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磅礴下著,陸凡立在孤兒院大門口,任憑雨水嘩啦啦打在上,整個人巋然不。
記得很小的時候,每次下大雨他總會站在屋檐下一不發呆,那時他總是會問院長媽媽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
直至今日,陸凡依舊沒有答案,關于自己的世,他仍是一無所知,唯一的線索就是自己的心臟,比別人特殊。
許青竹撐著雨傘走過來,想了想還是道:“陸凡,馬家在江城勢力不小,尤其是背后還有一位大人撐腰,雖然我很想幫你的忙,但目前許家的況你也清楚,我只怕是無能為力。”
陸凡淡淡笑道:“無妨,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一個小小的馬家,我還能搞得定。”
許青竹抬頭看了看這座老舊的孤兒院,說道:“我想起來了,之前就已經聽說,馬家集團下的房地產公司準備開發老區,看來這座孤兒院也包括在里面,所以才會派人強拆。”
說到這里,許青竹皺著眉道:“陸凡,看得出來你為人重重義,不過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老城孤兒院馬家勢在必得,接下來定會派大量高手前來報復,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暫避鋒芒,先避一避。”
“避一避?我要是退躲避,那孤兒院怎麼辦,里面的三十多名孤兒院怎麼辦?”陸凡沉聲反問。
許青竹直接愣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陸凡微微揚起角,冷笑道:“你放心吧,一個小小的馬家,他還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許青竹不由擔憂道:“可是,雙拳畢竟是難敵四手啊,萬一馬奎民那家伙帶大量高手前來,那你豈不是……”
然而便在此時,陸凡的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佛爺打過來的,想了想還是接通。
“陸先生,這時候打電話給您,沒有叨擾到您吧?”電話那邊的佛爺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什麼事兒嗎?我還在外邊,正忙著!”陸凡淡淡道。
事實上對于這尊佛爺,陸凡一直都是持敬而遠之的態度,雖然目前對方已經洗白了,但早些年間的發家史多還是有些見不得人,所以這段時間盡管對方很殷勤,但他依舊和對方保持著距離。
佛爺連忙道:“實在抱歉,打擾到陸先生了,是這樣的,江城聽說新開了一家餐館,北方來的廚子據說還是廚后人,反響很好,想著明晚請陸先生吃個飯,不知陸先生您……”
未等他說完,陸凡便當即打斷道:“現在還不知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佛爺立刻連連點頭道:“是是,那在下明天中午再打電話給陸先生確認,就不打擾先生了。”
說完他就要掛斷電話,陸凡卻是忽然道:“先等等。”
“陸先生可還有什麼吩咐?”佛爺原本已經不抱希了,突然聽到這話,心又燃起來希冀。
事實上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圖與陸凡結,可是對方的位面實在太高,本看不上他這座小廟。
陸凡問道:“對了,你現在手底下有多人?”
金大佛爺不由一愣,完全想不到陸凡會突然問他這種問題。
想了想后佛爺回答:“在下不知為何陸先生會突然問這個,但出于對陸先生尊敬,我覺得還是如實跟您匯報,目前我手底下的人,算上各夜場的護衛保鏢,大概有五百多人。”
陸凡立刻道:“你現在,立刻召集這些人來老城孤兒院,給你半個小時。”
“啊?陸先生您說什麼?”電話那邊的金大佛爺再次一愣。
“怎麼,有問題嗎?”陸凡冷聲道。
金大佛爺渾猛然一震,他忽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這是一個對自己來說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問題陸先生,半個時辰之,五百人,我一定全部到老城孤兒院去,任憑陸先生調遣!”金大佛爺無比激地道。
“好,我等你!”陸凡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當金大佛爺聽到我等你這三個字時,簡直比年初對他說的還要激興,甚至于掛斷電話之后整個人都不由手舞足蹈起來。
一旁的唐大師見狀不由問道:“佛爺,何事兒使您這麼高興?”
金大佛爺于是把剛才陸凡在電話里談話做了簡要的復述。
唐大師聽了之后同樣也很是興,道:“確實,這對佛爺您來說,確實是一個天賜的機會,不過佛爺,我覺得您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至應該先完陸先生代的任務。”
“對對對,不是你提醒我倒還給忘了!”
金大佛爺說完立刻走出廂房,隨后對著站在門外的三大金剛道:“吩咐下去,上所有人,立刻前往老城孤兒院,記住這是命令,半個小時,誰要是遲到,哪怕一秒鐘,家法伺候!”
“是!”三大金剛當即領命。
霎時間江城所有夜場都了,一個個形魁梧的黑保鏢離場,坐進車子里呼嘯離去。
很快不有心人就注意到,一臺臺車子在各大街道上呼嘯疾馳,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地,那便是老城孤兒院。
江城的天,今天晚上似乎要變了!
