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世上真的存在“報應”？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種神的力量，在主宰著人世間的恩恩怨怨、因果循環？

“你們殺了我……你們……這對狗男……合謀……殺了我……”隨著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鮮不斷的從爸爸的口鼻中溢出，他晃了兩下，軀像失去了脊梁骨般頹然跌倒。

媽媽的抖著，似乎想上前去攙扶爸爸，但是腳步還未邁出，的軀忽然一，不堪負荷的暈了過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曉得站了多久，直到那個保安一瘸一拐的來到旁邊，才略略清醒了些。他看到眼前的慘劇，“啊”的驚呼了一聲，聲說：“我……我去救護車……還有……報警……”說完就轉過，快步朝他值班的辦公室跑去。

我定了定神，著泊裡微微悸的爸爸。他已是氣若遊了，奄奄一息的躺在黑暗的夜空下，創口不住的湧出鮮，看上去是那樣的悲慘、淒涼，令人不忍卒睹。但奇怪的是，看著這個養育了自己十七年的親人即將死亡，我心裡竟沒有半點的悲傷，有的只是“大仇得報”的滿腔快意……

“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你爸爸了！”我走上兩步，惡毒的說，“在你臨死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你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親生兒子外，還有一個份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的著氣。看來死神已經一步步的近了他，準備將他的靈魂帶走……我冷冷的說：“1984年的55月8號，有一個男人喪命在你手中，死亡的經過和今晚如出一轍……你大概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誰吧？”他的軀陡然震，目中出驚駭不信的芒。幾秒鐘後，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點了下頭，面上浮現出自嘲譏誚的表，角泛起一慘笑。

“沒錯，我的前世就是智彬……”我一字一句的說，“就是那個慘死在你刀下，未婚妻子被你霸占了十八年的智彬！當年我就說過，來世總有一天要找你算帳的……老天果然有眼，讓我投胎為你的兒子，用這種獨特的方式報了仇！”說著，我神經質般咯咯笑著，拉過昏迷中的媽媽，掌著睡下一不掛的，獰笑著說：“告訴你，屬於我的人，終究會回到我的懷抱！上輩子我雖然得不到，可是這輩子卻注定歸我所有，永遠也離不開我的……”

聽了這話，爸爸的雙眼中如同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著我，在地上力的掙紮著，嚨裡發出野般的荷荷怪聲。我看在眼裡，突然莫名的興起來，一把高睡，將媽媽的雙向兩邊大大的分開，把那花蕾般的蔭戶完全暴了出來，對正爸爸的視線！

“嘿，我要讓你也嘗一嘗，自己瀕臨斷氣的瞬間，最心的人卻被仇人占有的那種痛苦……你給我睜大眼睛，仔細瞧著吧！哈哈哈……”我幾乎有些歇斯底裡了，多年來積蓄的嫉妒和冤仇，都在這一刻都得到了徹底的發泄。狂笑聲中，我曲起食中二指，一下子捅進了媽媽的，模仿著棒的作在裡進進出出。

“看看……媽媽被我弄的多爽……瞧，還會自己收……哇哇，夾的好……把我的手指都快夾斷了……”我一邊盡的嘲弄著，一邊加快了手上的作。昏迷中的媽媽彷佛也有了應，裡逐漸的發出低低的，雪白的屁無意識的扭著、迎合著我的手指，裡很快變的無比……

當一灼熱的，泛濫的從指間噴灑出來時，爸爸突然狂吼一聲，像是回返照般奇跡似的半撐起子，嘶啞著嗓子淒厲的道：“你們……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這句話說完，他的就頹然倒了，腦袋無力的歪向旁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我蹲低子，仔細查看他的容。這才發現他的雙眼瞪的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那死魚般的灰瞳仁裡，帶著種深骨髓的憤恨、不甘、兇狠和怨毒，仿佛把所有仇恨都融了臨死前的這一瞥中！

我心一寒，轉過臉不敢再看，默然的仰慘淡淒迷的月，就在這黑暗之中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等待笛聲鳴響的警車來臨……就像我預料中的那樣，警方對這起命案的調查，僅僅持續了幾天就結束了。

我和媽媽都被認定是“正當防衛”，予以無罪釋放。也難怪，一切的證據都對我太有利了……兇是爸爸自己拎出來的，上面沒有我的指紋；而且那個保安也一力證明，當時是爸爸揮刀追殺手無寸鐵的我，還把他給打傷了……這些都使警方相信，這起案件的發生，的確是個“悲慘的意外”。

惟一讓警方有些詫異的是，看上去斯文面的爸爸，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兇大發，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對此，我裝出悲傷的樣子，愧疚萬分的解釋說，由於近來我的考試績太差了，那天晚上又沒上沒下的和他頂，把他給激怒了，以至於釀了這樣一場悲劇……

這些話我雖然說的涕淚流、娓娓聽，可心裡卻十分的張。如果警方發現了案件背後的，竟是由於母子倫才使爸爸失去理智的，那麼我和媽媽就算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也將面臨一場道德與輿論上的災難，弄不好終都無法抬起頭來做人了。

好在那些員警並沒有起疑，他們通過調查後發現，爸爸那天下午正式向公司提出了辭呈，跟著拉了幾個同事到酒吧喝酒。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其實已經於半醉的狀態了。因此他們認為，是酒這個罪魁禍首使爸爸的自制力大大的下降了，令一件本來是蒜皮的小事全面失控，演變了慘絕人寰的流事件……

