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怎麼抹?”軍營之中,常邑坐在殷玄藺的邊上,舉著傷藥對著殷玄藺前的傷口比劃著:“倒上去就完了吧?”
“……”
“隨便。”
殷玄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道:“今日要宮,別弄出就行,臟了袍是對皇上不敬。”
常邑聞言頓時齜牙咧的,他最不愿意的就是進宮,規矩太多了。
都是大男人糙慣了,平常有個什麼傷從來不管的,便是傷了也是隨意包扎一下不流了就行了,哪有那樣細的功夫去好好對待?
“嘖嘖。”常邑看著殷玄藺前的傷口,又憶起了永河崖那兇險的一幕,一邊給殷玄藺換藥,一邊怪氣道:“為了個人命都不要了。”
“大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傅家小姐真就這麼好?”常邑頓了頓手,抬眼看向殷玄藺問道。
“嗯。”殷玄藺閉著眼睛,應的毫不猶豫。
常邑頓時哽住,有些氣急道:“大哥你可知外邊的人是怎麼說傅小姐的?”
“那總兵府先前的確是有意去榮國公府提親,來往甚,可最后卻無疾而終,大哥可知道是為何?”
殷玄藺睜開眼向常邑,便聽他繼續道:“那是總兵府嫌傅小姐病弱,恐有早亡之相,如此子娶做正妻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也見過幾次傅小姐,的確是病弱之態,雖生的貌但……”
“京中上下都是議論此事的,傅小姐因病弱遭總兵府不滿厭棄,鬧得滿城皆知,要我說大哥也別與那傅小姐有牽扯了,萬一哪天就病故了……”
“常邑!”
殷玄藺驟然暴起,不顧打翻的藥罐,直接拽住了常邑的領將他提了起來,第一次了真火。
直呼他的姓名,那狠的神態,眼眸之中暴之如同被怒的兇,狂躁無比。
常邑間被勒,驚愕萬分的瞪圓了眼眸,見了殷玄藺眼中的暴之,突然心頭一哽住了口。
“別跟我說這種話。”殷玄藺近乎咬牙,那一字一句的警告滿含怒火。
殷玄藺狠狠將他甩在了地上,暴的扯過一邊的袍大步出了營外。
常邑有些懵,見殷玄藺出去這才起忙呼喊道:“大哥!傷口還沒包扎!”
殷玄藺充耳不聞離去了,回京幾日不是在述職就是在養傷,本沒了解京中發生了何事,今日常邑一言才殷玄藺心頭震,匆匆離了軍營。
季家是何等厭棄傅明之事,他終于了解明白。
那日傅明離京而去的原因也找到了。
那些傳揚在眾人口中不堪的話語,一字一句刺痛殷玄藺的心,茶館酒肆之中嬉笑談論的話語,怎會是這些自詡正人君子所能說出來的?
他不過離京數月,竟不知竟被人欺辱至此,不得不離京而去?
“將軍,將軍!”勇虎跑了幾條巷子才瞧見了殷玄藺的戰馬,匆匆追來道:“宮宴都快開始了,將軍怎還不進宮?”
“……我去見一個人。”殷玄藺轉道去了平秋榮的醫館換藥,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的朝著榮國公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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