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娜樂瘋了,揮舞著手里那張小票,又蹦又跳。
雖然錢沒有多到離譜,但這種賭來的錢,卻特別讓人心舒暢。
就在此時,恒哥一臉糾結的走了過來。
“喂,你們兩個,究竟對我的狗做了什麼?”恒哥一臉蛋疼的問道。
吳娜很開心的說道:“做了個小手啊。”
恒哥頓時生氣了:“你們把我的狗,變了母的?”
“我還能給它變回來!”吳娜說道。
“我——”恒哥當即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本來,他還想興師問罪來著。
可是,人家能給恢復原狀,就離譜的。
但很快,恒哥黑著臉說道:“但你們說,你們能讓我的狗贏。”
“你的狗輸了嗎?”步規反問。
恒哥看了場中的激烈戰場一眼,這才說道:“至從場面上看,我的狗在下風。”
步規呵呵一笑:“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哪條狗能贏呢?”
吳娜則分析道:“我們看了你們賽場的規則,哪條狗趴在地上沒了力氣,就算哪條狗輸。”
“一般來說,這種事兒,公狗力氣消耗快,所以,你贏定了。”
“還能這麼算?”恒哥一頭的問號。
步規則捅竄恒哥:“能不能這麼算,你別問我們啊,快去跟現場的工作人員通!”
吳娜也用力點頭:“對對對,雖然你念書,但你應該認死理對不對?”
“規則既然那麼說的,你就要爭取自己的權益,只要他的狗累趴下,就算你的贏!”
恒哥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他急忙說道:“念書多的人,就是不一樣!謝謝你們了啊。”
說完,恒哥跑去裁判那邊,跟裁判流去了。
……
雖然很多人想把兩條狗給挑開,但架不住也有人看。
所以,這一場特別的戰斗,最后竟然完整的進行下來。
結果正如吳娜預料的那般,功虎沒勁了之后,仿佛一條死狗,直接趴在了地上,站不起來了。
而裁判席前,恒哥重復一句話:“俺沒文化,但俺媽說過,做人要認死理!”
“他的狗沒勁了,俺的狗還站著,這一場,俺贏了!”
而另一邊,那個口紋著哈士奇的大哥,怒氣沖沖:“放屁!”
“你特娘的這是!不作數!”
“有本事,再放我的狗,跟你的狗真刀真槍的干一架!”
恒哥弱弱的說道:“剛剛不就是真刀真槍的干了一架麼?再來一場,你的狗還有勁?”
口上紋著哈士奇的大哥,頓時被整不會了。
但是這一場,他也不可能給自己的狗一刀。
最終,經過裁判組十分認真且專業的評判,恒哥贏了。
拿到獎金之后的恒哥,第一件事就是牽著自己的黑豹,找到了步規。
二話不說,一百張黑牌直接給了步規:“大哥,你們是真的厲害,這是答應給你們的錢。”
步規點點頭,接過一百張黑牌之后,直接塞給了吳娜。
這是吳娜賺來的手費,步規不能要。
“那什麼,要不,現在讓娜給你的狗做個手,再把黑豹變回來?”步規問道。
恒哥搖搖頭:“不不不,俺給黑豹又報了名,直接挑戰斗狗場上的最強選手,幽鬼。”
“嗯?”步規驚訝:“你還想讓它繼續出戰?”
恒哥點頭:“沒錯,俺覺得,既然黑豹能用這種方法贏下功虎,面對其他的比斗犬,就算打不過,也能施展人計。”
說著,恒哥憨厚的撓了撓頭:“俺就想,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挑戰一下斗狗場最兇猛的大狗,萬一贏了,能有二十萬獎金呢。”
“那萬一輸了呢?”步規問道。
恒哥了鼻子:“輸了,就當給人家免費按了唄,反正死不掉。”
步規和吳娜一臉同的看了一眼黑豹,再看看恒哥。
果然,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只要有機會做資本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那一步。
從現在開始,這黑豹,怕是要淪為恒哥的另類搖錢樹了。
很快,步規和吳娜去換了這一場的籌碼,一張黑牌,直接變了一百張。
現在,吳娜和步規的手中,都有了一百張黑牌,已經可以玩大的了。
而此刻,比賽場,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步規和吳娜。
畢竟,兩個人買的太奇葩。
而且,吳娜還接過那只杜高犬,所以,他們兩個想不引起關注都難。
當然,那些關注步規和吳娜的人,也僅僅只是暗中關注了一下,并沒有什麼出格的行。
畢竟,兩個人只賺了一萬而已,但賭場那邊卻贏麻了,沒有人猜中這個結果,所以幾個賭局賺的盤滿缽滿。
很快,比賽場開始公布下一場比斗的犬只。
一只是型很大的藏獒,足足有90公斤重,看起來十分威武。
另一只,則是一只型相對小一些的比特犬,只有40公斤重,看起來小巧了許多。
然而很奇怪的是,這兩條狗剛剛出場,很多老賭客便興起來:“嘿,小猛又出來了,這是給咱們送福利呢!”
“特喵的,這一次,老子賭小猛三分鐘解決戰斗!”
“老子賭那個蠢藏獒一分鐘被嚇尿!”
“哈哈哈,還算賭場有點良心,知道爺們虧的慘,給咱們回口老,這要是不拿回點本錢,對不起賭場這麼大度!”
……
步規和吳娜聽到賭客們這麼興,頓時都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兩個人直接找到了恒哥。
畢竟,現在大家也算人,打聽信息方便一點。
恒哥也很熱,這時候他指著場中那個型較小的比特犬說道:“那就是小猛,你們別看它型小,但它是這片比斗場上,真正的王!”
“嗯?”步規來了興趣:“說說它的戰績。”
此時恒哥說道:“小猛到現在為止,一共出場了一百八十多場,它從來就沒遇到過對手!”
“大多比斗犬,無論之前在場下的多兇,看起來有多狠,但只要一上場,小猛的氣勢放開,大多狗立刻會被嚇尿。”
“就算有些狗有膽子朝小猛張,也幾乎沒有哪條狗能在它面前堅持三分鐘。”
“不過,一般況下,賭場都不會讓小猛出戰。”
“因為沒有人會買小猛敗,而且,大多人只要無腦買三分鐘贏,就可以賺錢。”
聽完這些,步規忍不住遠遠看了一眼那個比特犬。
這比特犬,看上去很安靜,它并不像一般的比斗犬一樣,一個勁的往前撲,而是仿佛一個飽經滄桑的沉穩劍客,目平靜,頗有大家風范。
而這頭比特犬的主人,則是一個老態蒼蒼的老太太,這老太太竟然穿了一和服,頭發用簪子別起來,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島國老太太。
步規頓時驚訝:“不是中國人?”
恒哥撇撇:“半個中國人。”
“半個?什麼意思?”步規問道。
此時恒哥說道:“這老太太的腦子有點問題,聽說,老爹是島國人,媽媽則是中國人。”
“據說,出生在戰爭年代,老爹在當年,還是個鬼子軍。”
“后來,島國戰敗,爹逃走了,媽媽想帶著一起回島國,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功。”
“但這老太太,卻素來以島國人自居,天天說自己是什麼貴族,一輩子沒結婚,養了一輩子的狗。”
步規聽到這里,忽然想起了在西風集的一幕。
那條挑釁眾人的狗,脖子上有個舊項圈。
而舊項圈上面,卻是一些日文符號。
會不會,那條狗,跟這個一輩子以島國人自居的老太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