聽到警方作出這樣的結論，我松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這個案件的真相，將永遠埋藏在我和媽媽的心深，為一個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的！

不過，令我始料非及的是，這個案子盡管了結了，但是關於它的消息卻不脛而走，為街頭巷尾裡議論紛紛的話題。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我和媽媽就了這附近的名人，每天出門的時候，都能覺到周圍的人在或明或暗的對我們指指點點。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在我的學校裡也傳開了。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看著我的眼神都變的有些古怪。原本和我比較要好的幾個朋友，也日漸的疏遠了和我的關系，低年級的同學甚至遠遠的避著我走……

我很快的嘗到了完全孤立的滋味……至於媽媽，的況也相當不妙。爸爸的死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般，給帶來了巨大的神打擊。

連續許多天，都愀然不樂的蹙著眉頭，坐在臥室裡默默的發怔，眼眶裡飽含著淚水。那副傷心絕、弱無依的樣子，令人油然興起把摟到懷裡好好憐惜的念頭。

直到過了大半個月，媽媽才從悲痛懊悔的蔭影中走出。從外表上看，比過去清減了不，臉略帶蒼白，容也有些憔悴。然而這不但無損於的麗，反而使看上去更加有吸引力，充滿了一種楚楚可憐的人韻味。

但是當媽媽到單位上班後，遇到的麻煩卻一點都不比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到同事拉住問長問短。有些人固然是出於同，真心誠意的想安，但也有一部分人……

特別是那些平時嫉妒媽媽才幹和姿的同事……明顯的出幸災樂禍的表，站在一邊竊竊私語，冷言冷語的嘲諷著……

這一切都把媽媽搞的焦頭爛額、苦不堪言，但又沒有辦法阻止……就在我們母子倆都被弄的一籌莫展、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有天上午，我們的命運突然出現了轉機！

那是個星期六的早晨，有個材微胖、文質彬彬的外國男人，在隨行翻譯的陪同下來到了家裡。一見面就自我介紹說，他是紐約一家律師事務所的職員，找我們是要商談關於一筆產繼承的事。

“產？”我和媽媽對視了一眼，同時想起了爸爸曾經說過，住在紐約的志叔臨去世前立下囑，要把所有的財產贈送給他。只是前幾天遭遇變故，竟把這事給忘記了！

“是的，大約有折合兩千萬金的產和不產，原來是留給您先生的！”外國男人聳聳肩說，“沒想到他竟然去世了，真令人憾……現在，只能由作為親屬的你們，來繼承這樣一筆財富了……”

我的目一下子亮了，激的手足無措……錢，有了這筆數額巨大的錢，我就可以帶著媽媽一起遠走高飛，躲開這群無聊頂的人了……

“……這幾份檔的中譯本，請你們逐條的仔細，敝事務所將提供最全面的服務……”

我打斷他的話，大聲說：“如果我委托貴事務所辦理移民，價錢方面好商量，你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辦到嗎？”

外國男人楞了楞，白淨的面皮上浮現出笑容，殷勤的說：“我們願意效勞！”

太快要下山了，天邊橫掛著幾道絢麗的晚霞。落日的餘輝斜照著這條寂靜的鄉間小路、這棟充滿異國風的古堡型別墅，把所有的景都抹上一層淡淡的金。

“吱……”的一聲，簇新的寶馬車在別墅門口停下。

我在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護衛下，躊躇滿志的下了車子，昂首走進兩扇剛剛打開的大鐵門。穿過修剪的極整齊的草坪，我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別墅大廳。十來個清一僕役打扮的傭人圍上來，一邊謙卑的向我問好，一邊殷勤的替我寬靴。

換上寬松的居家服後，我做了個手勢，示意這幫傭人去幹自己的活兒，不必再跟在我邊。等他們散去後，我沿著橢圓形的樓梯向上攀登著，很快來到了頂樓，靜靜的推開房門，踏一間布置的極其奢華的龐大臥室。

臥室裡擺著的都是最名貴的家俱，地上鋪著的是純羊的紅地毯，牆上張的都是名人的字畫。如果懸掛在頭頂的七彩吊燈再全部亮起來的話，那麼這間臥室就幾乎可以和總統套房相媲了！

不過此刻，吊燈卻沒有打開，臥室裡就顯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灑進了幾縷，映照著屋角一個中年人孤獨的影。穿著套寬大的無袖圓領套頭衫，烏黑的長發蓬松的垂在腦後，的赤足踏在地上，顯得說不出的慵。沒有發現我進來，只顧呆呆的眺著遠去的夕，不施脂的臉上帶著種落寞的表。

我咳嗽一聲，人立刻轉過來，眼睛裡出欣喜若狂的神，裡激的喊道：“小兵，我的心肝！你……你總算回來了！”

我微笑著說：“是啊，媽媽！對不起，今天回來晚了些，讓你久等了！”一下子哭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我跑過來。高聳的雙在衫下劇烈的抖著，差一點從領口彈跳了出來。沒等我看個仔細，就已沖到了我面前，張開雙臂一把將我摟到懷裡，摟的是那樣用力，像是生怕我一不小心消失了。