸啟離開后,盛晚棠立刻給盛昆打電話。
暫時沒有把盛夢月扯進來,直切要害的說了盛老夫人現在的況,希盛昆能出面說服陸啟。
盛昆卻說:“生死有命,那把年紀了請誰來都一樣,做手又挨刀又花錢可能還治不好,沒必要去欠人。”
盛晚棠算是聽懂了。
盛昆覺得這不是一筆好買賣,他還不是陸啟的岳丈就向陸啟賣面子,對以后人往來沒好。
這就是盛昆,一個唯利是圖的人!
盛晚棠一夜未眠的在病房外坐了一宿,被雨水淋的衫和頭發都被空氣蒸干,人顯得有幾分狼狽。
不想向陸啟那個人渣低頭,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命喪黃泉。
次日。
主治醫生拿著兩張名片過來。
“小姑娘,除了王教授,我這里還有兩個人選。這個是竇彭教授,還有一個景晏教授。這兩個人都是王教授的得意門生,不過景晏教授的手已經排到了明年初,很難約。”
盛晚棠狠狠的閉了閉眼,一陣頭大。
這兩個都不是好人選。
竇彭就是陸啟口中的表哥,聽陸啟的差遣。
景晏則是景深的大哥,景家繼承人。
陸啟肯定已經給竇彭打好了招呼,陸啟不點頭,竇彭肯定不會替醫治。
而景晏是腦外科天驕,盛晚棠更信任景晏的醫。
只是……
和景晏沒有任何,和景深從小不對盤,上次還因為骰子的事結了仇。
現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只有——
陸霽淵!
盛晚棠立刻給陸霽淵打電話,這才意識到自己本沒有存陸霽淵的聯系方式。
好在有易九的電話。
“太太。”對方很快接通。
“陸霽淵有和你在一起嗎?我有點事想找他,方便嗎?”盛晚棠問。
易九看了眼不遠沙發上獨自小酌的男人。
爺看起來并不想和太太通的樣子……
他猶豫片刻,還是說:“您稍等。”
隨即捂住話筒,走過去低聲問,“爺,太太說有事想找您。”
“讓滾。”陸霽淵冷笑著飲下一杯威士忌。
想找就找?
嘖,前一天晚上才和陸霽淵牽手拉扯!
易九只好對電話里的人說,“太太,爺現在不得空。”
剛才那麼長時間的停頓,明顯就是被陸霽淵拒絕的意思。
和陸霽淵前幾天的關系有所緩和,現在陸霽淵突然變了這麼多的態度,哪里招惹他了?
哦對,昨天約好給陸霽淵做造型卻放了陸霽淵的鴿子。
他竟然因為這件事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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