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邊上那位染著酒紅頭髮的男人“騰”地站起來,指著藍若斐囂,左耳上的耳釘在燈的照耀下閃閃發。
而那灌藍若茜喝酒的男人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然後用腳踢了踢藍若茜,“你認識?混哪個場的姐妹?長得也不差啊,開價多?”
輕佻的話語,一聽就流裡流氣的,多半不是在說什麼好話。狗裡吐不出象牙,剛好應了這種子的格,渾上下都出一子*氣息。還有脖子上那條手指的金鍊,整個就一暴發戶的打扮。
“你給我放乾淨一點兒!我纔不是你要找的那些人!”怒不可遏地呵斥一句,藍若斐手下使勁兒,想將妹妹拉起來,不料卻被藍若茜大力甩開。
憤然地從地上爬起來,藉著腳下高跟鞋的優勢,居高臨下地斜睨藍若斐,“你誰呀你?我兒就不認識你,還不快滾出去?!打擾了雄哥的興致,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這個包廂點的是我的名兒,和你沒關係!趕跟我滾出去啊!”
不但放狠話,還用手指頭狠狠地著藍若斐的肩膀,咬牙切齒的樣子,比以往多了幾分狠戾,好像隨時要攻擊人似的。
知道妹妹是在慪氣,藍若斐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抓住的手臂不放,“茜茜,你跟姐姐回家吧!生活費和學費我都有按時給,爲什麼你還要做這樣的工作?就算你想驗生活,要做兼職,也可以換別的呀!要是你沒有門路,姐姐幫你找好了,你趕快辭掉現在的促銷員工作,離開這裡!”
瞧這些人就絕非善類,另一邊角落的男人,從進來到現在,都在不停用手著鼻子,眼神迷離,看那模樣,就像是吸了毒。
其他人要麼就是喝得面紅耳赤,要麼就在吞雲吐霧,沙發上還坐著好幾個人,濃妝豔抹不說,還靠在男人的懷裡,任由別人上下其手。甚至比單純的佔便宜還要深的作都有……藍若斐簡直不敢想象,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指不定每天都有不違法犯罪的事兒在發生,不要妹妹繼續待在這兒!
“姐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藍若茜冷笑了一下,也隨之擺,“我們好像沒有緣關係吧?我說你會不會太三八了點兒,管太多閒事了呢?我跟你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你樂意給錢給我花,我當然不會拒絕。但是你別指著我因此就要聽你的話,我是連一聲‘謝謝’都不會跟你說的,你就做夢去吧!”
說完再度甩掉藍若斐的手,挑釁似的當著的面兒,坐到了雄哥那個男人的邊,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紅脣送上去。
對於主送上門的獵,*的男人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又不是傻子!
好像明白了藍若茜這麼做的機,雄哥不但激烈地和接吻,那隻大掌還不老實地在上游移,大力地肆意著的飽滿。
好像嫌給藍若斐帶來的刺激還不夠,藍若茜的裡還發出了嗲的*,更是將整個都上雄哥的膛,放*浪的樣子,讓藍若斐覺得很是刺目。
想不明白,爲什麼妹妹會變這樣?!
沒有心思讀書也就罷了,還跟社會上那些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來往,原本以爲不過就是貪玩,沒想到居然還自甘*到這樣的地步!
一個孩子,最寶貴的自然就是,可竟然能把自己糟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能人不痛心?!
藍若斐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遠在國治病的父母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許母親會立刻就昏過去,父親會氣得升高吧?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眼下能阻止事演變得更加惡化的,就只有了。不能眼睜睜看著妹妹掉進這個深不見底的窟窿裡,也不搭一把手將拉上來。
“茜茜,跟我回去!”
看到藍若茜明確表態後,這人還在不依不饒地一味糾纏,雄哥也沒了耐,拍拍藍若茜的後背,“真是你姐姐?那你敢不敢告訴你姐姐,和我在*上是什麼滋味兒?嗯?”
話音剛落,包廂裡就傳來了一陣鬨笑,大家都看好戲似的看著們姐妹倆,還有人起鬨吹起了口哨。似乎這樣低級趣味的話題對他們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或者,在這些人的眼中,早就連三觀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藍若斐都快被這些七八糟的傢伙給氣炸了!怎麼會有人無恥到了這樣的地步?!
平時就算明大要逗弄,也會點到即止,完全是開玩笑,也不至於說得如此骨,充其量就是夫妻間的趣。可是這會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竟然會有人一臉平靜地拿出來討論,都恨不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省得被污了耳朵。
好笑地瞥了一眼蒼白的臉,藍若茜的臉上寫滿了不屑,那眼神彷彿在嘲笑,既然要裝聖,那就別來這種地方!
“那還用說嗎?雄哥你無論何時都是那麼威武的呀!讓人家都招架不住,罷不能呢!”漾出一抹諂的笑容,還不安分地輕著雄哥敞開的襯衫之下,出的壯膛。
這下藍若斐就徹底的懵了,妹妹不肯聽話,那要怎麼辦?難道就一氣之下丟下在這裡自生自滅嗎?那費這麼多的功夫來找人幹什麼?還不如在家裡早點兒洗洗睡了省事。
雄哥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藍若斐,彷彿一頭狼發現了獵,垂涎滴,正尋思著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去下手比較好。
出舌尖輕著角,流裡流氣地問道:“你說,如果換你這位好姐姐來,會不會跟你一樣呢?你們倆,誰的功夫比較好?”
