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不知如何是好,媽媽敲敲門,走進來說:“我聽見你起來了。早飯熱好了。”略停一下,又說:“小雨不在家,去找同學玩了。”說完退出屋子。
我邊吃早飯邊想,“無論媽媽是否原諒我,這個錯我總是要認的。”
我走進客廳,坐到媽媽旁,深吸一口氣,眼睛看著地板說:“媽,我錯了。
我欺負你,我、我真渾蛋┅┅”
媽媽不等我說完,就抱住我說:“別說了。我知道你心裡很苦,這不全是你的錯,我也不好。”邊說邊哭起來。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在心裡反複地想:“媽,我這麼壞你還原諒我。我對不起你!”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擁在一起,坐了很久很久。我終於再次鼓起勇氣說:“媽,我知道無論做甚麼都不能補償我的錯。可是我真希現在能為你做些事,也算是我的心意。”
媽媽地靠在我上,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昨天晚上,下面太幹,大概是拉下幾,現在還火辣辣的。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好嗎?”
見我點頭,便站起,拉我走進的臥室。下的服,轉躺在床邊,抬起兩向兩旁分開。我跪在前面,用手輕輕開濃的蔭,發現兩片大蔭上有四五皮發紅。我不知怎樣才能減輕媽媽的痛苦,只好出舌尖,在紅腫的地方輕輕地,心裡充滿對昨晚暴舉的無窮懊悔,對媽媽的深深歉意,和一種無法表達也無表達的委屈。我再也忍不住,伏在媽媽的大上痛哭起來。
事後不久,我和媽媽有一次長談,起因是我一直對媽媽懷有歉意,於是趁小雨不在家時兩分玩笑八分認真地跪在媽媽面前磕了一個頭,說:“媽,我不但沒有保護你不欺負,還欺負你。我對不起你。”
媽媽噗嗤一笑,“你強了皇太後,磕一個頭就想蒙混過關嗎?再磕三個!”
我對著地板重重地磕下去,似乎希腦門的疼痛能夠補償我的大錯。剛磕了一下,媽媽就急忙把我拉起來說:“皇太後沒讓你用這麼大的力氣磕。如果磕出腦振來,誰當皇帝啊?”
我看著媽媽的臉,結結地說:“媽,我、我真後悔。”
媽媽的眼圈一紅,把我拉到懷裡,輕聲說:“磊,我知道你後悔。你是個有意的孩子。你那天晚上那樣做,也是因為心裡有我,不想和別的人往。這件事我也想通了,匆匆忙忙找個媳婦,兩人也未必能長久,萬一離婚,反倒是南轅北輒了。這樣吧,咱們還像以前那樣過,我保證不再摧你,不過你也保證,這件事不要無限期地拖下去,如果有合適的孩子,一定不要放過機會。好嗎?”
我點頭嗯了一聲。媽媽我的腦門問我痛不痛,我搖搖頭。呆呆地看了我一會,喃喃地說:
“二十七、八了,還長不大。┅┅這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了。可是你記住,以後再不高興也不能對人暴。”
不知為甚麼,這次事件使我重新調整了我和媽媽的關系。七、八年來,在我的心目裡,媽媽既是媽媽也是人。現在,又變了專職的媽媽。我想,也覺察到這個變化。這並沒有影響我們做的質量和數量。恰恰相反,我們在做時變得更溫存更,為整個過程帶來比更深更廣的滿足。
我們發明了一種親近的姿勢:面對面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在裡,由躺在下面的人為趴在上面的人從頭頂沿脊椎兩旁的位一直按到尾骨,同時上面的人慢慢地上下移,進行慢作的,也增加兩人前的。媽媽把這個姿勢戲稱為“多維小周天按”,說這樣可以同時刺激氣功小周天裡的很多位。
“不過我更合算,”媽媽笑著說:“因為你的那個大東西還幫我打通裡面的經脈。”
我們常常在多維小周天按中談論當天的見聞,回憶以往的趣事,挑逗彼此的,表達相互的恩。
(七)南柯一夢
轉眼一年過去了。六月底的一天,我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發現媽媽給我留了電話,說打算請的一個學生吃晚飯,讓我下班時買幾樣蔬菜。我回到家,媽媽還沒回來。我正在洗菜,聽到媽媽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小雨沖進門,興地說:“來客人了!”
我轉過,禮節地跟客人打完招呼,不愣了一下。客人是個年輕的白人子,很漂亮,亭亭玉立。這種人在媽媽的學生裡並不罕見,但是這人的五裡有一種讓我說不清是悉還是陌生的東西。更讓我吃驚的是一邊跟我握手,一邊用略帶南方口音但非常流利的漢語說:“我吳玉倩,法文名字是莫妮克。我們是一個公司的。”
原來吳玉倩的祖父當年是個年輕有為的越南華裔企業家,娶了他的法國經商夥伴的兒為妻。一九四五年越南發生八月革命,他舉家搬到法國。吳玉倩有四分之一的中國統,所以的眉眼之間還能約看出亞裔的痕跡。的祖父堅持家中的孩子都上中文學校,都要在家講中文。在法國上完大學,到國西岸的一所名校讀博士學位,今年剛畢業。也許是出於家庭影響,從小喜歡東方舞蹈,於是剛來不久就了媽媽的學生。
晚飯的氣氛很愉快。老師和學生不時地像銀鈴一樣笑著。可以看出們兩人很合得來。客人離開時已經很晚了。媽媽回到客廳,用調皮的眼神看看我,笑著問:“這個姑娘怎麼樣?”