當然了,稍微上層一些的江城家族很快就查清楚了,這些車子人馬分別是江城豪門馬家以及金大佛爺的人,看這樣子這兩大勢力,今天晚上似乎要對上了。
而此時此刻江城城主府,作為城主的孟建軍端坐在太師椅上,正認真聽下面的人匯報。
“啟稟城主,事大概就是這樣,全因老城孤兒院而起!”下方的探拱手道。
孟建軍皺著眉頭道:“真是奇怪,馬家與那尊大胖佛,平常并沒有什麼恩怨糾葛,為何這兩大勢力會突然對上?”
探沉著回答道:“原因目前還未查明,不過據下面的人匯報,這似乎還牽扯到一個陸凡的年輕人。”
“陸凡?”孟建軍面登時微微一變。
“是的。”探負責人說著,想了想又道:“城主大人,馬家乃江城豪門,那金大佛爺的勢力更是強大,這兩大勢力要是對上了,江城的天恐怕要踏半邊,咱們城主府要不要出手?或者是讓督察局出面干預調停?”
孟建軍當即擺手道:“不用,不用出面,也不用通知督察局!”
“城主大人,屬下不解。”那探負責人道。
孟建軍冷聲道:“怎麼,難不我還需要向你做出解釋?”
探負責人連忙彎腰拱手,惶恐道:“不敢,請城主大人恕罪!”
“下去吧,仔細監視好,有什麼靜隨時向我匯報,另外,切注意那個陸凡的年輕人的向。”孟建軍道。
“是城主大人!”探負責人拱手,隨后退了出去。
再說此時的老城孤兒院,陸凡依舊站在大門屋檐下。
大雨還在下個不停,只是忽然間,一道道晃眼的車燈朝這邊直過來,一臺臺車子呼嘯著破開雨霧直沖而來。
車子非常多,很快便是堵了大半條街道,原本還有不路人表示抗議,然而當他們看到一個個凌厲煞氣的黑保鏢從車上下來時,這些人頓時就不敢再出聲了。
一個個黑保鏢下車后,迅速朝孤兒院大門口聚攏,很快便是將陸凡圍了個水泄不通。
接著一名馬臉的年輕人,便是在三名高大威猛保鏢的扈從之下走出來,這人正是馬奎民。
在馬奎民的后還跟著一名寬臉唐裝中年人,此人便是馬奎民的二叔馬有國。
看著這些個黑保鏢氣勢洶洶而來,陸凡面毫不變,甚至微微揚起的角還出譏諷之意。
馬奎民先是走到大金鏈惡漢的尸前用腳踢了踢,發現對方已經徹底死,一張馬臉這才徹底沉下來。
“他媽的,姓陸的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壞我馬家好事兒不說,竟還敢殺我的人,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馬奎民怒吼。
馬有國殺機騰騰走過來,直至走到距離陸凡三米前方才頓住腳步,喝道:“小子,剛才就是你手殺的人?”
陸凡卻是搖頭,咧道:“不,剛才我并沒有手。”
那刀疤男吼道:“你個臭小子,剛才不是還囂張,現在看到馬二爺帶這麼多人來,終于知道慫了?”
陸凡淡淡冷笑:“我還沒說完呢,剛才我確實沒有手,因為我的是腳,那大金鏈子,是被我一腳踢死的!”
馬有國目一凝,冷哼道:“小子你很狂啊,在我馬二爺面前,你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放肆!”
那刀疤男附和道:“就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二爺您面前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馬奎民甩手喝道:“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麼,趕滾一邊去!”
那刀疤男連連點頭哈腰退下去不敢再廢話。
馬有國一雙狠的眼睛依舊盯著陸凡,咧冷喝道:“江城里認識我馬二爺的人都知道,我這人向來講求公平,你殺我一人,我就一定會滅你兩個,今日你跟孤兒院那個老東西,必死無疑!”
陸凡不由冷笑道:“好一個講求公平,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
“最好別這麼做?那我倒是要問問,老子我應該怎麼做?”馬有國戲謔道。
陸凡攤了攤手道:“現在最好辦法,你跟馬奎民兩人,走進去想孤兒院老人跪下磕頭,請求的原諒,這樣我或許還可網開一面,放你們……”
“放你娘的狗屁,你個癟三土包子,在我馬家人面前竟還敢如此大言不慚,二叔咱們何必跟這種人廢話,直接手先廢了他四肢,接下來我要讓他生不如死!”馬奎民咬牙嘶吼道。
“好,手!”馬有國抬起了大手。
然而便在此時,另外一條街道,忽然又有一道道車燈直過來,一臺臺車子呼嘯疾馳而來。
接著麻麻的黑保鏢從車里下來,同樣沖向孤兒院門口。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馬家老二,馬有國你還真是好大狗膽,連陸先生你都敢,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伴隨著一聲怒吼,金大佛爺在三大金剛以及唐大師的簇擁之下,氣勢騰騰穿過雨霧,朝這邊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