再度傳來*不已的鬨笑,甚至於,衆人看著藍若斐的目是那麼不懷好意,讓驚覺,自己似乎進了狼窩。一寒意從頭到腳迅速將籠罩,幾次三番被妹妹的頑劣態度打擊後,真的後悔了,開始懷疑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無恥!跟你這種人說話我都嫌侮辱了我自己!”藍若斐忿忿地罵了一句,拿出手機想撥電話給明可帆,不料下一秒鐘,手機竟被人搶了去。
“怎麼,你還有後援?還是想打電話報警來抓我們?呵呵,,你真是太天真了,誰不知道這兒是我的地頭,你在我面前大呼小,裝什麼正經?瞧你模樣,出來混多半也會有個好價錢,何必裝清高呢?這年頭已經不興這樣的招數了。”
雄哥的大手依然沒有離開藍若茜的上,只是盯著藍若斐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起來。
他本來就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先前對藍若斐不過就是有興趣,畢竟在這種地方,敢跟他板的人不多,何況還是個人?
可是今天不但上一個格倔強的,還執意要帶走他最近找到的新歡,這不等於是在老虎頭上拔嗎?要是輕易能遂了的願,他雄哥還用在道上混嗎?
眼見自己的手機被人關了機,還扔到沙發上,藍若斐就急了,“你們憑什麼搶我的東西?還有,在這種地方從事非法的活,難道就不怕到法律的制裁嗎?”真有種衝,想報警將這些人渣全部都抓回去,最好都判個十年八年的,省得他們再出來危害人間!
看看在這包廂裡頭的人,有哪一個不是犧牲相來換取金錢?
藍若茜爲了多賣一些啤酒,可以任由客人對上下其手,不但不反抗,反而還裝出一副很,很激的樣子。
而其他人呢?那些猥瑣的男人,直接把錢塞進們的*裡頭,或是……老天!是看到那*靡不堪的畫面,都要作嘔,怎麼會有人還能待在這兒?!
與其這麼卑微地任人擺佈,倒寧可去餐廳端盤子,洗碗,甚至是去做個清潔工,都比在這裡掙些骯髒錢要好多了。
至,那些工作可以讓人起膛做人,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不但雄哥和他那些個手下都放聲大笑,就連包廂裡的所有人,都諷刺地看著,甚至有些的眼中還有著明顯的恨意。
“非法?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做了非法的事兒?喝酒犯法嗎?這些來陪我聊天犯法嗎?是不是都不行?大家都是年人了,這是你我願的事兒,人家願意讓我,覺得我得舒服,大家都爽快了,那不就了嗎?這事兒一個掌拍不響,我看你也別在這兒教訓人了,是不是看得心,自己也想試試?”
站起走過來,雄哥邪氣地笑著,那滿的牙齒黃黃的,還有不牙垢,除了酒氣,還混雜著難聞的口氣。真搞不懂那些人怎麼能忍得了?
藍若斐條件反地後退了一步,屏住呼吸,免得被他那難聞的味道給薰到。故作鎮定地說:“你做什麼我當然管不著,但是我今天要將妹妹從這見鬼的地方帶走,還希雄哥你行個方便!”
學著他們的口氣說話,尋思著,這種自詡爲老大的江湖中人,不都喜歡豪爽的人嗎?那故作瀟灑又如何?帶走妹妹就算是勝利了。
挑了挑眉,雄哥很是納悶兒地看著,瞧不出來,這人的倔強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八是屬牛的吧?不然怎麼會清新亮麗的外表之下,有著一個讓人頭疼的牛脾氣?
心頭劃過一個念頭,“好,你喝這一瓶酒,我就讓你把人帶走。”說完轉向後的小跟班使了個眼,後者便將那瓶啤酒倒杯中,拿過來遞給藍若斐。
“雄哥是有頭有臉的大人,想必會言出必行吧?不然還怎麼混?”掃視一圈,將包廂所有的跟班都看了一眼,藍若斐聰明地將他推向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的目的也很簡單,你有這麼多手下在這兒,如果你連這麼點兒口齒都沒有,往後誰還敢追隨你?沒準兒你說的話不過只是空口承諾而已。
激賞地看了看,雄哥笑道:“好,有膽,我喜歡!你放心,我從來說話都說一不二,答應你的事兒自然不會反悔。再說了,這麼個‘啤酒妹’,酒吧裡多的是,我雄哥還不缺人。”
有了他的再次保證,藍若斐也不再囉嗦,接過杯子一仰頭,豪邁地就灌下了一杯酒。那難的味道讓覺得噁心極了,胃裡翻江倒海的,不過爲了今天不虛此行,怎麼都要撐住。
從小跟班的手裡拿過那瓶酒,繼續倒滿一杯,開始了自斟自飲,每喝下一杯,就距離勝利更進一步。只是喝得太急,包廂裡的燈太晃眼,沒有留意到,杯底似乎有一層白的末,像是沒有溶解,粘在那裡。
眼瞅著一瓶啤酒很快就要見底了,藍若茜的眼裡劃過一複雜的神,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沒錯,是恨著藍若斐的,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從小到大,都比優秀。只要有,父母每回都會將姐妹倆拿來作比較,姐姐就像只驕傲的孔雀般存在,什麼都好。而呢?只是個連父母都不看好的廢。
說到底,纔是親生的不是嗎?但是爲什麼父母對著的時候,一開口就是教育?對著姐姐永遠都和悅,憑什麼?!
隨著年齡的增長,就連藍若斐也開始對要求嚴格起來,不就說應該如何,不能如何。真是笑話!當自己是救世主,還是完的化?一天到晚就知道說別人,自己就很好嗎?別以爲勾搭上個有錢人,就可以揚眉吐氣,對頤指氣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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