我一時窘住,不知如何回答。
媽媽依舊笑著說:“好啦,我不難為你了。不過記住你的保證:有了合適的姑娘不要錯過機會。別忘了,你喜歡人家,人家還未必喜歡你呢!只想守株待兔可不。”
媽媽走到樓梯邊,又轉看著我說,“今晚皇太後累了,想自己睡。可以嗎,陛下?”
我看出媽媽的用意,在男之間,第一印象往往很重要。如果我的確對吳玉倩興趣,媽媽不希這種初起的覺被的存在所削弱。我點點頭,默默地走回自己的臥室。
玉倩了我家的常客。開始的時候,我想到媽媽的用意,常常覺得不自在。但慢慢地,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喜歡。和媽媽有很多相似之,非常聰明但不張狂,幽默而不淺薄,並且笑起來很有泄力。憑直覺,我知道對我也有好。
漸漸地,玉倩來訪時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媽媽聊天的時間多了,我們會面的地點也逐漸超出我家的範圍。
在認識玉倩的最初幾個月裡,我和媽媽照常做。媽媽只是偶爾開玩笑似地問我看了玉倩為甚麼還對這個老太婆興趣。有一次,媽媽在上我在下做小周天按。媽媽突然停止,頭伏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說:
“磊,你和玉倩的關系要麼朝前走,要麼朝後退,但不能永遠像你現在這樣腳踩兩只船。我說過不摧你。你只要沒有和人定婚,甚麼時候想和我親熱我都樂意。
不過我希你理這件事時能做出的判斷,既對得起你自己也對得起你未來的妻子。”
我默默躺了兩三分鐘,說:“媽,我也希對得起你。”
媽媽無聲地笑笑說:“我知道。你能找到個好姑娘,家立業,生兒育,就對得起我了。磊,玉倩喜歡你,你也喜歡┅┅好,我不說了。”
那天,我們一言不發地做,一言不發地清理完媽媽和我出的水,然後一言不發地擁在一起,在黑暗中躺了很久才睡著了。此後,我和媽媽又過兩次,就彼此心照不宣地分開睡了。
此後,我和玉倩的接從聊天過渡到調,又過渡到親吻。在這個過渡中,玉倩比我主,因為我的潛意識裡,仍舊覺得跟玉倩往對不起媽媽。但同時我也知道,我的確上玉倩了。
聖誕節,公司放假,玉倩在節前的星期五早上回法國跟家人團聚。我開車把送到機場。因為還早,讓我把車停在停車場的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在車裡抱住我狂吻。我的漸起,想也沒想就隔著握住的房起來。玉倩的越來越響。
突然,手拉開自己的腰帶,斷斷續續地用英語和法語說:“lei,i…ohoy。
touchezchatte┅┅(磊,我浪死了。我的┅┅)”
我把手進的,過的小腹和蔭,用指尖輕那粒膨脹發的蔭核。的一陣,很快就高了。等的呼吸回複正常,我笑著親一下,說:“你是夠浪的,這麼幾下就來了。”
做個鬼臉,看看我子前面的突起,問我是不是也想要。我的“yes”幾乎奪口而出,但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看看表,說:“還差四十多分鐘就起飛了,你還得辦出關手續。該走了。”
玉倩依依不舍的朝我的的方向看了一眼,湊進我的耳朵說:“等我從法國回來,我要你送我一件禮。”
“你要甚麼我都給(anythingyouwant)。”我說。
玉倩把手放在我的上說:“我要你把這個放進該放的地方。”
我心裡一,很認真地點點頭。
回辦公室的路上,我不停地自問:“玉倩想要的我也想給,可是我能心安理得地給嗎?”
回到辦公室,聽到媽媽留下的電話,要我下午回家不要太晚,最好在五點鐘左右,沒說原因,我也沒有細想。下午回到家,聞到炒菜的香味,但不見媽媽,也不見小雨,只聽見廚房裡的排風扇和樓上浴室裡的水聲。我換上家裡穿的服,正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就聽見媽媽下樓。我抬起頭,立即呆住了。
媽媽穿了一件黑旗袍,頭發高高地盤在頭上,臉上化了澹妝,配上跟旗袍相應的耳環和半高跟鞋,讓我覺得像是在看著一個現代裝束的仙從天上走到人間。
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媽媽一笑,說:“小雨去同學家過夜(sleepover),明天中午才去接。這段時間都是咱們娘倆的。”
我聽懂了媽媽的意思,在幾分之一秒到了極限。媽媽朝我的子掃一眼,故意撇撇說:
“真沒出息!你著急也沒用,那個東西一小時之用不上。”
走到廚房裡,對我說:“你大概了,先吃一點。”
我的眼一直沒離開媽媽,咽下口水說:“我不。”
“我讓你吃,是想讓你有力氣陪我跳舞。”媽媽說。
我看出媽媽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抓起兩只鹵翅啃起來。
媽媽等我吃完,笑著下命令:“去洗手漱口,然後換上一瀟灑點的服。”
我從樓上下來時,客廳裡已經響起了舞曲。媽媽站在屋子中央,笑咪咪地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我走到旁,做一個邀請的姿勢,順勢把攬在懷裡。聞著從媽媽耳朵後面散發出來的澹澹香水味,我心想:“顯然,媽媽把這一晚看得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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