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主示好
章季軒瞥了一眼羅晉,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幾口,清了清嗓子,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告訴了羅晉。
羅晉聽完,對秋錦瑟的遭遇唏噓不已,他緩緩的說道:“章兄,恕小弟說句冒昧的話,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你想想看,是你當初把人家認錯了秋雲裳,又不是有意瞞你,更何況你那日娶的若是真的秋雲裳,你今日還能坐在這裡跟我喝茶聊天嗎。”
聽到羅晉替秋錦瑟說好話,章季軒著臉,站起來,指著羅晉吼道:“那就該騙我嗎?爲什麼事後不把這件事說了,我看就是怕別人知道出微賤。”
羅晉一聽章季軒這麼大聲的說話,起拉著章季軒的袖子,提醒他道:“章兄,小點聲,你這是想讓別人都知道嗎。”
章季軒緩和了下緒,坐在圓凳上,不說話。
羅晉只好勸他說:“說句你不聽的話,你既然把娶進了門,就該對負責人,你把人娶進門,又不去,還把人家晾在一旁,換誰心裡都不高興,這也就難怪下人們看不過去,在你們的酒裡手腳。”
章季軒一聽羅晉這麼說,頓時又想跳起來,好在羅晉連忙把他狠狠的拽著,示意他好好的坐著。
羅晉見他安分了些,這才繼續說下去:“你還別不樂意聽,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同也就算了,還狠狠的打了房裡的丫鬟,這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是想著和以後就這樣跟著仇人似的過下去嗎,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把娶進門爲的是什麼。”
章季軒靜下心來,細細的品味羅晉的話,當初他把秋錦瑟娶進門,一是因爲和自己有著共同的好,二是因爲他想擺上晨月的糾纏,能時常到那裡圖個清靜。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卻很到初曉堂去,餘下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在翠軒呆著。若不是羅晉提醒,他差點上了上晨月的當。思來想去,怪不得那日上晨月一直在他的耳邊吹枕頭風,數落秋錦瑟的不是。
羅晉見章季軒的神有所鬆,知道他聽進了自己說的那些話,不長鬆一口氣。
章季軒起,收好放在桌子上的畫,摟在懷裡蹬蹬的下了樓。
羅晉一見他下去,忙說道:“我幫了你這麼一個大忙,你倒連句謝謝也不說。”
章季軒哪有空理他,現在他一門心思全系在秋錦瑟的上。希秋錦瑟能夠原諒他當日的魯莽。
自打簇?走後,秋錦瑟就把自己一個人關進了屋子裡,吩咐息墨不管是誰,都不許去打攪。
秋錦瑟合上窗子,坐在榻上,從袖口裡掏出放在瓣蓮蘭花盆裡的信件,屏住呼吸打開看了一遍。
看完信的容,秋錦瑟癱在榻上,怪不得盧淑珍這麼不待見,原來本就不是秋家的孩子。這才明白秋蘊海每次看時那躲躲閃閃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只是不懂爲什麼秋蘊海要把這些事告訴,以前秋錦瑟總覺得不管是如何的一無所有,至還有秋蘊海這個爹爹疼,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的父親只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浪子,若不是喬雅玢拼死護著,怕這世間本就沒有這個人。
心裡彷彿有某個地方崩塌下來,可是口抑許久的石頭卻被這封信輕輕一掃,落了地。
再也沒有什麼是可以牽絆的了,不管在章府做了什麼事,跟秋蘊海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握著花箋,見紙的背面有淚水浸泡的痕跡,一圈一圈的,滴落一個個好看的花紋。擡手溫的那些“花紋”,角溢出一抹悽楚的笑容。和秋蘊海之間這些年,到底是產生了。
人真是個奇怪的,明明沒有任何的緣關係,竟然會因爲呆在一起的久,產生了匪夷所思的。
滾燙的眼淚,終於溢滿了整個眼眶,潸然落下。
秋錦瑟閉上眼,腦海裡涌現出來的那些在秋家時的畫面,一幕幕的閃現出來,彷彿一切還只是昨日,卻不曾想再也回不去,也不願再回去。
親前晚秋蘊海把到書房,對說:“嫁到那裡不比在自家,你凡事要小心,爹爹知道你打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瑟兒,你要保全自己也要保全秋家。”
那個時候秋錦瑟一直覺得無論在章府了何種委屈,都不能爲逞一時之快,害了秋家滿門。
從今後只是了無牽掛的秋錦瑟,無論做什麼事都再也不會和秋家扯上關係,要堂堂正正的在章府裡生活,而不是隻爲了生存,茍且生,任人欺凌。
秋錦瑟哭了一會子,抹掉腮邊的眼淚,起開門讓息墨端了火盆進來,火舌吞噬著沾滿淚痕的花箋,只留下一抹黑的灰燼。
息墨見秋錦瑟眼睛雖然紅紅的,卻著一子堅韌,這幾日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咚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進了裡間,秋錦瑟一扭頭,過鏤空的屏風見章季軒摟著滿懷的畫卷進屋,不由得別過臉去。
息墨一見是章季軒進來,忙退了下去。
章季軒朝著息墨裂開笑了笑,還讓到一邊,讓息墨先走。這一個小小的作外加上這一笑,讓息墨不免有些心驚跳。這爺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雖想看看他的來意,但眼下還有重要的事去辦,不能耽擱。
秋錦瑟一直別過臉,不願意看到章季軒。這個曾經給過無數傷害的男子,今日此番前來怕又是想著法的捉弄。
而章季軒見秋錦瑟對他的到來很是不滿,卻不以爲意,忙活著把畫整齊的擺放在榻旁的矮桌上。
待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他才拍了拍手很是滿意的樣子,擡手抹掉額頭間的汗水,見矮桌上放著一把團扇,拿在手裡扇了扇,說:“好熱,好熱”,提了提茶壺見裡面空了,便大聲說道:“提壺茶進來”。
站在門口的春花聽到章季軒的喊聲,忙提著茶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還沒等春花仔細的打量章季軒,就被他擺著手給趕了出來。
春花雖然心裡不樂意,但看到他心很好的樣子,便抿著的笑了笑,這一切恰巧落在了秋錦瑟的眼裡。
這府裡還真是有些不安分的人,等著攀高枝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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